如果不是劉保國伸手扶了她一把,估計真栽下去了。
“拿的動嗎?”劉保國沒想到她是這麼弱不禁風。
她忙道:“沒事沒事,我可以的。”
怎麼說也是個十八歲的成年人身體,不能連裝著幾根番薯的木盆都拎不起,這個臉她丟不起。
說完,調整了下呼吸,站起身後紮了個小馬步才彎下腰,一口氣把木盆端起。
劉保國看著她比自己細多了的胳膊,最後還是放不下心,把木盆搶了過來,紅著臉說了句:“我來吧。”
這一幕恰好被剛出來的大嫂宋雁荷看到,她忙推了推旁邊的丈夫,酸溜溜道:“看看你弟,多疼媳婦。”
劉保業嗬嗬笑了笑:“男人不疼自己媳婦,還想著疼誰?”
宋雁荷掃了他一眼,哼了聲:“嘴巴倒是會說,也不見你心疼我一次。”
“怎麼不心疼你了?累得腰酸背疼的時候,是誰幫你按摩的?”
宋雁荷心裡微微舒服了些,自己男人也確實是不錯,至少比老二家好了不知多少。
新婚燕爾嘛,總是膩歪些的。等他們也和自己一樣,過上幾年,還能像保業一樣對自己再說吧。
特意起晚了的宋雁荷‘一臉不好意思’來到廚房,進來連說了幾個不好意思,對一個在生火,一個在翻攪粥的兩位弟媳解釋:“昨天酒喝多了,睡過頭。”
說完,搶過魏蘭蘭手中的鍋鏟,麻利翻攪。
今天的粥好像比平時稠不少,肯定把剩飯的天倒進去了。也
不知道是誰倒的。宋雁荷悄悄看了退站在一旁的魏蘭蘭一眼,下意識認為是她。
大米夾雜著番薯的香味撲鼻而來,魏蘭蘭目不轉睛盯著鍋。
宋雁荷笑嗬嗬問:“蘭蘭餓了?去拿碗吧,差不多了。”
差不多就是可以吃了,魏蘭蘭開心應下,趕忙去櫃子裡拿碗筷。才拿在手上卻皺眉了。
可能是昨天來喝喜酒的人多,碗筷都沒洗乾淨,油膩膩的。
她按人頭拿了十個碗十雙筷子,對宋雁荷道:“嫂子,我先拿去洗洗。”
宋雁荷嗬嗬笑著點點頭,待魏蘭蘭出了廚房,立刻一臉嫌棄,壓低聲音對在生火的鄧柏綠說:“不愧是讀了高中的,倒是講究。”
若是平時,鄧柏綠肯定興致高昂和她一起吐槽。但今兒不高興她今天這麼晚才起床,讓自己做一家人的早飯。悶悶嗯了一聲,算是應和她。
宋雁荷看出來了,在心裡嗤笑。
魏蘭蘭捧了一疊碗筷出來,打了一桶水,把它們刷的乾乾淨淨,這才端進廚房,準備盛粥吃。
“我來裝。”宋雁荷一手掌勺一手拿起一個乾淨的碗,裝滿後又遞給魏蘭蘭。
魏蘭蘭也沒客氣,接過裝滿粥的碗,低頭就是一口。
宋雁荷笑容僵在臉上,震驚魏蘭蘭怎麼這麼沒規矩,也不知道把粥端出去,自己先吃起來。最後,她隻能勉強笑道:“蘭蘭餓的都迫不及待了,若是餓了就先吃吧。”
魏蘭蘭麵露困惑,這遞給她不就是吃的嗎?怎麼聽著這話陰陽怪氣的!
宋雁荷說話的功夫,又裝了兩碗粥,這次是遞給鄧柏綠。隻見她接過後,一手一碗端著出了廚房。
院子中那一張長桌,劉保業三兄弟已圍坐好。
魏蘭蘭這才明白,原來是要把粥端給他們吃。但她手中那碗粥已經被吃了幾口了,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有手有腳的,憑什麼他們可以坐在那等吃。
可她不給他們端,大嫂二嫂一人端了兩碗粥出來了,他們還是吃上了。
六個人坐在一起,悶頭喝粥。
魏蘭蘭很好奇,四個長輩怎麼不出來吃早飯。可她見其他人麵色如常,她也就沒多嘴問。
等他們六人吃完早飯,鄧柏綠看著那六個碗,笑著說:“蘭蘭既然喜歡洗碗,那這幾個碗就交給你了。我和大嫂去準備一會敬茶的東西。”
魏蘭蘭傻眼,想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可不喜歡洗碗碟了。
“我幫你洗吧。”劉保國看出她的不樂意,也知道二嫂這是在欺負人,有點於心不忍。
魏蘭蘭半點沒猶豫,直接應了句好。
她才不要洗碗呢!
還坐在椅子上的另外兩兄弟看到老三這樣,心不由一跳。
以前怎麼不知道老三是個疼媳婦的?他連碗都洗了,今晚肯定要遭自己媳婦念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