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替 解沉夢(74)(2 / 2)

李廷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金珠子是反過來威脅他,“哦,你是拿解王爺威脅我”

金珠子不作聲了。因他想起了李廷禹那有些瘋癲的性格當年為姝寧與家裡人鬨翻,現在在解王府上鬨一鬨對他來說,也沒個所謂。

隻是金珠子想明白的太遲了,下一刻,李廷禹就將他壓在了解挽衣坐的位置上。那椅子的扶手,正卡著金珠子的腰腹,他被抵著脊背按下去,實在是起身不能。

李廷禹自後麵捏著他的後脖頸,惡狠狠的道,“本公子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那樣耍過”

金珠子伸手抵著椅子,才不至被另一麵的扶手抵到胸口。

“李兄,若非這小子,我們也不會受姝寧那賤人所蠱惑”

隻要有人開頭,就會有人附和。

金珠子也是認了栽,隻盼那罹決在他還有一口氣的時候找到他了。

看金珠子放棄掙紮,李廷禹又將他從椅子上扯了起來,他看金珠子不看自己,就伸手捏他下巴,“啞巴了”

這些人就想聽自己求饒唄。不過求不求饒,結果是一樣的。既然如此,那何必去費那個口舌

“當初我為姝寧那個賤人舍身相救,立誓要娶他,隻可惜他要我高中狀元之後,才能與他喝這交杯酒。現在他不在,你就替他喝。”說罷,李廷禹就端起一杯酒,喂到金珠子嘴邊。隻是這一杯,不是給他喝的,他直接澆在了金珠子的脖頸上。

清亮的酒液,一下子洇濕了金珠子的衣裳。

“我當他是天上明月,卻不知也是地上溝渠。他連字都不認得,那些寫給我的信,也是你代筆的吧”又是迎麵潑來的一杯酒,隻是這一次,金珠子躲了一下。

不過因為他躲了,那人惱怒的直接拉開他胸前的衣襟,將另一杯酒倒了進去。

好好的白衣裳,被酒液弄的濕透。連金珠子的頭發,也被打濕了黏在臉上。

這個年歲的少年,放在樓中是最好的年紀。加上他越長越美,這副可憐的模樣,更讓他顯得招人憐愛。李廷禹也不知是被那四處溢散的醇厚酒香蠱惑,還是被那金珠子柔嫩的仿佛枝上薔薇花瓣的唇瓣所蠱惑,竟然湊過去,想吻他嘴唇。不過好歹他清醒了過來,隻借著眾人聲勢,將金珠子按回解挽衣的座位上。

這些人本就不是什麼柳下惠,與姝寧的交際,也多是在煙花柳巷之中。現在怒氣與混在一起,雖都為顧及顏麵沒當眾對金珠子如何,不過都在他被按住不能動彈時,碰了碰他的腰,扯了扯他的衣裳。

金珠子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思,隻是這個時候的斥責抵抗,隻會招致更放肆的輕薄。

“你們在乾什麼”

眾人扭過頭,見解挽衣正站在門口。他們一下清醒了大半,鬆開鉗製金珠子的手,同他行禮,“解王爺。”

解挽衣也沒想到,自己隻耽誤這一會的功夫,大廳裡會亂成這個樣子。金珠子金冠都歪了,衣襟下鬆散露出的脖頸,泛著些微的紅。

“我們我們也隻是一時氣憤,才”

“是啊,是啊。還請解王爺勿怪。”

解挽衣走進來,看到臉頰上還沾著酒漬的金珠子,伸手幫他擦了一下。金珠子卻以為他剛才離席,是故意害自己,見他伸手過來,側頭躲了一下。

解挽衣伸手卻落了個空,將手又收了回去。

“解王爺”眾人實在摸不清楚,他們這麼一通鬨,解挽衣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但解挽衣一開口,他們就知道了

“諸位在我王府中的這番作為,怕是不妥吧”

眾人對視一眼,正要一起開口,解挽衣卻已經負手背到了身後,“送客”

常與解挽衣打交道的人,誰不知道他脾氣好,好相與,但這接風宴還未吃完就送客,就已經顯出了他此刻心情不佳。

眾人一一告辭,方才還賓客一堂的大廳,隻剩下滿桌的殘羹冷炙和歪掉的酒杯。

“生氣了”解挽衣道。

金珠子沒做聲他這算自己活該,有什麼好生氣的

解挽衣將他臉上的濕發摘開,“怪我考慮不周,叫你受了這個委屈。”

假惺惺。金珠子在心裡嘲諷道。

本來嘛,他這接風宴請來的人,明顯就是要搞他。

解挽衣本來也隻是想嚇嚇他,但見他現在滿身酒水,手腕淤青的模樣,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加上金珠子現在可憐的模樣,太有欺騙性,解挽衣無聲的歎了一聲之後,將他從座位上抱了起來,“去重新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就下去休息吧。”

“不欺負你了,好不好”因他本來就溫柔的聲線,這一句說出口,仿佛是在哄金珠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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