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上加男,滿頭大漢(1 / 2)

我一開始以為,我那沒用的老爹的臨場爆發,頂多也就是把我往遠離木葉的地方扔,而按照他對我的疼愛程度,絕對不會選我不熟悉的環境,所以哪怕他再狠心,扔得再遠,估計也出不了國界線。

到時候隻要我一落地,再尋著熟悉的靈魂波長追過去,就可以跳起來踹他的胸口……

把後續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我,本來是一點也不慌的。

直到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倒在一群斷了氣的忍者堆裡,環顧四周是熟悉又不那麼熟悉的森林和河流,再一定眼,凡是目之所及,都被四處遊蕩的魂魄填滿時,我才稍微有點點慌張。

按照以往外出打醬油時聽到的消息,現在的火之國、不,現在的五大國,都處在和談發展期才對?這種規模的傷亡,和這樣數量的魂魄,已經到了無法騙自己是村頭械鬥的程度了……

老爹你的準頭有問題啊。

我悄悄屏息,捏了捏有點抖的指尖,努力把因為受到驚嚇而不穩定的靈壓往回憋。

冷靜冷靜,現在隻有我一個人,就算害怕也不能表現出來,不、不就是死人麼,我死魂也見得多了,區、區……唔,不行,我好像有點高估自己,再勉強下去靈壓要暴動了。

得想點什麼轉移下注意力,老爹……對了,老爹!

我努力地放緩呼吸,將憋得有些久的一口氣慢慢吐出,吐到一半,突然僵住。

……老爹的,波長呢?

在這一刻,我想了很多,卻仿佛什麼也沒想,在確定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的存在痕跡徹底在這個世界消失的瞬間,我的大腦嗡的一聲炸開,亂竄的靈力卻開始回籠,我無師自通地將它們一一收束,整個人反而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沒事的,彆怕,桃桃。

就算是察覺不到老爹的靈魂波長,也有可能是他腿腳比較快,下地獄比較積極……

然而他不知道哪怕再積極,他最終去的是地下而不是媽媽在的天上,來接他的也不是漂亮的仙女姐姐,而是麵目猙獰的鬼神。

希望到時候他不要跑太快,不然我還得多一個去地獄撈人的動作,哈哈。

不對,按照能力說,我大概率撈不動他,媽媽留給我的知識斷斷續續的,殘缺的厲害,不說彆的,我到現在連自己是個什麼種族都沒搞清楚。

——那就讓他暫時先在下邊吹一吹三途川的風吧。

靠著這一份似乎並沒有什麼用的思緒梳理,我總算找回了對外界的感知力。

再說一次,給女兒添亂的老爹太沒用了!

伴隨著閃著小白點的視野慢慢恢複,我的五感也開始回歸,多年來培養出的本能讓我很好地控製了視線的落點,避免了和那群又打起來的魂魄對上視線,至於彆的……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情的我一時間就坐在原地,謹慎地保持著出廠姿勢沒有動彈。

啊,剛剛匆匆一瞥,這些人的衣服好複古哦,像是族裡見過的老相冊裡的人一樣……唔,這麼一說,打起來的兩撥魂魄裡麵,左邊那群衣服上團扇的標誌,也,也……

……什麼啊,這不是完全騙不了自己嘛!

我憤怒地打了個嗝。

混蛋老爹你到底把我丟到哪裡了啊,嗚哇——

……

“丟到哪裡?不知道啊,”被這麼問的將死之人狡猾地笑了起來,“安全起見,隻有連我都不知道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提著屠刀的宇智波鼬默然不語,而提出疑問的人則無趣地“切”了一聲——他自稱“阿飛”,帶著漩渦麵具,在察覺到空間波動時好奇地趕過來,卻隻看到最後閉合的空間通道。

三雙萬花筒在血月下對視,新誕生的、蘊含了恐怖力量的那一雙在一點一點地黯淡,在場的另外兩人誰都沒有察覺到隱藏在那之下,一閃而過的憂慮。

的確,情急之下開啟的萬花筒能力極其不穩定,他也的確不知道通道的落點在何處。隻不過,作為眼睛的主人,再失控,在某些方麵還是能做一些的。

就好比他在動用這份剛覺醒的力量之前,竭儘全力地壓上了一切,希望可以將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女兒,送到一個最適合她的地方。效果嘛,看他付出的代價,應該也是有的。

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隻剩下——

這麼想著,這個曾經在天才輩出的宇智波中短暫登頂,又快速銷聲匿跡的男人出聲道:“鼬,最後拜托你一件事。”

“喂喂,我沒聽錯吧,”旁觀的阿飛浮誇地叫出聲,“你一個即將要死的人,居然向要殺你的人提要求?”

所剩時間不多,他理都沒理這個惡意的搭腔,徑自說了下去:“就當是作為我沒讓你最後動手的回報吧,畢竟……”

親自動手和間接傷害還是不一樣的,萬一桃桃還能回來,還能留給她一個收手的理由,如果可以,還是希望她不用承受這一份仇恨啊。

當然,對外自然不能這麼說,他的心思轉了轉,話到嘴邊,突然促狹地笑了:

“唔,畢竟,咳咳,我那個女兒可不簡單,我要是死在你手裡,她回來了絕對會和你不死不休……不對,是死了都不讓你安生,所以,幫我這個忙,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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