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遠在天堂的,親愛的媽媽啊,你可愛又乖巧的女兒我——
……算了,我現在不想說話。
前一秒,我還是有地有房的富有桃桃,後一秒,天降白雷,劈沒了我的一半圍牆,連渣渣都沒剩下。
我眼前發黑、氣若遊絲地看著坍塌了一半的廢墟,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撅過去了。
忽略掉對威力估計的小失誤,施術很成功,實踐之下,我大致掌握了靈力的流動和開關控製,就是副作用有點大。
不,我的意思是,破道沒有問題,靈壓也沒有問題,甚至於,經我手釋放出的白雷很善解人意地無視了後坐力這一致命問題,說明了以後的我不需要考慮身體無法承受力量釋放的壓力。
再說一遍,這一次的試驗很有用,唯一的副作用和以上統統無關。
有問題的是我自己。
靈壓認主,但是由靈壓造成的物理性破壞可是無差彆攻擊。
說的就是被區區破道之四造成的氣壓流反彈到地上,卷了兩圈還撞上樹,還沒爬起來就又兜頭被揚起的灰塵埋了半截,現在進氣多出氣少,爬都爬不出來,將來能在真央教材典型反麵例子競選有一戰之力的我本人。
哈哈哈,感覺現在也不用擔心暴露的問題了呢……畢竟能不能活下來也是個未知數,哈、哈哈哈……
“還有氣,”一雙手將我從掀起的土層中挖了出來,接著後背貼上一股熟悉的暖意,沾上了血、泥土的頭發黏在臉上,額角火辣辣的痛,有隻手撫開遮擋視線的頭發,碰了碰我的臉頰:“能聽到我說話嗎?”、
腦袋嗡嗡地響,胸口的憋悶感猛地一鬆,我完全沒有聽進去他在講什麼,遵循著內心深處最迫切的想法,用力抓住在眼前晃的手:“我的、我的——”
——我的房子!
“房子沒事,塌的是牆。”被我拽住的手反過來用力握了握我的,接著,我被一件外衣籠了起來,兩隻倔強伸出的手被塞回外套下,“彆睜眼,你剛撞到腦袋容易暈,我提問,你聽,如果是就嗯一聲,不是就不吱聲,可以嗎?”
我立刻將睜了一半的眼睛閉上:“嗯。”
“好的,剛剛有人來過這裡嗎?”
“……唔。”我陷入沉思。
“沒有啊,”聲音也沉思,“也是,可能來了你也發現不了。”
這個我能回答:“嗯!”
“不用什麼都回答,”聲音有些哭笑不得,“好的,我知道了,剩下的我會看的。”
這句話說完,幾乎沒有什麼顛簸地,我就被放在了一個平麵上,背部接觸的觸感有些熟悉,像是光滑的木製品。
我隔著布料摸了摸——觸感也很熟悉,就好像前不久還觸碰過類似的……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睜眼的時候,更多的聲音帶著風摩擦的聲音由遠及近。
“柱間大人——”有人自上而下落在了附近,氣都不帶喘地就接道:“附近一圈全部看過了,沒有忍者入侵的痕跡。”
“門口巡邏的守衛沒有發現異常。”第二個人補充:“以及,南河川對麵沒有異動。”
“全部沒有異常?”聲音的主人——千手柱間抬高了音量,不過很快就降了回去:“行,我知道了,派一隊人先探查周邊路過的可疑人士,動作不要太大,同時立刻通知族裡,把今天的演習場地挪到附近,現在就去!”
“——是!”
一邊雷厲風行地敲定下一堆的事,他還一邊抽出空來往我的傷口處又放了個治愈忍術:“來兩個人帶她先去族裡醫療忍那,威力擴散的時候她離得最近,除了頭上應該還有彆的地方受傷——不要搬運,直接扛下麵的門板。”
“明白!”
在我還在消化大段的話語時,有一個人率先向我靠來。
“我來吧。”我聽到了有些的沙啞聲音,花了五秒鐘辨認出來人是誰。
“……次郎?”應該是這個名字吧?
“要叫次郎叔,”他糾正道,在我頭端站定,對另一個忍者說:“落地後你去向柱間大人複命,我留下守著。”
另一個寡言的忍者似乎是點了點頭:“可以,最近的醫療忍在族地門口備著,先去那邊。”
兩人順利地達成共識後,我感覺到了自己的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