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隻因我天性叛逆(2 / 2)

憑借著豐富的被指導經驗,我雖然滿腦子的問號,卻還是下意識地給出回答:“因為感覺您好像並沒有認真的打算?”

所以我也意思意思地躲一躲,配合一下您?

……等等,我為什麼要用敬語。

“發現我沒認真你就不抱警惕了?”宇智波的臉色沉了下來,語氣堪稱嚴厲,“你敢保證你的感覺是準確的?且不說臨時變卦的可能性,一個忍者引以為傲的偽裝就這麼能被你輕鬆看破?”

被罵的一無是處的我反而眼睛發亮:“您說的很有道理!是我欠缺考慮了——果然還是要先下手為強,把對方打到不能自理再講道理比較準確對嗎?”

的確是這麼一個想法,但沒想到還沒說出口就被完美解讀的宇智波:“……我並沒有這麼說。”

“嗯嗯,”我點頭表示理解,這下河也不跳了,直接蹭蹭往前一步:“比如遇上比自己強的敵人就先跑了再說,但不能一昧地逃竄,一定要在保證自己脫身的前提下給對方造成反擊,也就是用儘手上能用的一切手段給他添堵!”

哇,我還以為能這麼想的自己是異類,想不到今天遇上了有同樣見解的人——

彆看他在否認,但那口是心非的既視感我可太熟悉了,這不就是我自己的模樣嘛!

果然我的判斷是對的,既然這樣就繼續先前靈光一閃的對策,按照我自己在此刻會產生的想法……不行,考慮到他比我年長、經曆會更加豐富的前提,要在自己的思路上再加三重補丁,也就是說,在這種情況下,我會被什麼放下戒心,無需全部,隻需要一點點……

“您看,”我無比自然地抬起了手,就像是自然地想要拂去滑落在下頜的水。“就好比……”

機會轉瞬即逝,對麵並非察覺不到,但我隻需抓住他皺眉的一瞬間——

“破道之八十八!飛龍擊賊震天雷炮!”

——就好比這樣!

來,你要的雷。

按照我自己的思維順推,麵對這個人我拿出了自己百分之一百二的實力。這是一個以我目前的掌控力釋放有些勉強的鬼道,等級之高,又是倉促釋放,以至於我不得不開口出聲將破道名念出,即便是這樣,雷電光束還沒脫手我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反斥力。

雷的軌道從起始就偏離了方向,巨大的雷光擦著束手而立的宇智波而過,衝進了南賀川,一時間水浪擊天,雷光反而被遮掩,隻不過,我的目的也已經達成。

比穿破空氣更加沉重的後坐力從河川傳來,我在那一瞬間將尚未收回的靈衣儘數堆疊在了釋放的右臂上,成功地抵消了衝擊力,避免了又一次骨裂、甚至骨折的危機,與此同時,一道再小不過的瞬發白雷混在雷光之中,在某個角度分離開,精準地打在了再度繃直的繩索上。

繩索崩裂的一瞬間,早就調準好了方向的我便如同搭在拉滿弓上的箭矢,向千手族地的方向投射而去。

“先走一步!”

無限向上拔高的視野中,森林、河流與對立的兩族儘收眼底,我精準的定位到了河流邊的那個宇智波,大笑著揮了揮手:“泉奈的哥哥,不知名字的宇智波,我們下次再會!”

彆以為我沒看出來,那個眼神,和以前族裡長老還沒徹底放棄我的時候,想要抓我去訓練的眼神一模一樣。最多他的目光裡少了估量和輕視,帶了點溫度和糾結,但總體結果沒有本質上的變化。

這個時候不跑,我就白挨打了一年——感謝下手不留情的千手柱間,也感謝神出鬼沒的千手扉間,當然,他未必不能追上來,但我篤定他不會。

因為我自認為我的態度已經非常明確了。

我不需要任何人插手我的成長。

可以接受指導,卻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對前進的方向指手畫腳,即便我選擇的道路是錯的,那也要我自己撞破腦袋再回頭。

至於這個人究竟是不是我一直在等的宇智波斑?

下次碰麵的時候再問吧。

一定會有下次的,在南賀川。

我是如此地篤定。

……

“斑哥,發生什麼事了?”循著雷光和風聲趕過來的宇智波泉奈匆匆趕到,一時間被自家哥哥全身濕透的樣子嚇了一跳,“斑哥?”

“沒什麼,走吧。”宇智波——或者說宇智波斑將停留在天空的視線收了回來,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泉奈。”

總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的宇智波泉奈跟著也看了一眼天上,接著又看了眼泛著電光的南賀川,下意識地按上了幻痛的胳膊:“這個電……”

“雷與火。”宇智波斑隨意地踏上了銀白色的河流,蘊含雷與電的河川自他腳下奔流而過,他的身上出現了更為凝實的查克拉外覆骨骼,深藍色,與剛剛黑發黑眼的少女身上燃燒著的同為一源:“族裡有遺失在外的宇智波嗎?”

“……”宇智波泉奈沉默了一下,不由地回頭看了還殘留著某個存在痕跡的河對岸一眼,“我上次的時候已經去族裡調查過了,並沒有。”

“能讓你一刀劈歪的人也不多見,”宇智波斑笑著瞥了他一眼,“看來我們倆想的一樣。”

這兩兄弟之間顯然不需要多加贅述就互相明了對方的想法,宇智波泉奈的眉目間泛上了冷意:“怎麼就被千手撿去了。”

“沒有經過忍者的訓練,資質兩極分化,眉眼還很天真。”宇智波斑評價,“千手並沒有想把她培養成對付我們的武器的意思。”

“看她也不像能上戰場的樣子,千手再不狠下心,等戰時會毀了她……”宇智波泉奈皺著眉,換了個話題,“說到這個,千手柱間又做了什麼,休戰期延長了?”

宇智波斑像是想到了什麼,腳步微滯,隻是很快便恢複了原樣,與他並肩而行的弟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發現他的走神,還在自言自語:“……不過是表麵功夫,這連紙麵文書都沒有的契約對我們並沒有多大的約束力,族裡的長老最近似乎在商量著什麼……斑哥?”

“對方明顯意圖不明,不要輕舉妄動,何況休戰期延長對我們並非不利。”宇智波斑腳下一轉,明顯加快了腳步往另一個方向走:“我去和他們聊聊。”

宇智波泉奈眼睛不易察覺地一亮,也加快了腳步,“我去拿鐮刀和團扇。”

宇智波斑目送著明顯等著這句話的弟弟越過他,幾個跳躍沒了人影,捏了捏眉心:“那些人最近又怎麼惹到他了?”

“對了斑哥,”剛剛消失的弟弟突然從某個屋簷上探出一個頭,“那個人你打算怎麼辦?”

原本以為這件事過去了的宇智波斑:“……她叫什麼名字?”

“探查到的消息稱,那人自稱‘桃’,沒有姓氏,不隻是刻意隱瞞還是本就沒有,千手似乎也沒有想把姓氏就在她頭上的意思。”

“名字像是個千手。”

“是吧,明明我剛開始見到她的時候全身上下宇智波的味道藏都藏不住……哦,隻不過最近看,千手的味道就要把她滲透了。”宇智波泉奈說到這裡,做了個明顯不爽的表情。

“不,”宇智波斑想起臨彆時,蒼穹之下,雷雲之上那個挑釁而張狂的笑,以及從那雙眼睛中展露出的,毫不遮掩的鋒芒,否認道:“也未必。”

至少,外在再怎麼被影響,某些深入骨髓的本質是不會變的。

屬於宇智波的驕傲與偏執,是外人無法理解,也絕對無法模仿的存在,就好比,對任何一個宇智波而言,隻要這一身的血液不停下流動,對力量的渴求,便永遠不會停止。

而一個明顯沒有經曆過戰爭的人,在戰不停歇的當下,又該如何抗拒這種本能?

“再看看吧,”象征著不詳、邪惡與力量的猩紅之眼鎖定了南賀川的另一頭,“還會再見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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