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遁,”一個冷酷無情的聲音遠遠傳來,“水衝波。”
水龍卷從地底下憑空升起,旋轉扭曲到最頂點炸開,猶如瀑布般落下,然後,嗤——
火滅了。
被兜頭倒了一盆水的千手柱間:“……”
透心涼。
接收到自家大哥眼神的千手扉間冷笑。
不管你剛剛在想什麼,現在一盆水也該清醒了吧?
又、再、第不知道多少次被水澆了一頭的我:“噗嚕。”
算了,習慣了。
千手扉間,我的一生之敵。
……不過這種程度的水遁按理來說千手柱間應該能躲得開才是?
我奇怪地看了千手柱間一眼,從他的腳背上跳下來,還不忘說聲謝謝。
得虧泥土被我翻了一遍,光腳踩上去也不硌腳,我三步兩步就往挖出來的坑底蹦。
路不好走,步履蹣跚,步履維艱,不過這並不能減少我的熱情,就讓我看看你的真麵目吧!幕後黑手!
我挖開了六杖光牢套著六杖光牢,這繩纏著嘴突三閃的縛道究極集合體。
然後我表情垮了下來:“嘖。”
緊跟其後的千手柱間探出一個腦袋:“白色的……孢子?”
“對,看著屬於分裂增殖體之一,”我盯著這個殘缺體,悶悶不樂,“沒什麼用,頂多確定了這玩意的確有隱匿和增殖的能力,本體毛都沒摸到。”
雖說挖的時候基本上也確定了本體已經跑了,但心裡落差也……
“不,有用。”千手扉間也跳了下來,很謹慎地沒有靠近,“能增殖就意味著廉價,廉價就方便研究實驗。”
某個發白心黑的千手發出了惡魔低語:“把它交給我,我會讓它發揮應有的價值。”
“什麼——”我不可置信地扭頭,“你連生物側的課題都會嗎?”
這個人真的是人嗎!
可惡啊,輸了。
千手扉間無慈悲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副高防護手套開始戴。
“你等等……”我頭痛地攔住看似沉穩保守,實則激進冒險的千手扉間,不得不給裝死的孢子又上了一層隔絕,“孢子的生命力你是不清楚嗎,這可是有吸取查克拉前科的未知物,你好歹等我把它搞出來。”
習慣性地逮著機會先罵了這人幾句,我抬頭往上喊話:“水戶姐姐,麻煩來點金剛封鎖——”
話音剛落,從上麵遙遙地傳來她的回應:“收到,接好——”
刷啦啦,從上麵一下子落下來八組鎖鏈,五組六支,兩組七支,還有一組八支鎖鏈。
收到超額反饋的我眨眨眼,又眨眨眼,默默地收回了從肩胛骨上探出大半的封禁之鎖。
本來隻是想借一下漩渦的金剛封鎖掩護,好嘗試下自己這個封禁之鎖的威力的,原以為來個幾支就很好了,結果……
好像沒有我的用武之地了。
鎖鏈收回的時候,站在我旁邊防著我一個沒站穩摔了的千手柱間“嗯?”了一聲,若有所覺,若有所思,也眨了眨眼。
我立刻若無其事地低頭,開始招呼這些鎖鏈分工合作。
冷靜冷靜,我的鎖鏈是靈魂鎖,肉.體凡胎的人用肉眼是看不到的,不要慌!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慌的我口中指令不停,等我回神,某個白色的孢子已經徹徹底底地被纏成了一個金色的球。
受到有史以來最高規格待遇的裝死白絕:“……”
“慎重點沒錯。”對上千手扉間看過來的視線,我的頭毛微微豎起,挺胸瞪之,“怎麼啦,有異議?”
其實隻是隨便看一眼的千手扉間:“?”
旁邊的千手柱間憋笑:“算了桃桃,算了算了。”
我:“哼。”
……
“桃桃,是不是活潑了很多?”千手扉間按眉心。
作為這段時間見麵就被無傷大雅地針對,某桃天生相性最差的千手,難得感覺到有些焦頭爛額:“她不是之前一直躲著我嗎?”
“可能終於意識到你不會把她怎麼樣了吧,”千手柱間叼著一根草,望天,“不過你居然會被記仇到現在,究竟有多惹人嫌啊哈哈哈哈。”
——是親哥,打不過,忍住。
千手扉間額角蹦出青筋,熟練地深呼吸:“和你說正事,大哥。”
“不影響不影響,”千手柱間走的東倒西歪,沒個正形,“我不是說過麼,那個藏起來的存在最好不要被我抓住尾巴,不然……不然你看這不是抓住了嘛。”
千手扉間:“大!哥!”
“哎哎哎,放輕鬆,”他拍了拍過分正經的弟弟,“我已經差不多猜到它的目的了,現在的主動權在我們——”
他頓了頓,想起那個即將到來的談判,“等著吧,要急也是它急。”
“……我知道了,”千手扉間“嘖”了一聲,換了個話題,“那桃桃呢?”
“嗯?”千手柱間搭在自家弟弟肩膀上的手無比自然地收了回去,笑容的弧度不變,“你指的是什麼?”
千手扉間“嗬”了一聲,抱胸:“各個方麵。”
“……?”沉穩皺眉。
“。”冷漠回視。
千手柱間完美無瑕的表情在自家弟弟的逼視下裂開了一個縫:“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