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是醉鬼啊。”陸見良感覺非常無奈,稍微調整了下背人的姿勢,語氣裡滿滿的都是讓人聽起來就感覺世界很美好的笑意,“走吧,我們回家。”
“唔。”楚惟應了一聲,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打了個哈欠,隻覺得在陸見良背上還挺寬敞的,明明是個醉鬼可讓他背著完全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反倒是隨著對方步伐一搖一搖的,好像睡在搖搖床上一樣,非常有安全感。
楚惟是聽著陸見良哼著那種讓人很安心快樂的小曲調睡著的,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人反正是到自家門口了。之所以會醒過來,是因為陸見良放下來了一隻手拿鑰匙,讓楚惟身體有那麼瞬間失去了支撐被驚醒的。
醒過來的時候楚惟發現背著他的陸見良還在哼著歌,不過這次陸見良哼的歌楚惟很熟悉。
經典名曲《豬八戒背媳婦》。
楚惟立即就怒了,這說誰是豬八戒呢!
陸見良這個混蛋又特麼在找死!楚惟張開嘴對著眼前的脖頸咬了下去。
咬完之後楚惟才反應過來不對,他好像不是背人的那個。
陸見良沒有想到會受到這樣的突然襲擊,頓時倒吸了一口氣,沒有維持住身體平衡踉蹌了下,花了全身的力氣努力靠上了牆才勉強保證兩人沒有摔了。
這倒不是因為疼的,楚惟不知道是因為剛睡醒還是因為喝了酒,壓根沒有用太多力氣,所以在陸見良看來自己是突然被楚惟對著自己脖頸撮了一口,甚至於陸見良隱約覺得還有點滑膩的觸感。
“你在做什麼?”陸見良聲音都有些變了。
腦子轉明白過來的楚惟心虛著,支支吾吾了陣後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是醉鬼呢,立即理直氣壯了些“剛才我做夢你又罵我了。”
“我罵你,你就親我啊。”陸見良看著楚惟那理所當然的樣子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自己吐槽的**,這是什麼值得福利待遇的事嗎。
而且什麼叫做又,他什麼時候有罵過楚惟?
這樣想著,陸見良忽得想起來自己好像真的說了句楚惟‘笨蛋’,但那不是罵好麼。
陸見良把已經醒過來的楚惟放了下來,看著睜著眼滿臉無辜的楚惟。
……那叫陳述事實。
頗為無奈地看著楚惟,陸見良看到這家夥又嘴裡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什麼,於是也直接就問了。
“不是親,是咬。”楚惟鼓起勇氣,大聲為自己辯解,他從來都不會隨便親人的好麼!他隻是饞人家顏值,不是饞人家身體。
他是個很有原則的顏狗好麼,不帶這麼汙蔑人的。
聽了這喊話,陸見良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頸位置,心裡莫名就有些小失望,不由歎了口氣。
忽得陸見良已經聽到附近鄰居有莫名的異動,想起剛才楚惟都喊了啥,難得有些臊得慌,趕緊把已經插在門上的鑰匙轉動開來,伸手把楚惟牽了進去飛速關上了門。
回到家裡,兩人在門口還能嘰嘰喳喳說著話,這會兩人站在並不寬敞的玄關處看著彼此,卻莫名都沒有說話。
和在外麵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整個空間都突然變得私密而又親昵起來。
有些奇怪。
楚惟有些懵懂地感受著氣氛。
而陸見良卻是盯著楚惟的衣領,感覺鼻子有點熱熱的,語氣怪異地張口對著楚惟問道“你能自己洗漱嗎?”
陸見良張口之後,那種奇怪的氣氛瞬間就被打破了。楚惟白了陸見良一眼,非常肯定地回答道“當然沒問題啊。”說著果斷的轉身,踩著扭曲的路線果斷又堅決地向自己房間走了過去。
他要拿換洗衣服。
看著這樣的楚惟,陸見良有些憂慮,不過很快楚惟就好好拿著自己的睡衣出來了,依舊是那種讓人發愁的步調,準確無誤地去了衛生間洗漱去了。
陸見良再一次感覺到了失望。
他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幫忙。
過了二十來分鐘,楚惟終於換洗完畢出來了,搖搖擺擺地向著自己屋走了過去,隻是陸見良在看到楚惟即將進自己房間的時候,喊住了對方。
楚惟疑惑地回頭,看向陸見良,隻見陸見良比了比客廳沙發位置“你走錯地方了,你的本體在那邊,快去睡吧。”
順著陸見良手指看過去的楚惟“……”
他就不應該對陸見良抱有什麼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