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涉及自己老婆方麵,楚爸腦子還是清醒的,甚至於因為這些人不斷對他洗腦,說不能慣著老婆,什麼離婚就離婚,離了婚的女人還有誰敢要啊,離婚之後人就老實了,到時候對方還會求著你複婚什麼的,不會再這樣惹人生氣。
自己老婆楚爸自己還能不懂嗎?看著這群開始對著他洗腦離婚也沒有什麼的親戚們,楚爸終於是對這‘都是一家人’的想法有些清醒了。
感情你們自己對象拘留個幾天是天大的事情,我離婚直接沒有媳婦就是小事了啊?
說得這麼簡單,為什麼不自己直接離婚了,那不就沒有被拘留的對象了嗎?多麼輕鬆簡單不是?
麵對這群都在為自己考慮,為他著想的話真就隻停留在嘴上的親戚,楚爸終於在麵對這群親戚輪流洗腦,而自己老婆孩子都不出現了之後,清醒過來了。
因為自己再不醒過來,自己老婆孩子好像真的都要沒了。
於是當半個月後這群親戚們出來,又收到來自法院的傳票說要歸還欠款這事之後,再次風風火火來到醫院找楚爸說道理,楚爸很看得開地對著這些人笑了。
“沒事,放心,這種民事類的訴訟你們隻要把錢還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不用擔心,不會再進去的。”楚爸如是說著安慰的話。
“我們什麼時候借過你錢!”親戚們看著楚爸覺得十分不可思議,“那些錢不都是你給我們用的嗎?什麼時候我們借了?”
楚爸想起了當時會議上,這些人對著他說隻願意拿出千把塊錢時候的模樣,再想想這段時間來這些家夥對他說的那些話,以及現在繼續用錢的工廠,就又淡淡地說道:“這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吧,要不然我老婆怎麼會提起訴呢?我當初給你們大幾十萬的,肯定也不可能沒事白給你們是不是?”
“反正都是誤會,我們也不要什麼利息的,這些年物價上漲,錢越來越不值錢了,這事算是我這邊吃虧,當初你們拿了多少就還給我們多少吧。”
“都是親戚一場不是,我想你們也不會隻想占我便宜的吧。”
楚爸說這些話之前,心裡想著是他這隻是在老婆孩子和這些親戚之間做出來個選擇而已,但是真的說出口之後,突然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好像之前身上一直都壓著很多座大山,想著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莫名感覺到自己似乎聞到了自由的味道。
楚爸甚至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些全身都寫滿憤怒的人還沒忍住笑了笑,最終看向這人群中氣得不輕的那位年長者:“叔,你也彆說我是老大什麼的。”
“我已經做了半輩子老大了,當老大吃一些虧沒什麼,我爸媽過世之前說我起來了要多幫襯族裡,這些事情我也沒有少做過,但是總不能永遠都讓我吃虧,還讓我連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如果做老大是要這樣,我覺得這老大我還是彆做了,我讓你兒子做老大了行不行?”
這話語裡楚爸也沒有什麼怨懟,在醫院養病期間,被這群親戚們日夜念叨著,他現在感覺自己不管做什麼都能心平氣和著。
這或許也能算是冤種的自我修養吧。
楚爸是心平氣和了,其他人那是心不平氣不和了,他們倒是還想要鬨,不過看著楚爸擺弄著手裡的大哥大到底還是記得自己之前進過警局的事。
最終他們就隻能對著楚爸嘴上發泄了一通說了一堆試圖紮心窩子的話,但看著楚爸完全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最終沒辦法還是隻能憤憤不平地走了,臨走前一個個都撂下狠話,要和楚爸他們家恩斷義絕,從此不再往來什麼的話。
楚爸聽著莫名也不覺得難過,心態平和地覺得自己仿佛可以原地出家。隻是看著這些不過就是讓他們把自己給的錢還回來,就要和自己斷絕關係的親戚們,覺得自己之前的堅持就好像是個笑話。
為什麼他能一步步退一步步讓,這些家人們就不可以呢?楚爸到現在也沒能想通這點,或者不願意想通這點,不過現在也不需要他想通了。
斷了關係之後,這些親戚就沒有再來病房裡找沒趣,楚爸待在病房的日子就整個變得安靜了起來,甚至於……病愈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比計劃還要早上幾天出院的楚爸先回家稍微收拾了下自己,就趕忙去了趟自己家工廠。
楚惟拿了他的授權書,說開除就開除人的事情楚爸也都還記著呢,他可完全不放心自己這個兒子,和他家這個隻會寵孩子的媽。
然後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出家的楚爸在踏入工廠沒有幾分鐘,就感覺到自己還是很世俗的。
世俗的憤怒完全充斥在他的心懷。
看著某條已經拆除了一半開始裝車,一問早就賣出去的生產線,血壓再次上升的楚爸:“……”
他的拖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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