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忐忑,但是淩亦萱還是努力讓自己躺在床上,努力閉著眼睛,儘量不要驚動凳子上那個人。
不知不覺間,她居然也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又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萱兒,醒醒……”
她感覺好痛,周身都痛,而且很冷,冷得直打顫,真的好難受!
那個聲音還在叫她:“萱兒,醒醒,醒醒!”
這個聲音吵得她再也睡不著,努力撐開眼皮。
裴誌武那張放大的臉出現在她麵前。
他滿臉的關切,看到她醒來,眼中立刻出現驚喜:“萱兒,你醒了?”
“我怎麼了?”
“萱兒,你發燒了!”
發燒?撞了頭怎麼會發燒,難道是溺水的原因?
她這個身體還真是奇怪?
淩亦萱心裡有點亂。
就在此時,門被從外麵推開,一個婦人的聲音隨著腳步聲傳了進來:“都日上三竿了怎麼還不起,我這命怎麼這麼苦?娶了這麼懶的兒媳婦!”
一個粗壯的中年婦人站到了床邊。
裴誌武趕緊站起來,攔住了婦人:“娘,你請不要見怪,萱兒他病了!”
裴張氏可不是好對付的,看了一眼淩亦萱額頭上的傷,就更是火冒三丈了:“彆瞞我了,二郎都跟我說了,她在新婚之夜尋死,真是晦氣!”
裴張氏那張氣的鐵青的臉,淩亦萱不想看,索性閉上了眼睛。
這個動作,更是激怒了裴張氏:“你這對婆婆是什麼態度?”
“好了,娘,她發燒迷糊了,您彆介意!先幫我看著她,我去請大夫!”
“什麼,請大夫,我們家都揭不開鍋了,還哪裡有錢請大夫!”裴張氏的聲音高了八度,可想而知此時的表情比剛才更家的猙獰!
淩亦萱雖然燒得有些昏沉,但是對於這一個普通的頭疼腦熱還是信手拈來,不費吹灰之力的!
她向即將要轉身的裴子旭招了招手:“大郎,不用請大夫,去外麵采一把麻黃草給我煎水喝了就好。”
“嗯,能行嗎?”
裴誌武還是不信,她病得這麼重,就采一把草對付?
剛娶進門的新娘子,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
他還在猶豫,裴張氏卻推了他一把:“趕緊去呀,不是要給你媳婦治病嗎?”
她剛才對這個一進門就要死要活,還病倒的兒媳婦確實是極為不滿,可是現在看她主動攔著請大夫,看來還是個會過日子的,心裡總算舒服了一些。
說實在的,娶這個媳婦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要是再整天病歪歪的抱個藥罐子,真能把一家子都拖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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