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被張家人敬了一圈酒,還吃了一桌子席,才明白,他們請淩萱兒來,是來給產婦看病的。
哎呦,這傳聞可真不能信,外麵都傳張家人要找淩萱兒算賬,原來都是瞎傳的!
酒足飯飽之後,大郎把腰上彆著的一隻野兔子放下,算是回禮。
這本來是他打來給家裡改善夥食的,今天既然吃了人家的,也不能白吃不是。
張家人又是千恩萬謝把他們兩個送回來。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慢慢走著當消食。
大郎看旁邊氣定神閒的淩萱兒心裡有些不滿:“怎麼出來吃席也不跟娘說一聲,她在家都急壞了!”
“哼,一大群人把我拉走的時候,她緊閉著房門不出來,我怎麼跟她說?”
淩萱兒還生氣呢,張家來了一幫子人,七嘴八舌的這個一句,那個一句,也沒搞清楚到底什麼情況,就把她給拉走了。
她最近被裴張氏罵得多了,也以為張家人要找她麻煩,還想著求救。
可是她那個婆婆緊閉房門,生怕連累到她。
她當時心裡有多涼,他知道嗎?
剛才還挺高興的,一提起這個話題,淩萱兒就不再說話,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沉默。
大郎沒想到自己老娘會這樣做,頓時心生愧疚,見淩萱兒臉色不好,也不知怎樣哄她,隻好轉移話題:“剛剛張家娘子是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事!”
想到張家那小媳婦,淩萱兒笑了,不過女人的事也不方便跟大郎說。
上次她給人縫了針就走了,張家小媳婦緩過來下身就開始疼,張家人也發愁那些線縫在肉裡可怎麼辦?
所以,今天就一大幫子人來請她去。
其實她心裡有數,算著七天的時候去給她拆線。
這家人來的早了點,為了不失禮還給她備了一桌席。
還是古代人尊重醫生,在現代的時候,她去出診,可沒這待遇!
見她高興了,大郎的表情也鬆弛了一些。
兩人慢悠悠的往家走,沿途淩萱兒還采了些草藥。
等進了家門,裴張氏看她完好無損的回來,有些不敢置信:“你居然沒事?”
淩萱兒心裡又翻白眼:我沒事真的很奇怪嗎?
裴張氏迫不及待的問:“張家人把你抓走怎麼說?”
“哪是抓走,他們是請我去吃席,為了感謝我上次出手相助!”
“啊,有這好事你怎麼不叫上婆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孝心都沒有!”
她這話說得淩萱兒嘴角直抽,就沒見過這麼愛貪小便宜的人!
“誒,大郎你剛才腰上掛的兔子呢?”
她眼還真尖,就這麼一晃的功夫,她連大郎腰間的兔子都還記得!
大郎對他這個娘也是無奈了!
淩萱兒將采來的草藥攤開來在院子裡曬。
從集上回來的裴誌忠一進門正好看到她背對著自己忙碌的身影。
他有心調戲,放輕腳步慢慢靠近,在她身後伸出手,將她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