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萱兒肚子裡早就笑開了花,可臉上還得忍著,裝作很真誠的扶著他往裡走:“腿不好就早點休息吧,這藥勁大,不過良藥苦口嗎?多喝幾副就能好了!”
“嗯,謝謝娘子!”
他現在還一臉的糾結,不過在淩萱兒麵前還是強裝鎮定。
將他送回屋,淩萱兒就回了自己屋裡,然後趴在床上大笑起來。
外出剛回來的大郎正好撞上:“萱兒,什麼事這麼好笑?”
“嗯?”
淩萱兒激靈一下子從床上起來,故作鎮定的搖了搖頭:“沒有,沒什麼事,天晚了,我要睡了。”
在這裡來了這麼一段時間,她也慢慢適應了這裡的作息規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其實古人這樣的作息,更符合養生之道,時間一長,她感覺自己精神比過去都好了很多。
隻是才剛剛來了些睡意,外麵就有了動靜。
有房門開關的聲音,還有急促的腳步聲。
睡在椅子上的大郎也聽到,隨即睜開了眼睛。
借著月光,正好對上小媳婦在黑暗中閃著精光的眸子。
淩萱兒心裡一緊,趕緊閉上眼睛,將頭轉到裡麵。
大郎沒說什麼,閉上眼繼續睡。
可是接下來,就不停的響起開門關門和有人跑動的聲音。
裴誌武實在忍不住,起身開門站在門口,正好看到又從茅廁那邊一瘸一拐走過來的二郎:“老二,你怎麼了?”
一見是他,二郎跟找到救星一樣幾步撲過來:“大哥,小媳婦給我下了瀉藥,她是故意害我的,大哥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剛說到這,他肚子裡又是一陣咕嚕,五官立刻糾結在一起,捂著肚子,以飛快的速度向茅廁跑去。
大郎直咧嘴,轉身向裡麵走去,站到床邊。
淩萱兒背對著他,沒有動作。
他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萱兒,我知道你還沒睡著,起來跟我說說。”
見被識破,她索性也就不裝睡了,一骨碌身坐了起來:“沒事,這是正常的藥物反應。”
大郎一挑眉:“真的嗎?”
“怎麼你不信我嗎?”
大郎不置可否,不過也沒再問下去,最後對她點點頭:“天晚了,繼續睡吧!”
得了赦令,淩萱兒安安穩穩的躺下,沒過多少時候呼吸就變得均勻,已然進入了夢鄉。
而大郎一直沒睡安穩,外麵二郎跑來跑去的聲音和低低的哀嚎一夜未歇。
第二天一大早,淩萱兒以為會如往常一樣被裴張氏的尖嗓子叫醒,可是沒想到這次吵醒她的居然是敲門聲。
大郎一翻身從椅子上下來,幾步走過去開門,裴張氏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外,而門檻上倒過來一個人。
二郎滿臉蠟黃,氣息奄奄的軟倒在地上,頭枕著門檻,半眯著眼睛發出虛弱的呻吟聲。
“二弟,這是?”
“你去問問你的好媳婦,昨天給二郎下了什麼藥,這剛過門沒幾天就要謀殺親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