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什麼?”對於這個老女人,因為她是長輩,她一直是儘可能忍讓。
可是她居然口出汙言穢語,她可忍不了!
淩萱兒轉身冷冷與裴張氏對峙。
這樣冰冷的眼神從一個才隻有十四歲的小媳婦眼裡射出來,駭得裴張氏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是婆婆,怕什麼的?
又立刻氣勢洶洶的衝上前來:“你這是什麼態度?敢這樣跟婆婆說話,反了天了呢?”
“反了又怎樣,讓你兒子休了我啊!”
“你……”
裴張氏沒想到小媳婦敢這樣說話,可這正是她的軟肋所在,三個兒子才娶這一個媳婦,搭上了全部家產,他們哪敢休妻?
不過身為婆婆居然被兒媳婦嗆了,這口氣是怎麼也咽不下去,手指顫抖著指著淩萱兒的鼻子:“你,你等著,等我家大郎回來看他怎麼收拾你!”
她今天是真氣壞了,也顧不得早飯的事,氣哼哼的回屋去了。
淩萱兒看著空落落的院子,有些無奈的感歎:“真不知這古代女人世世代代都是怎麼熬過來的?”
這裡生產力極度低下,想吃頓飯,穿件衣服都要自己親自動手做。
而且還要無休止的受婆婆的氣。
她作為一個有獨立成熟思想的現代人,真的無法想象這樣的生活要怎樣忍耐一輩子?
她一邊熬著棒子麵粥,一邊盤算著再找機會逃跑。
粥剛熬好,就有人遞過來一隻大碗,
是大郎,他笑著示意她給他盛一碗。
而今天本來精神抖擻的二郎,卻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蔫的蹲在院門口,連早飯好了都沒過來。
“他怎麼了?”淩萱兒奇怪,哥倆剛才出去到底談了什麼?怎麼氣氛怪怪的?
大郎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問題,裴張氏的哭嚎就從屋裡傳了出來:“哎呦,我命苦啊,小兒媳婦都敢給我氣受!我守了半輩子寡好不容易拉扯大幾個兒子,這老了老了,還要被兒媳婦欺負,我還活什麼勁啊!”
大郎一聽,不禁皺起了眉頭。
而二郎早就快他一步衝進了屋裡:“娘,怎麼了?”
大郎看了淩萱兒一眼,而她低下了頭。
看來是確有其事了,他也隨後跟了進去。
裴張氏見兩個兒子都進來了,立刻哭得更大聲了:“啊,我不活了,讓我去死了吧,反正你們也大了,用不著我這老太婆了,嫌我耐眼了,我還是死了的好啊!”
淩萱兒聽著她這要死要活的,長長歎了口氣,他們母子三人是一家人,她隻不過是個外人!
屋裡的裴張氏添油加醋的把淩萱兒的罪狀狠狠跟兩個兒子數落一番。
而趁此期間,淩萱兒已經在廚房吃好了早飯。
見一家三口從屋子裡出來,淩萱兒站起來麵對著她們。
既然躲不過去,索性正麵麵對。
見她這個氣勢,裴張氏有點心虛,她剛才說話是難聽了點,可她是婆婆啊,說重了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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