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扶著老娘,大郎走過來,滿臉的無奈,看著她的眼中略帶請求:“萱兒,給娘認個錯!”
“我沒錯!”
“哈,看見了嗎?她可有理了,我們家娶了個奶奶回來,我可惹不起人家!”
她越說越氣,又哭起來。
大郎見老娘這樣,實在沒轍,一皺眉,抓起淩萱兒就往菜窖那邊拉。
淩萱兒一直以來害怕的事終於要發生了,他真的要把她關在地窖裡了!
隻是這次她沒有反抗,因為大郎的功夫她見識過,能在片刻殺死一群野狼的人不是她能反抗的了的。
大郎拉著她,直接跳進了菜窖裡。
對,他們是跳下來的,四米多深的地窖,居然沒有梯子,看來大郎平時都是躥上跳下的,可是她卻怎麼也不可能跳到四米多高,被關在這裡,如果他們不肯放她出去,那就真的可能永不見天日了!
想到這裡,淩萱兒內心一陣絕望,身子頹然軟倒在地。
大郎見她瞬間灰白的臉色,心裡一陣不忍,蹲在她麵前看著她:“萱兒,對不起,委屈你了!”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隨即又閉上了。
身子縮成一團,將頭埋在膝蓋上,做出一種自我保護的姿勢。
每當她這樣,就是拒絕彆人的意思,大郎心中一痛:“對不起,我很快會來接你出去的,不要怕!”
淩萱兒隻是緊緊抱著身子,根本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裴誌武腳尖一點地一縱身跳了出去。
他走後淩萱兒才慢慢抬起頭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在這裡無親無故,遇到任何事情都要自己承擔,今天他們一家集體針對她,這種感覺很痛苦!
輕輕摸了一把臉,居然摸到了濕潤的東西,淩萱兒自嘲的笑了:“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
裴家菜窖裡比較乾淨,就儲存了一些大白菜,沒有彆的什麼東西。
可能真如裴張氏所說的,家裡全部家當都給了淩家做彩禮了。
也沒什麼蚊蟲之類的,她聞到了一些淡淡的青蒿和艾草味,看來是做了防蟲處理的。
也好,她可不想關在這裡還被蟲子咬。
在安靜的地方待時間長了,她就有些困倦。
隻是就在昏昏欲睡之際,身後傳來一陣突兀的絲絲聲。
在這樣安靜的地窖裡,這一點聲音顯得十分突兀。
淩萱兒的瞌睡立時醒了一半,轉過頭去看,一條兩指寬,一米多長的大黑蛇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她靠近。
“啊!”她嚇得一蹦多高,可是那條蛇已經立起上身,虎視眈眈的對上了她。
她雖然已經嚇出一身冷汗,可是腦中依然以飛快的速度判斷這條蛇是否有毒。
三角形的頭顱,黑色的背鱗,背上有劍脊,這應該是無毒的烏梢蛇!
她剛鬆了一口氣,那條蛇就向她衝來。
以前雖然接觸藥材眾多,但是卻從來沒自己捕過蛇。
麵對這條烏梢蛇的攻擊,她手忙腳亂失了方寸。
雖然最後掐住了蛇的七寸,可手上也被咬出了兩個牙印,還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