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過什麼苦的淩萱兒,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那牙印就是兩個血窟窿,鮮血汩汩往外冒。
她將蛇踩死打成卷放到旁邊,用隨身帶的手絹緊緊按著傷口,直到手絹被血浸濕了大半才把血止住。
當裴誌武下來給她送午飯的時候,就看到她滿手鮮血,靠著大白菜閉著眼睛。
而她身旁的地上,居然盤著一條黑蛇。
大郎心裡一緊,瞬間衝到淩萱兒身邊,拿過她的手查看。
打開手帕,上麵兩個深深的牙齒印,本來血已經止住了,可是手帕一打開,把剛剛結下還不堅固的痂又拽破了,鮮紅的血液又冒了出來。
他也不敢斷定淩萱兒有沒有中毒,直接抬起她的手放到唇邊吸吮。
淩萱兒感覺到一陣刺癢,從睡夢中驚醒,一看大郎的動作,緊張的驚叫起來:“你乾什麼?”同時撤下自己的手。
大郎一個沒注意被她撤走,還有些擔心:“給我看看,到底有沒有中毒?”
“看什麼,你又不懂!”他根本分不清毒蛇與無毒蛇,還看什麼中沒中毒!
淩萱兒嫌棄的表情令他心裡一陣不是滋味,憋著氣拉過她的手,扯下自己一片中衣給她包紮上。
不過看到她的傷口,他剛才那點氣,又被愧疚給取代了。
沒想到菜窖裡有這麼大的蛇,這萬一是條毒蛇,今天萱兒的命恐怕就交代了。
想到這裡,他趕緊過來攬淩萱兒的腰想要把她帶上去。
可是她卻出乎意料的一閃身躲開了。
大郎詫異的看著她:“怎麼,這有蛇你不怕嗎?還不出去?”
“不走,除非你答應,以後你跟二郎都不進我房間,免得婆婆再說我勾引男人!”
“這事從何說起?”
大郎皺緊了眉頭,母親隻說淩萱兒對她無禮,卻沒說這一句啊?
就知道,裴張氏一定不會說自己的過錯,所有的錯都是她的,作為兒媳婦既然頂撞了婆婆,對也是錯了,就算有理在這封建社會,跟婆婆也沒法講理。
反正也倒黴被蛇咬了,索性拿這當個苦肉計,正好趁機擺脫這家裡男人的糾纏。
淩萱兒索性又原地坐了下來,不就是蛇嗎,隻要沒有劇毒的,也沒什麼可怕,就當采藥了。
要是不答應,她還真就住在這菜窖裡了。
見她這個態度,大郎眉頭皺得更緊。
娶了新媳婦不讓進房門,這事他可不想答應。
他索性也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想了想開口勸道:“萱兒,我知道你心裡糾結的事情,我也在想辦法解決。你知道今早我把二郎叫出去跟他說什麼嗎?”
“嗯?”
她本來也好奇這個事,怎麼裴子靖一回來就蔫蔫的好像受了什麼打擊?
大郎見她有興趣聽,急忙跟她解釋:“我跟他商量,放棄跟你之間的夫妻名分,等過幾年,我們再攢點錢給他另娶一房媳婦。”
“啊!”淩萱兒頓時眼前一亮,如果真的可以這樣解決,不就少了一個對她虎視眈眈的男人,她心裡負擔頓時輕鬆了一些。
“隻是他還沒有答應!”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把她剛剛燃起的那一點希望的小火苗又給澆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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