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放心,我裴誌武決定的事說一不二,他現在不答應,早晚也得答應!”
“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明明淩萱兒嫁給你一個人不是挺好的一樁事,非要娶什麼共妻,現在弄成這個局麵,你開心了?”
她這話是為死去的淩萱兒說的。
那個可憐的女孩子,得知自己是來做共妻之後,受不了羞辱,慘死於新婚之夜。
這件事錯在她娘家,錯在地主逼迫,但也錯在裴家人要挾。
隻是那個女孩子是無辜的,卻也是唯一的受害者。
她這樣的斥責,令裴誌武有些無地自容,他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隻是嘴裡一個勁的道歉:“萱兒對不起,對不起,那時我跟你並不熟悉,隻是想著娶個媳婦來傳宗接代便好!可自從你來到這個家我才發現,原來自己真正中意的人是不能跟彆人分享的!”
說到這裡他突然抬起頭來,眼中閃著碎鑽般的光彩:“萱兒,我不能容忍跟彆人共同擁有你,即使是親兄弟也不行!我會把這一切都解決好,你信我好不好?”
他眼中的真誠令淩萱兒心裡有些軟化,可是手背上傳來的疼痛,又令她恢複了些理智,看著裴子旭冷冷一笑:“你若是能說到做到,那就答應我的條件,搬出我房間,直到你把一切都解決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這話像是一塊冰,落到大郎心裡,令他燒成火的一顆真心,霎時被刺激得緊緊縮了一下,難受得要命。
他失落的低著頭:“我知道,一步錯,步步錯,想要你原諒我,相信我,還真不容易!”
淩萱兒不忍看他這個樣子,轉過頭去。
不過嘴抿得緊緊的,她也不願意讓步,這不隻是為自己爭一口氣,也是為了死去的淩萱兒,憑什麼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要被這麼糟蹋,做了這麼混賬的事,害彆人枉送了性命,就應該付出代價!
兩個人僵持許久,裴誌武最後狠狠一咬牙:“好,我答應你!”
“好。”
淩萱兒終於回頭,這一天的苦肉計也是值得的,不是嗎?
大郎攬上她的腰,縱身一躍就飛了上去。
淩萱兒感覺眼前一花,已經站到了地麵上。
和煦的陽光,溫暖的春風,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麵的新鮮空氣,以前不知道,原來獲得自由的感覺這麼好!要是真被關在菜窖裡一陣子,她可能也會跟以前電視裡講的人一樣,會瘋掉或者傻掉。
剛上來,她還沒進屋,大郎就回屋將自己的被窩卷抱著往二郎屋裡去。
裴子靖本是出來想安慰一下小媳婦,一看大郎這架勢,立刻笑開了花:“我可以搬進去了是嗎?太好了!”
“胡鬨,我跟你說的都忘了嗎?”大郎冷冷瞪了他一眼。
二郎一癟又不敢動了。
裴張氏看著院裡的三個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們三個在乾什麼?還有,誰讓你這麼快放她出來的?”
她這下馬威還沒給足呢,她怎麼就上來了?
大郎看著母親,心裡很無奈,可又不好深說,畢竟孝道在前,可是有些話也不得不說,隻好長長的歎氣:“哎,娘,以後我和老二跟媳婦分房睡,免得您再說她勾引男人!”
“啊?”
二郎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吃驚的看著自己老娘。
裴張氏被他這麼一嗆,也有點後悔了,本以為小媳婦年歲小,好欺負,沒想到,抓住她這一句不中聽的話,鬨出這麼多事來,現在兩個兒子都被趕出房,她得哪輩子能抱上孫子啊?
現在她是腸子悔青了,可是她是婆婆,怎麼可能跟兒媳婦認錯,所以,還是很強硬的嗆了回來:“乾嗎呀?敢抓婆婆的小辮子,還反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