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嘮叨著趿拉著鞋一把拉開了房門:“乾什麼啊?回來就吵我,妥了一上午懶,這一家子就累我一個人啊?”
門一打來,一個方方正正的牛皮紙包和一個酒葫蘆出現在她麵前。
裴張氏先是一驚,然後反應過來又咽了咽口水,伸出手直接拿了過來:“怎麼花這份冤枉錢,真是不知道日子過!”
雖然嘴上是埋怨,可語氣卻變得柔和了,而且眼角眉梢都帶上了笑意。
淩萱兒也對她笑著道:“孝敬婆婆是應該的,家裡日子再緊,也得想著您不是!”
“哎呦,還是兒媳婦心細,我那兩個兒子就從來沒這份細心!”第一次聽小兒媳婦這樣奉承,裴張氏可高興了。
見終於把婆婆哄好了,淩萱兒也鬆了口氣。
前世的她一心都撲在事業上,就連跟魏名的婚姻都是家裡安排的,不過幸好門當戶對,誌趣相投,彼此都挺滿意的!
那時跟魏名家人見麵也少,新時代有文化的人待人接物也比較客套,從來沒想過有天與鄉下婆婆相處!
現在讓她遇上裴張氏這樣混不講理的老太婆,也真是夠頭痛的!
揭過這一篇去,她就把心思都用在了研製傷藥上。
她隻跟藥鋪老板說了其中三味藥,其實她的獨門秘方裡還有好幾位藥沒有透露。
任何時代都一樣,作為一個醫者,肯定會自己留一手的。
見她在磨那些風乾了的藕節,大郎過來接手:“我來吧,看你累的滿頭是汗!”
他前幾天不是不怎麼跟她說話嗎?今天怎麼突然這樣熱情了?
淩萱兒心裡納悶?
大郎見她總看著自己,臉就有些紅了。
他害羞什麼呀,明明是個比她這個身體成熟好多的大男人好嗎?淩萱兒心裡暗笑。
其實大郎雖然跟她鬨了幾天彆扭,可是心裡還是心疼她的,見她手傷成那樣,怎忍心讓她乾活?
裴誌忠呼哧帶喘的背著一個小鍘刀和兩捆柴從山下回來了。
進門一見大哥和小媳婦在一起乾活,心裡更是憋屈得難受:“你們倆個倒好,將我一人扔在集市上扛東西,自己先跑回來了?”
一個大男人整天就知道抱怨,大郎不禁又皺了眉頭,冷冷一眼掃過去:“怎麼,背這點東西就鬨累了?以後是不是得讓你什麼都不做,在家享清福的好?”
大郎一張口,二郎就不敢再抱怨了。
畢竟他文不成,武不就,這些年來要不是大郎打獵掙得多,他靠砍柴肯定連自己都養不活。
現在借著大哥的光也有了媳婦,哪還敢抱怨多乾點活?
一看小媳婦在點火燒土灶,上麵還架了一口平常不用的鐵鍋,趕緊三步並兩步跑了過去:“娘子,這點火的事給我,我最會做了!”
“不行,你掌握不好火候,我要燒炭。”
“嗯?”
她說這話新鮮,燒木炭不是要在窯裡嗎?沒見過鐵鍋裡燒炭的?
大郎也覺得新鮮,放下手裡的活走過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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