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一說,裴張氏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過慣了好日子,誰也不想再回到過去吃糠咽菜的生活。
她有些猶豫著想改口,卻被裴誌忠拉住:“娘,您進屋歇著去,就該好好調理調理她了!”
這男人還沒發大財呢,這剛談成第一筆生意,就已經快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淩萱兒失望的默默歎氣。
大郎看著他們幾個這樣鬨,左右為難,一邊是老娘,一邊是媳婦,雖然心裡知道媳婦辛苦,可作為晚輩,也不好真的指使老娘乾活。
不過更不忍見小媳婦受氣。
走過去拿過她手裡的燒火棍:“媳婦,行了,忙你的去吧,做飯這點事我來。”
還是他會心疼人,見他這樣關心自己,淩萱兒的氣也消了很多。
她真是有好多活要忙,也沒不好意思,跟他笑了一下就要走。
誰知剛把老娘送進屋的二郎,又轉回來準備當監工。
一看自己大哥這樣做,頓時打翻了醋壇子:“哥,你討好媳婦也得有個度不是,怎能這樣寵著,讓她爬到咱娘頭上去了!”
這個挑事的混球,因為他剛剛回來,大郎已經忍耐他很久了。
現在居然還敢指責起他來了,這家裡是擱不下他了吧?
他站起身來,向二郎招了下手:“你過來。”
二郎從小怕他,尤其是他表情深沉,看不出心裡所想的時候。
他哪裡敢過去,還後退了兩步。
大郎冷冷一笑:“怎麼,剛回來就耍威風,覺得自己很能耐嗎?不過是賣出去幾瓶藥而已,算你本事嗎?要不是萱兒的藥效果好,你再有三寸不爛之舌,又能起到什麼作用?你不會把所有的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了吧?”
大郎這麼一說,本來洋洋自得的二郎,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他是被這天上掉下來的巨大利潤砸昏了頭,有些飄飄然!
見他態度漸好,大郎一抬手,燒火棍子就插到了他手裡。
這功夫和準頭,嚇得二郎一哆嗦。
“去把今天的飯準備好,也算是對娘多儘點孝心,彆沒的總拿這帽子壓彆人來勁!”
他自己搬的石頭,這又砸到自己的腳上了,裴誌忠臉上的肌肉跳了半天,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想壓製小媳婦,可是大郎卻正好能壓製他,現在他巧沒討到,得罪了媳婦,還落了一堆活!
平時看大郎沒他精明的,怎麼就被他繞進去了呢?
他倒什麼都沒乾,進屋哄小媳婦去了!
二郎一邊燒著火,一邊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大郎也沒時間在家吃飯,從屋裡背著一個背簍出來,就往外走。
他這急急火火的去乾什麼?二郎攔住他:“哥,飯快熟了,你這乾什麼去、”
“最近萱兒的一個方子出了名,山下很多家老板求藥,我得抓這個時間給人家送去。”
一看他後背的背簍,還真是滿滿的都是用牛皮紙包好了打成捆的藥材。
本以為就自己一個人忙,原來家裡人都忙成這個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