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二郎有點慚愧了!
隻是不知道又是什麼方子這麼多人定!
其實這個方子是專門治花柳病的,淩萱兒救治過的豔姨娘吃了她的藥感覺非常有效,折磨自己多年的痼疾居然慢慢好了。
一開始還有些恨她下了這麼不人道的遺囑,劫了石員外對她的寵愛!
可是隨著身體的好轉,臉色愈見滋潤,姿色更勝從前,老爺雖然與她保持了距離,但每每見她,眼中的傾慕之色卻更勝從前。
混跡風月場多年的豔姨娘終於名白那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現在她就是石員外心頭的一顆朱砂痣,擾得他心癢難耐,卻求而不得!
她現在日子過得要多滋潤有多滋潤,便不忘把這良方介紹給自己過去那些一起受苦受難的姐妹。
大郎背的的這些藥是給縣城一家妓院送的。
不能去得太早,那時候人家還沒開門,也不能去得太晚,那時候人家生意正忙。所以下午這段時間是最合適的。
可要是換普通人的腳程,爬下山,再過河,再到縣城,一來回,不眠不休也要一天一夜。
幸虧大郎輕功了得,這一趟,天黑之前就能回來。
他沒跟二郎說這方子治什麼,是不好意思說是治那種病的。
不過這些不是二郎最關心的,他想知道的是:“這堆藥能掙多少錢?”
“嗬,至少有三兩的賺頭!這隻是一個人七付的量,要想痊愈至少要吃上幾個月的!”
大郎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可二郎已經被震驚得呆若木雞了!
他以為自己多能掙,原來他們在家裡也一點不比他差!
剛才還滿腔的誌得意滿,現在頓時全都卸了氣,自己在這個家裡還是不算什麼!
他蔫蔫的回去燒火。
在屋裡拿了半天喬的裴張氏探頭看了看院子裡,隻有二郎一個人在做飯,鐵鍋燉魚的香味已經飄出來,看來都快熟了。
她幾步小跑著過來,見二郎坐在灶前發呆,她都到了身邊了還沒抬頭看她,直接伸手推了他一把:“兒子,想什麼呢?”
二郎這才反應過來,抬頭看了一眼自己老娘:“娘,該吃飯了!”
“我知道,怎麼你在做飯,小媳婦呢?”
她還眼睛向淩萱兒那屋瞟了瞟,對於媳婦讓男人做飯,很是不滿!
可是現在二郎卻蔫蔫的變了口氣:“萱兒她挺忙的,剛還配了一背筐的藥,大哥背走了!”
“哼,我們家也是夠倒黴的,人家彆人家娶了媳婦一家子都有人照顧,我們家娶了媳婦,一家子給她當牛做馬!你是不知道,你大哥每天天不亮就上山去采藥,等剛回來放下藥材,她又打發他出去給人送藥!這一天到晚,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就是地裡的耕牛,也沒有這麼使的!”
說到這裡,裴張氏更氣,自己兩個兒子長這麼大,即使家裡窮,她也沒讓他們受過這麼多累!
自從小媳婦進門,這一個個給支使的,就沒個閒功夫,她看著也真是心疼!
尤其大郎現在連打來的獵物都少了,每天就跟著小媳婦認藥采藥,都成她學徒了。
可是那錢是在小媳婦手裡攥著,她得的生活費雖多!但心裡還是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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