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是大郎和淩萱兒,黃家兩個男人臉色就不太好。
大郎倒是早有準備,將兩隻山雞和一壺菜油遞了過去:“二位節哀順變吧!”
黃家二郎接過東西進了屋子。
裴誌武背著淩萱兒也走進去。
一張薄皮棺材停在堂屋裡,棺蓋還沒封上。
淩萱兒走過去,黃家媳婦屍體上蓋著白布,身形十分的瘦小。
她伸手過去。
大郎一把拉住她:“萱兒,乾什麼?”
淩萱兒拉下他的手:“我想再看她一眼。”
旁邊黃家三個人全都吃驚的看著她,這女人真厲害,人就死在她手裡,居然一點都不害怕!
黃家媳婦麵容倒是安詳,躺在那裡像睡著了一樣,隻是氣息全無。
她看了一眼又蓋了回去。
黃家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倒是沒有人趁機發難。
大家中午都是在黃家吃的飯,飯後就即刻出殯,本來應該有孩子送葬的,可是剛出生的嬰兒還沒過滿月不能見風,三郎在家看著孩子,就由黃家大郎和二郎跟兩個鄉鄰給媳婦送葬。
淩萱兒讓大郎背著自己一直送到墳地。
等黃家媳婦下葬了,她還跪在墳邊哭了半天。
見她這樣,周圍的鄉鄰都議論:“裴家小娘子定時心裡不好受啊!”
“雖然是害死人命,但也是為了救人,沒辦法!”
“是啊,裴娘子給我爹看過病,人挺好的,這事也不能怪她!”
“女人生孩子,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事!”
安葬好黃家媳婦,淩萱兒跟大郎直接回了家。
她這腿腳不方便,這兩天這麼折騰,腿疼的厲害,一回家就進屋裡去揉腿。
大郎跟她進來,把她腿架到自己腿上,學著她的樣子輕輕給她揉著。
他手勁大,雖然是輕輕的,但也捏得她直叫。
她這麼叫不要緊,大郎卻出了滿頭汗:“是不是很嚴重啊?這兩天就不該出去,這腿弄壞了可怎麼辦,我還是把老先生背過來吧!”
“行了,那江湖郎中還沒我醫術好!”
說到這裡,淩萱兒又想起了當初大郎跟二郎密謀不給她治腿的事,臉色又不好看了。
大郎還以為她的腿又累傷了,非要去找郎中。
越提他,淩萱兒越生氣:“行了,讓我躺一會兒,你出去吧!”
真是說變臉就變臉,誰家媳婦也沒這麼難伺候!
大郎隻能默默歎氣,不情不願的走了出去。
淩萱兒還真睡得著,整整睡了下午半天,大郎進屋來看,她都沒動靜。
直到天黑她才醒過來,草草的吃了晚飯,又在屋裡躺著。
裴張氏最近伺候她也伺候煩了,在院裡甩了半天閒話。
可是淩萱兒最近也學了左耳進右耳出的本事,她愛說什麼說什麼,她根本就一點反應沒有,裴張氏隻能乾生氣!
最近她腿斷了,以前存下來的那些藥粉也都賣光了。
家裡的收入眼看日益減少,裴張氏跟裴誌忠都有些捉急了!
好日子過慣了,再讓他們回到過去,一天兩碗麵粥,想想就有些受不了!
大郎倒是一人勤勤懇懇的上山打獵,賣貨,送藥,該乾什麼乾什麼,也沒提過讓她趕緊配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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