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起針了,可是她有點膽虛,不敢自己拔。
就轉而向大郎求救:“你把針給我起了吧!”
“我?”
他粗手粗腳的,長這麼大還沒乾過這種活呢,真不知該如何下手?
淩萱兒直接把過他的手讓他捏在針柄上:“把它拔下來,會吧?”
“嗯,這樣嗎?”
他小心翼翼的,慢慢的往外拔針。
淩萱兒疼得直呲牙:“你就不能快點嗎?”
他知不知道,起針的時候要快,不然疼痛會加倍?
可是這規矩大郎真的不知道,不過,她這麼一說,他手上倒是快,一根針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就拔了出去:“是這樣嗎?”
“啊,是,是的!”
她居然沒感覺到疼痛,這手法實在是太妙了!
淩萱兒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大郎見她不鬨疼了,立刻心領神會,在一眨眼的功夫,將她腿上的針全部起了下來。
淩萱兒微微鬆了一口氣,又向後麵仰躺下去:“我有些暈針,得躺一會兒!”
她真沒想過自己會暈針,雖然以前在學針灸的時候,經常用自己做實驗,但是現代的針偏細,沒有這麼痛苦,而古代沒有那麼好的治針技術,這最細的針,也相當於現代銀針的兩倍粗細,一針下去就留一個針眼!
她被痛得居然暈了針,渾身跟虛脫了一樣,一身的冷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大郎用手帕將她腿上的血跡擦淨,一邊擦一邊皺眉:“以後可不要再行針了,瞧瞧,流了這麼多血!”
她也有點嚇到,這幾針下去,差點疼昏了!
可是不紮針,那就得吃藥了。
隻好寫了藥方,讓二郎去抓。
因為最近斷腿,家裡也沒什麼藥,就隻能花錢去山下買。
隻是二郎拿著藥回來,被裴張氏看到了,就在院子裡鬨了起來:“哎呦,我的老天爺啊!要出人命了啊!”
這一嗓子,全家人都驚動了。
而裴張氏隨後就拿著藥包衝進了淩萱兒屋裡,指著裡麵一堆紅色的針一樣細的花蕊問她:“這是不是大紅花?”
“是啊,怎麼了?”
這句一出,大郎跟二郎都震驚了!
山裡人彆的不知道,可這紅花倒是聽說過,女人打胎才用紅花,吃了這個是要斷子絕孫的!
一家人都奇怪的看著淩萱兒。
而她也真是無奈了:“紅花怎麼了,我腿都腫成這樣了,不喝紅花活血,腿就廢了!”
可是裴家人不懂啊,尤其是裴張氏,直接對她吼了起來:“你安的什麼心啊,喝大紅花,想把我的孫子流掉啊!”
“我哪有你的孫子啊?”
“你每天跟我兒子同房,萬一有了呢?”
“我……”
最近大郎是看她看得緊,彆人都以為他們睡在一起,其實他是睡在椅子上。
她不可能有孩子的!
見她要說出真相,大郎立刻出言打斷:“娘,您先彆著急,萱兒是大夫,有沒有孩子自己清楚!”
“哼,她就是不安好心,你還能信她?”
裴張氏才不信,她抱著那包紅花不肯鬆手。
二郎心裡酸得難受,媳婦跟大哥是不是真的就要有孩子了?自己還連根頭發都沒碰過呢!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