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震驚了大郎,疑問的看向淩萱兒。
而她卻無奈的聳了下肩:“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這已是很明顯的表明心意,大郎勾唇一笑,問三郎:“你明白了嗎?她已經把你給忘了!”
“不!”
他真的很受傷,這麼久的感情,她怎麼可以一句忘了就打發了他?
淩萱兒看著他搖頭:“我跟你說過我已經變了,就不要再糾結過去的事了!”
“我才不要!”他生氣的跑了出去。
大郎看著他跑遠的背影,無奈的搖著頭:“老三怎麼還是這樣的性子,將來若是當了官,難道一言不合就跑走嗎?”
他這樣一說,淩萱兒忍不住笑出了聲:“噗,要是考取了功名還這樣,那可就該鬨笑話了!”
她知道家裡人都盼著三郎能考取功名,雖然她對這裡的科舉製度不熟悉,但對於這種萬人爭過獨木橋的事還是不敢抱太大希望,畢竟科舉舞弊之事曆朝曆代都不鮮見。
聽了他的話大郎還真有點擔心了:“那現在再教育還來得及嗎?”
“哈,他都已經當了先生了,哪裡還能聽你教育,這都是從小慣出來的毛病,將來隨著年齡增長希望會有所改善!”
不是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嗎?怎麼這窮山溝裡走出來的鳳凰男,居然還事這麼傲嬌?
第二天一大早,成玉沒有過來,大郎雇了輛馬車,淩萱兒拎著包袱,回頭最後看了一眼這自己住了幾個月的地方,心中還是有些不舍的,但該走還是要走的。
大郎扶她上了馬車,隨著車輪轉動,一路向河北村方向行去。
馬車轉過街角,完全消失之後,成玉才從一戶人家門前的石獅子後麵轉出身來,眼圈已經通紅,眼底兩道陰影,昨晚一夜沒睡,今日一大早便過來,隻是見他們在搬行李,一直沒敢現身。
他想送他們,又怕送他們,心裡一直矛盾著,就一直躲著沒出來。
現在看淩萱兒跟大哥走了,心裡頓時空了一塊,難受得要命!
馬車走得很穩,淩萱兒撩開車簾看著沿途的風景。
當初離開的時候,是做了永遠不回的準備,可是沒想到自己最後還是被大郎感動,又踏上了歸程!
這樣回去心裡是有些忐忑的,她逃跑的事,恐怕整個山村的人都知道了,這次回去會被怎樣對待呢?會不會自此以後全村的人都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以防她再次逃走?
一想到這,淩萱兒突然緊張起來,被大郎感動的那點熱情又被一盆冷水給澆熄了。
急忙撩開車簾子叫了一句:“停車。”
趕車的趕緊拉住韁繩:“籲!”
大郎轉過頭來上下打量著她:“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我,我不想回去了!”
她拿著包袱就要往車下麵跳,被大郎一把抱住,鑽回了車裡,還隨口吩咐車夫:“繼續走!”
車輪再次滾動,淩萱兒被大郎按在車裡,他的眼神有些駭人,但語氣還算溫和:“到底怎麼了?”
還沒回家又想走,她到底要怎樣?
大郎可是被她嚇怕了,前些日子找她差點瘋掉,就算坐一個月牢都沒覺得什麼,隻要她在身邊,他就踏實!
淩萱兒被他死死按著,使勁推也推不開,氣得張嘴咬上了他的手臂。
可大郎就是鐵了心不讓她走,絲毫不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