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木如此,淩萱兒倒是笑了:“你們兩個倒是重情重義,趙木一直沒回家,就是在這裡為小英打理這房子,置辦家什,安排好以後的事對不對?”
她這話一出,小英吃驚得瞪大了眼睛,哆嗦著聲音問道:“什,什麼以後之
事?”
趙木低頭不語。
索性淩萱兒為他回答:“你以為他們哪來的這些錢財,全都是從我家貪墨的,為了你,他們都昏了頭了!”
一聽這話,小英驚得臉色蒼白如紙,眼淚立刻決堤而下:“不,不,為什麼會這樣都怪我,這都怪我,我為什麼要來找你們?我還不如早早死了算了呢!”
她激動得一頭向院裡的石磨撞去。
險險被張青拉住,緊緊抱在懷中:“小英,彆這樣,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你怎能輕生?”
小英哭得似個淚人,軟軟的倒在張青懷裡!
原來小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兩兄弟倒是義氣!
見他們三人感情這樣好,淩萱兒也為之感動。
她走過去,給小英遞了一張帕子:“彆哭了,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救你,就不知你答應不答應?”
一聽她有法子,三個人全都轉憂為喜,齊齊希冀的看向她。尤其是張青,立刻笑著安慰小英:“這下好了,師娘最善良了!她一定能救你的!”
小英軟軟跪了下來,流著淚,仰著頭,期期艾艾的回道:“一切但憑師娘做主!”
“那,賣身於我為奴你可願意?”
她這話一出,小英先是愣了一下,沒聽太明白!
淩萱兒把在家昨日跟大郎商量的計策跟他們說了!
三人麵麵相覷,隻小英立刻磕了頭:“奴婢願意,但憑師娘做主!”
她早就沒活路了,能靠上淩萱兒這樣的主子,已是求之不得!
可張青和趙木畢竟是秀才出身,身上自有些傲骨,讓他們賣身為奴,將來子孫後代都沒資格再考取功名,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淩萱兒看出他們的意思,冷冷道:“你們兩個就算了,如此吃裡扒外,不知廉恥,白白給我都不要!”
她這話夠狠,二郎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噗,媳婦你說得有理,有理!”
他們這樣說,張青和趙木臉色可不好看了!
淩萱兒也懶得跟他們囉嗦,大郎已經叫來了馬車,她和小英上了馬車,大郎和二郎坐在外麵,張青和趙木留在家裡。
馬車一路向臨縣小英家裡行去。
隨著車子啟動,坐在車裡的小英漸漸緊張起來!
她時不時挑簾向外麵看一眼,臉上的表言又止!
淩萱兒早就看出來了,輕輕拉過她的手:“怎麼了?”
“師,師娘,我,我怕,那個人若是不同意,我這樣回去,一定會被他打死的!嗚嗚!”
說到這裡,她又哭了起來。
行醫多年,見的病例屬不勝舉,她這樣的狀態,明顯有些創傷後遺症!
她想驗證一下,那個男人真的有他們說得那樣可怕嗎?
當她輕輕撩起她一片衣袖,纖細的手臂上,那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舊傷痕觸目驚心!
而被她勘破秘密的小英,立刻緊張的縮回手,還用衣袖嚴嚴遮住:“師娘!”
這師娘怎麼這樣,哪有隨便撩人家衣服的,她羞得臉色通紅,害羞的低下了頭!
在沒有看到的時候,淩萱兒還沒有這麼大的感觸,這次就剛剛撩起這麼一小片衣袖,便有這樣多縱橫交錯的傷痕,那在彆的地方呢?
淩萱兒實在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的衝動,直接伸手拉過她:“讓我幫你驗驗傷!”
“不,師娘,您?”
小英極為害羞,哪裡肯就範?
可還是在淩萱兒威逼利誘之下,不得不顫抖著在她麵前脫下了衣服!
當淩萱兒看到她那一身斑駁的傷痕,即使見多識廣如她,也忍不住驚呼出聲:“啊!”
她這一聲叫,被外麵兩人聽見,二郎就要掀簾子,卻被大郎險險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