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以為不報官就能救下喬氏,可沒想到,留在村裡也要浸豬籠!
這下可棘手了!
喬氏表哥聽了二郎的話,又跪爬過來:“求您了,發發慈悲,念在我表妹誠心跟您一場的份上,放她一條生路吧!雖然我們一直有情,但一直是發乎情止乎禮!這個孩子才一個多月!夫人懂醫術,您可以親自查驗!”
淩萱兒還真蹲下身子,按上了喬氏的腕脈。
雖然被綁著,但她也號到了孕脈。
她對二郎點點頭:“是剛剛一個多月!”
喬氏跪在地上嗚嗚哭起來:“我是本著一顆誠心嫁過來,想要好好跟二老爺過日子的!可無論我怎樣努力,您就是不肯理我!後來見到馮姐姐的下場,我也是真的害怕了,怕哪一天,萬一有一個不招您待見,便跟她一樣,被人牙子帶走!”
“所以,你就紅杏出牆了?”二郎蹲下來,邪笑著問道!
喬氏被嚇得向後縮了縮身子,然後就一個勁的磕頭:“二老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要殺要剮我也認了,就求您高抬貴手,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孩子是無辜的啊!”
二郎站起來,笑著一聳肩:“其實你想走,說一聲,我也不會攔著你,隻要把賣身的銀子賠給我,讓我不賠本就行了!”
他說得倒輕鬆,地上跪著的兩人,聽到他這話差點吐血!
要早知道他肯放人,他砸鍋賣鐵也要把表妹救出來,何至於犯下這殺頭的罪!
喬氏也是,要是知道他能放過她,她也不必做出這樣的醜事,弄得自己下半輩子都沒臉見人!
見二郎鬆口,淩萱兒心裡便有了主意:“既然如此那就放了他們吧!”
她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懵了!
大郎拉了拉她衣服,悄聲說:“萱兒,二郎遇上這樣的事夠難堪的了,你怎還幫著外人?快彆說了!”
任哪個男人被綠成這樣,肯定都要把奸夫淫婦治罪才能解氣,淩萱兒這樣一直幫著外人,他覺得太不應該了!
淩萱兒知道這兩個人對不起二郎,二郎是很慘,很委屈,但她卻絕不能坐視他們殺人而不管!
所以,大郎的勸告,她根本聽不進去。
還是將地上兩個人拉起來:“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但你們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兩人點頭如搗蒜,一個勁的保證:“您說什麼我們都答應,都答應!”
見她這樣,大郎忍不住出聲阻止:“萱兒,你要做什麼?”
她現在不想聽他們那些什麼奸夫淫婦就當怎樣懲治的話,隻想救下這兩人的性命!
所以,對於大郎的話充耳不聞,推開他伸過來的手,對地上兩個人道:“第一,離開本縣,走得遠遠的,永遠不準再回來!”
“好,我們答應!”
能保住性命,這兩人什麼都願意答應!
“第二,這件事情,一定要守口如瓶,以後無論走到哪裡,也不準再對任何人提起!”
“是,我們答應,您放心,我們沒臉往外說!”
“好!”
她伸手就去解喬氏的繩子,卻被二郎一把抓住了手:“淩萱兒,你這是做什麼?我都被帶了綠帽子,你還幫著這兩個奸夫淫婦,在你心裡,我算什麼?”
“你是我的家人,我也不想看你受到傷害,發生了這樣的事,我知道你難過!可是你也有錯不是嗎?”
“什麼,我有什麼錯?”被她這樣指責,二郎極為不滿,他不覺得自己在這件事裡有一點的錯處!
可淩萱兒卻不是那樣想,她伸手指著喬氏:“你把她娶進門,卻沒有善待她,所以,她才心灰意冷,決心離開!難道你沒有錯嗎?”
她這話說到了喬氏心裡,她輕聲的囁泣起來!
嫁到這家裡這麼久,她的心酸和痛苦,以為無人能夠理解!
卻原來,淩萱兒是知道的!
這是這麼久以來,第一個為她說話的人,她內心裡那道傷疤被觸碰,才悲從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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