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嘴唇緊抿著,一句話沒說,隻使了個眼色,示意白俊可以進去。
雖然感覺自己這樣進去,夾在他們兩人中間,在大郎高壓的目光下會比較尷尬!
但家裡最近正忙,他也不好妥開。
隻好硬著頭皮去裡麵拿鍘刀,哢叱哢叱的鍘草藥。
淩萱兒一直低頭乾活誰都沒理,直到小英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師伯,師娘不見了!”
每天早上她都比淩萱兒起得早,今個一大早就發現屋裡沒人,可把她嚇了一跳。
可當她跑過來之後,才發現淩萱兒在藥房裡乾活。
今天居然自己起晚了,小英有些尷尬:“我,我昨日睡多了,起晚了!那個,我,我去燒飯了啊!”
她十分的不好意思,轉身飛快的跑了。
其實誰也沒在意她起得是早還是晚,是她自己太過於緊張了!
自從喬氏那件事之後,家裡的氣氛又變得古怪起來。
一家人起來之後都各歸各位,忙著手裡的活計,沒人願意多說話。
尤其是淩萱兒跟二郎,兩人看到對方就立刻把眼轉開,誰也不跟誰說話。
氣氛就這樣古怪著,一日日過下去。
平常也就裴張最嘴管不住嘴,沒事就把喬氏的事拿出來說:“喬氏那小賤人,就是活該,敢給我兒子戴綠帽子,她就是作死!哼,這種奸夫淫婦,死了都不多,最好被挫骨揚灰才好!哼!敢貪墨我的銀子,讓她拿命來賠!還有那喬老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縱容自己女兒與人私通,等我哪天下山去,一定要到衙門告他!”
“行了娘,彆說了!”二郎心煩著呢,這點破事過去了,還不早早翻篇,老娘還總拿出來提醒他戴綠帽子的事,這是親娘嗎?
見他那張鬱悶的臉,裴張氏氣得直跳腳:“就你這不爭氣的呀,都被人綠成這樣了,怎麼還這麼窩囊?去告那個喬老兒,讓他賠咱銀子!”
“行了娘,您彆說了!”
二郎越聽越心煩!
而裴張氏哪是那麼好打發的,跳著腳還越說越上癮:“哎呀,家門不幸啊!這接連不斷的出事,肯定是被掃把星方的!我得找個道士來驅驅邪祟了!”
說著,還向淩萱兒那邊瞟了一眼!
那眼神很明顯,淩萱兒就是那個方人的掃把星。
大郎看不慣她又這樣鬨,皺眉訓斥道:“娘,說什麼掃把星,自從萱兒進門之後,咱家的日子是一日比一日好了,咱說話可不能歿了良心!”
被他這樣一問,裴張氏自知沒理,可還是不願意站下風,用眼睛一瞟,看到了站到牆角去的小英。
便一伸手指向了她:“我可沒說兒媳婦是掃把星,我說的那個在那呢!”
她平素欺負小英慣了,她是淩萱兒買來的人,在這家裡沒什麼地位,除了淩萱兒護著她些,大郎跟二郎平素是不替她說話的。
裴張氏就是抓住這一點,才敢肆無忌憚的欺負她。
小英跑得遠些,也沒注意屋裡的幾個人全都看向她這邊,就一個人扶著牆,哇哇的乾嘔起來。
她這狀態不對,裴張氏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驚得她眼睛都瞪大了:“你瞧瞧,你瞧瞧,我說什麼著?哎呦,老天爺啊,她這不會是有了吧?”
她這樣一嚷嚷,淩萱兒也被驚動了,她跑過去便把住小英的脈搏。
小英嚇得想要縮回手,卻已經被淩萱兒探了脈去。
她也為之一驚:“這個孩子是誰的?”
小英平素都跟在她身邊,什麼時候有了這個孩子?
見他們看自己的表情,小英嚇得哭起來:“嗚嗚,師娘,求您饒了我吧,這孩子是趙木的!”
“啊,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啊,未婚生子,這般丟人現眼的事你都做得出來,等著浸豬籠吧你!”
裴張氏越鬨越厲害,還跳過來要打小英,卻被淩萱兒伸手攔住:“她有了孩子,彆動了胎氣!”
“哎呦,那可是孽種啊!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裴張氏尖銳的叫聲幾乎能掀破房頂子,聽著耳朵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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