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徐明燁又來過幾次,隻是都被白俊給趕走了。
她上次被白俊輕易製服,也有點怕他。
這個男孩子不像大郎那樣因為恩情在前,對她多有謙讓。
他一心聽命於師娘,對她沒有半點容忍!
經過幾天的碰壁,徐明燁終於銷聲匿跡。
白俊每日裡像淩萱兒稟報,聽到徐明燁不再來的消息,她便稍稍放了心。
好歹這是封建社會,她一個女人家每日這樣追著一個有婦之夫,再這樣鬨下去便要送官府處置了。
裴張氏這幾天似乎很忙,每日用過早飯便去山下玩,每日裡還買東西回來。
見她老毛病又犯了,淩萱兒把二郎叫了來:“你去把婆婆的金子拿過來,再這樣下去,家裡有金山銀山都被她造光了!”
二郎倒是很奇怪:“金子早被我收起來了,沒在她手裡啊!”
“沒有,那她最近花錢大手大腳的,都從哪來的,你給她家用很多嗎?”
以前她不在家的時候就是這樣,二郎給老娘太多家用,她就買了滿屋子的東西,弄得跟庫房一樣。
可這次二郎卻不承認:“我哪有給她多少家用,她那屋子裡的東西,幾年都用不完,哪用得著置辦那麼多東西?”
“那,她哪來那麼多錢?最近每天還偷偷給自己熬燕窩粥喝,那東西你們可能不認識,我可認識!”
“什麼?”二郎雖然沒見過燕窩,但是聽說過,那可是極為名貴的東西!
媳婦身子不好,家裡一直掙錢,也沒舍得熬燕窩粥喝。
可老娘居然能喝得起燕窩?
這下二郎也開始懷疑了!
不過家裡的事太忙,二郎雖然懷疑,但他第二日便下山辦事,也沒深究這事。
小英肚子日漸大起來,雖然在裴家做個飯,領個月錢,但已經不能再像過去那樣做活了。
淩萱兒除了忙醫館,還要把關藥材的質量,就連山上那些藥田,還要定期去走訪一番!
這裡的人都剛開始種植藥材,對於何種藥材,要在什麼季節采收,哪裡屬於藥用部位都不知道。
雖然有齊先生,但他隻懂種藥,對於采收和炮製還是不如她懂行!
也是,這裡的人文化水平本就有限!
再加上這時代的醫療水平和藥理研究還不夠發達,有些東西還沒有現代研究的那樣透徹。
她是讀過現代藥典的,對於這些熟記於心,每家種植的藥材和時間她都拿本子記著,時候差不多了便過去指導。
大郎天天泡在藥田裡,每日一身泥土的回來。
而白俊除了配藥,還接下了大郎以前送藥的活。
張青和趙木兩個人已經忙不過來製藥作坊的活,家裡還多雇了幾個工人來。
一家人都忙得不可開交,誰也顧不上再關注裴張氏。
直到有一天,她從山下回來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裡正家。
家裡人誰也沒注意,淩萱兒跟大郎還有齊師傅在藥田裡正在跟藥農聊天。
一個扛著鋤頭的藥農從他們身邊經過便閒話道:“裴大郎,剛我看你娘拎著一堆東西去了裡正家,你家裡不是又有什麼喜事吧?”
要說在這鄉村裡,這裡正雖小,但也算個乾部,所以,凡誰家有事,都會請裡正去主持。
這拿著東西去人家,肯定是有事了!
大郎跟淩萱兒對視一眼,居然誰也不知道。
不過淩萱兒心裡卻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再待不下去,拉上大郎的手:“咱趕緊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