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也感覺到不對,將她從田裡拉上來。
交代齊師傅留在這,他們都沒回家換衣服,直接往裡正家去了。
結果還沒進門,便跟裡正和裴張氏走了個對麵。
裡正一見大郎,還笑嗬嗬的抱拳恭喜道:“誌武啊,恭喜你啊,你娘又為你聘了一房好親事,真是可喜可賀啊!”
“啊?”
淩萱兒就知道裴張氏就沒作什麼好妖,果不其然!
裴張氏笑嗬嗬的過來,拉住大郎的手:“兒啊,娘這些時日已經全打聽清楚了,人家徐姑娘對你可是有救命之恩,咱可不能做那忘恩負義之人啊!人家救了你,每日與你同出同進,已經毀了名節,咱不能不娶她啊!”
“娘,我……”
大郎急著解釋,卻被裡正上前打斷:“誌武啊,你娘說得對,城裡的姑娘極重名節,不比咱河北村這裡,人家姑娘與你相處那麼久,你若不娶,便也沒人再敢娶了!哎,想想若不是走投無路,人家城裡的富家小姐,也不會上趕著嫁到我們河北村這種地方來!”
看來裴張氏(不應該是徐明燁)送的禮足夠豐厚,令得裡正都這樣為那個從未謀麵的徐明燁說話。
那徐明燁是怎樣的人,大郎可是清楚的很,她那不叫走頭無路,是自己太作,把路都作死了!
以前在她身邊的男人,可不止他一個。
那時她是徐家唯一的繼承人,總認為自己要招上門女婿,不用外嫁,所以,極為不檢點,從不在意男女之防。
現在徐老爺有兒子了,她失去了往日的地位,彆說繼承財產,就連嫁妝恐怕都拿不到。
失去依仗,又惡名在外,還過了適婚年齡的她,在城裡肯定是不好嫁了,所以,才會跑到這山溝子裡死纏著他不放!
她現在唯一能屏障的,不過是對他的那一次救命之恩而已!
可這些裴張氏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不在乎,她的雙眼已經被徐明燁給的好處迷惑了!
不過對於他們的攛掇,大郎隻是冷冷一笑:“那個女人早已惡名在外,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娶她的!”
“兒子啊,這可不行,我已經答應人家了!”裴張氏拿出她老娘的架勢,想要將兒子兒媳壓下來。
可大郎這次卻極為強硬:“娘,娶妻由父母做主,可這納妾的事是由我跟正妻做主,若是我倆都不同意,她便不能進門!”
這話說得裴張氏愣了一下,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便咬起了牙:“什麼納妾,人家徐姑娘是什麼樣的出身,給你納妾,你也太高抬自己了!這事我已經跟裡正報備了,這次是給你娶平妻!”
“平妻,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嗎?我這個當家主母不同意,她就彆想進門。”
淩萱兒忍她很久,沒事就做妖,以前鬨什麼納妾,現在又平妻,這又是來擠兌她的嗎?
真當她是病貓了?
見她態度這樣強硬,裴張氏跳了腳:“兒媳婦,你若再這樣善妒,我便可做主以七出之條休了你!”
她又來這招,裡正急忙當和事老:“裴家嫂子,不要動不動就提休妻的事,上次差點逼死三郎,你這麼快就忘了!”
一提這個裴張氏立即心裡一凜!
她這幾個兒子全是犟驢,是不好逼迫太緊。
可她收了那徐姑娘不少貴重東西,而且本來就一直想找個人來壓製一下淩萱兒,這個徐姑娘足夠潑辣強勢,正是令她非常滿意的人選!
她鼓了鼓嘴,最後勉強道:“反正這婚事我都已經答應了,這親事可不是說退就能退的!”
大郎怎麼聽著不對勁,便疑問道:“您到底都做了什麼?”
這一問,裴張氏居然一縮脖子,眼神閃爍著,不肯回答。
一見她這樣,大郎跟淩萱兒便都明白了,尤其是大郎,感覺這次老娘一定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他著急的對裴張氏吼道:“您到底做了什麼?快說!”
他這一嗓子,彆說裴張氏害怕,就連裡正都被嚇得後退了三步。
要知道上次他一嗓子引發了泥石流,這次這嗓子雖比上次輕,但震退兩個人倒也綽綽有餘!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