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身為一家之主,對於二郎這種行為,自然是不能再姑息,便擲地有聲道:“寫封和離之書,與他斷了這名分!”
“好!”大郎這次辦事如此痛快,淩萱兒拍手稱快!
而跪在地上的二郎卻不依,激動得直接上前抱住大郎的腿:“不行啊,大哥,我認打認罰,但就是求你跟媳婦,不要把我踢出去!”
他急得眼淚嘩嘩的流,抱著大郎的腿死活不放。
又被大郎踢了出去。
可這次他沒有乖乖的跪在外麵,而是忍著痛,爬進來,跪在淩萱兒床邊繼續懇求:“媳婦,我知道錯了,你不要休了我,你若是恨我,拿把刀殺了我都行,可就是求你不要休了我啊!嗚嗚!”
他哭得聲淚俱下,抓著淩萱兒的床幔不撒手,樣子甚是可憐!
可這次淩萱兒似乎是變了鐵石心腸,對於他的哭求一點也沒有動容,而是起身下床,走到書案前,自顧自鋪開筆墨紙硯,洋洋灑灑,真的寫下了一封和離書。
她將那一張紙交給大郎:“讓他簽了。”
她這樣子看來是真的鐵了心了,連大郎都有些震驚!
以前遇上這種事,憑二郎的無賴勁,總能躲過去,可這次,淩萱兒卻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
他也正有此意,便將那和離書接過來,遞到二郎麵前:“簽了吧!”
二郎想要伸手奪過去撕碎,卻在手指即將觸碰到之際,被大郎抬手收了回去:“你死了這份心思吧,這次犯下如此大錯,我跟萱兒都不會再原諒你!”
見他們這樣決絕,二郎絕望的大哭起來:“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錯了,若是萱兒這毒解不了,我願意賠命給你,可求你不要休了我啊,我就隻剩下這一個名分了,你不要這樣對我啊!”
他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大郎實在看不下去,凝緊了眉頭。
好歹是他從小帶到大的弟弟,他實在不忍心這樣逼迫,便轉向淩萱兒商量道:“萱兒,要不再緩一緩,我們先想法解毒要緊!”
他這話說完之後,淩萱兒冷冷的笑了,然後臉色越變越白,連嘴唇都逐漸褪去血色。
她淡淡道:“可是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緊接著,便一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剛剛還以為那老大夫的解毒丸已經解了毒的大郎和二郎,見她這樣,全都明白了。
河豚毒真的無解!
二郎一臉灰敗的倒在地上,嘴裡喃喃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嗬,假的,你是真蠢還是假蠢,那惡毒的女人連自己親爹都能害,又怎會放過我?她給的東西,你居然也敢給我吃?”
“不,萱兒,她說了那隻是迷藥,那隻是迷藥啊!”他不想放棄這最後一點求生的希望!
可淩萱兒卻絲毫不給機會,抬腳又踩了他一腳:“我這次是真被你害死了,不過死也要死得清靜,不能死後再讓你在我旁邊,所以,這和離書你必須給我簽了!”
她這話說得十分狠毒,二郎臉白得跟個死人一樣,見她這樣決絕,便轉向大郎。
跪爬過去拉住大郎的褲子:“大哥,你幫我求求情,我不願和離,我不願和離啊!”
大郎聽了淩萱兒的話,已經心如死灰!
對二郎的懇求一聲也聽不進去,揮手便將他的手扒開:“簽了吧,然後滾遠遠的,我們再不想見到你!”
都是因為他,以前他惹了任何事,他都能原諒!可這次他卻害死了萱兒!
二郎見誰都不理他,便又轉回淩萱兒那邊去:“萱兒,我錯了,我錯了,你彆休我,彆休我好不好?若是這毒真解不了,我給你陪葬,把命賠給你,真的!”他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頭皮都磕破了,沾得地上都有血。
可這次淩萱兒就是不肯鬆口,還冷冷對大郎道:“他不簽,便按著他的手直接按下手印!”
一聽這話,二郎便急了,見大郎衝他過來,居然把右手大拇指放進了口中。
他為了毀掉這根手指,還真的發了狠的咬了下去。
幸虧大郎手疾眼快,將那根手指從他口中掏出來之時,關節已經被咬破,帶了血。
正好借血為印,大郎強掰著他的手指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