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白紙紅印,刺激得二郎啊啊大叫:“啊,不要,這是你們逼迫的,我不承認,不承認!”
他哭得歇斯底裡,而屋裡的兩個人卻沒人理他,大郎將那封和離書收在懷中,便背起淩萱兒飛身而去。
而被他們甩在原地的二郎,一見他們要把他甩下,居然也不顧一切的彈跳起來,緊緊尾隨而去。
他不能放棄,他不能就這樣被休,死也不能被休!
大郎跟淩萱兒到家之時,天色便已經大黑,小英一家三口已經回家去了。
隻有白俊還在灶上為他們熱著飯。
見他們回來,白俊便跑過來:“師父師娘,您二位可回來了,我這就去端晚飯來!”
“不用了,我吃不下,大郎去吃吧!”
她拒絕了晚餐,便起身要去睡覺。
卻被大郎伸手拉住:“萱兒,你今個一天沒吃飯了!”他很擔心,本就中毒的身體,再不吃飯怎麼能熬得住?
可他不知道的是,淩萱兒中的那河豚毒,胃腸症狀很重,現在肚子裡還一陣陣隱隱作痛,她又怎麼能吃進飯?
所以,這次她沒辦法再給大郎麵子,拉下他的手便躺到床上去蓋上被子假寐。
被她這樣拒絕的大郎,臉上現出擔憂之色!
淩萱兒看得見,卻裝作沒看見,閉著眼睛不再出聲。
其實她是肚子裡難受得要命,若不是強忍著,早就該在床上打滾了!
這河豚毒素她清楚的很,彆說在這醫療技術不發達的古代,就是醫療技術極為發達的現代,也是無解的。
那老頭給她吃的藥卻是好藥,能解百毒,也許真的可以讓她多活些時日吧?
既已至此,她想在所剩不多的日子裡跟大郎一起快快樂樂的走過這最後一段路。
不想見他每日為自己擔憂的臉!
她躺在床上忍著忍著,便睡著了。
也許是毒藥的作用,她居然變得嗜睡了。
她這一覺睡得很沉,第二日一早,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家中所有人居然全都圍在她床邊。
她看到一個個紅紅的眼圈和焦急的臉,還有些意外:“你們都在這裡做什麼?”
大郎過來將她輕輕扶起來,帶著嘶啞的聲音輕聲問道:“萱兒,你到底怎麼了?今日一早我們所有人叫了你很久,你都醒不過來?”
“啊,我有嗎?”
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睡了一覺,肚子裡倒舒服了一些,便高興的起身吩咐白俊道:“白俊給我端碗粥來!”
“啊,是,師娘,粥在鍋上焐著呢,馬上就來!”
能吃就好,能吃就能活。
白俊高興得抹了把眼淚,便飛快的跑了出去。
而難得關心她的裴張氏,站在床邊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番,然後一個勁的搖頭:“這不好好的嗎?沒事拿什麼喬鬨和離,你看你把我二兒子給氣的!”
二郎頂著腫得跟桃子似的兩隻眼睛,站在人群之後。
見她醒來便忍不住衝了過來,又跪到了她腳邊:“萱兒,求求你,不要拋棄我,我不想被休,你隻要不休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這樣子真跟魔怔了一般,他一個大男人,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媳婦下跪,還說出這樣請求的話?
在場所有人都為二郎的真情所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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