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萱兒見他糾結的樣子,心中一動,便生了戲弄他之意。
伸筷子夾了一塊魚肉,用手指甲小心的將上麵的魚刺摘下,有些嫌棄的搖了搖頭:“這廚師手藝不佳,做魚之前應該把魚刺剔除,再切菊花刀,經油炸,最後澆汁便完成。可這魚連刺都沒剔,做得實在是太粗糙了!”
她居然能說得頭頭是道,大郎就更奇怪了?
“萱兒,你以前不是不會做飯嗎?”
“嗯……”她是不會做飯,可魏名會,他給她做糖醋魚的時候,為了顯示自己的廚藝,一麵做一麵跟她講解。
現在想起來,又是一陣心酸,過去那些親人都已經留在前世了,這剩她一個人在這裡孤苦伶仃。
想到這裡,淩萱兒忍不住抹了兩把眼淚。
見她哭了,大郎感覺自己又說錯話了,急忙拍了自己嘴一下:“好了,好了,你不想說便不說了,彆傷心啊!”
淩萱兒吸了吸鼻子,把那菜又推了回去:“其實你不覺得我這個人很奇怪嗎?明明隻是個漁家女,卻知道很多不該知道的東西!”
她想借機試探大郎,卻被他一笑置之:“哈,你這人,哪點不奇怪過?可遇上了這樣的你,我能怎麼辦呢?萱兒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真的快拿你沒轍了!”
他還沒轍,到現在難道他還沒意識到,他那句話對她的傷害有多大嗎?
淩萱兒氣得摔了筷子:“我就隻是生氣嗎?如果我把你送給彆的女人你是不是特彆開心?”
“啊,這怎麼行?”
這話嚇得大郎眼睛都瞪圓了,他一個大男人是要尊嚴的好不好?
原來他也不願意啊,淩萱兒冷笑:“怎麼到你這就不行了?”
她是越說越氣,弄得大郎一臉尷尬!
“萱兒,我錯了,我錯了,我混蛋,我不是人,你要打要罵都行!”
“哼!”
大郎這可明白了,推己及人,這被出賣,跟自願成婚可是兩碼事!
更何況,她從來就不願意,當初還撞過牆。哎呦,他怎麼就把那茬給忘了呢?
大郎這次真是後悔死了,走到淩萱兒麵前,直接單膝跪地:“萱兒我錯了,大錯特錯了,求你原諒我吧!”
他居然在酒樓裡就下了跪,這下可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紛紛指指點點,說什麼的都有!
“哎呦,這是怎麼了?怎麼給自家媳婦跪下了?”
“這男人真是懼內到一定程度了啊?”
“誰說不是呢?這在外麵就讓跪,在家沒準怎麼磋磨呢?”
“哎呦你彆說,人家小媳婦就是漂亮,我要是有這樣的媳婦,讓我跪,我也甘願!”
“得了吧你,漂亮什麼啊,瞧那瘦得就剩一把骨頭了,要哪沒哪?”
“我看這男人八成是吃軟飯的,要不誰家男人能做到這份上!”
“哎呦,這怎麼看是賣藥的裴家大郎啊?”
“哼,他家媳婦能乾,怪不得如此囂張呢?”
真是越說越難聽,淩萱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伸手把大郎給拉了起來:“這麼多人看著呢,你以後還要不要做人了?”
這是封建社會,當眾跪自己老婆,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大郎這人平時挺嚴肅的,怎麼今個會做出這驚人之舉?
大郎雖然站起來了,但還是站在她麵前不肯歸座:“萱兒,你到底能不能原諒我?”
“哎呦,你先回去坐下!”
她被周圍人指指點點的,都不敢抬頭了。
大郎卻依然顧我:“你不原諒我,我不坐!”
他還跟她犟上了!
其實他剛剛那一跪,淩萱兒便已經原諒他了。
隻是她心裡還有一個心結,必須跟他說清楚,所以,她也站起來,抬頭與他對視道:“你若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原諒你!”
見事情有緩,大郎十分欣喜:“你說,我什麼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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