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萱兒現在是想通了,忍不住嗬嗬笑起來:“嗬嗬,你不是說要我現行嗎?就這樣啊?”
她剛剛真是傻了,若她真能這樣輕易離魂,那平日裡經常接觸朱砂,早就魂魄歸位了!
這老道分明就是危言聳聽,她剛居然還真怕了他!
越想越好笑,淩萱兒笑不可支。
老道被她笑得臉都綠了。
指著她道:“你,你……”
老道剛要說下去,卻被淩萱兒抬手阻止了:“等等,我猜你接下來會說:我道行太高,你治不了,讓我婆婆另請高明!”
“啊,你……”
他要說的話被淩萱兒全說了出來,老道不知接下來該說些什麼了!
而淩萱兒卻接著道:“你這黑心肝的道人,知道一般人家都有些婆媳矛盾,便每每借此挑撥,將彆人家兒媳婦指認為妖孽,讓本就看兒媳婦不順眼的婆婆,借機為難兒媳婦,也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破壞了多少家庭!而你隻是想從中漁利而已!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老道被她罵得胡子都翹了起來,指著她哆嗦著道:“你,你這妖孽,顛倒黑白,強詞奪理!”
見他這樣說,淩萱兒一張臉漸漸冷了下來:“你就這點道行,也敢上我麵前來顯擺,真是自不量力!”
她到大郎耳邊,跟他耳語了幾句。
大郎心領神會,便一個箭步衝過去,從老道的衣袖裡搜出一包東西。
他這些動作一氣嗬成,老道還沒反應過來,那東西就被他得手。
他將那包東西交給淩萱兒,淩萱兒撿起地上那被燒了半截毛的浮塵,將粉末往上麵一撒,然後向老道那邊抖了抖,那拂塵便又燃燒了起來。
“哈哈,我也會仙法了!你就是妖孽,真正的妖孽!”
她覺得這鱗粉還挺好玩的,便揮舞著拂塵笑了起來。
大郎將剩下的鱗粉灑在桌布上,一會兒的功夫,香案也燒了起來。
這下大家都看出來了,原來所謂的什麼妖孽,都是這老道自導自演的!
這下可把裴家人給氣壞了,紛紛衝上來打那老道:“你這騙子,敢汙蔑我師娘!”
“敢汙蔑我家萱兒!”
“敢騙老娘的銀子!”
這一個個的,發了狠的把老道壓在底下打了個鼻青臉腫!
可老道誠然還不服氣,都被打成豬頭了,還一個勁的叫囂:“哎呦,我沒胡說,她就是妖孽,真是奪舍的啊!”
他還敢說,二郎氣得讓張青趙木將他架起來,扔了出去。
他走了,裴張氏的院子裡到處都是燒焦的味道,弄得一片狼藉。
裴張氏頭發散亂,還坐在地上罵。
大郎實在看不下去,冷著臉道:“您還不起來,我都說過多少遍了,您怎就不知收斂,看看今天這都是什麼事?”
她現在還被家裡人尊稱一聲老夫人,看看這個樣子,再看看這被折騰得亂七八糟的院子。
裴張氏被大郎這樣一吼,立刻閉嘴不敢說話了。
不過當她看到淩萱兒滿臉紅色跟個關公一樣,便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你還說我,瞧你小媳婦比我還醜呢!”
大郎回頭看了淩萱兒一樣,便更生氣了:“您還笑,這還不是您搞出來的!”
“誒,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弟弟嗎?誒,我二兒子呢?”
“哼,他現在還追著那道士打呢,我看他有力氣的很!”
“嗯,他不是餓得沒力氣了嗎?”裴張氏覺得奇怪,也不顧形象,還真跑出去看。
淩萱兒倒是笑了出來:“我就說他那奸猾之人怎會真的尋死,這明明就是裝的。”
還真讓淩萱兒給猜對了,二郎表麵上絕食,其實每天半夜都偷偷去廚房偷吃。
楊媽媽以為是招了老鼠,還找淩萱兒要過毒鼠藥。
現在大郎也明白了,自己又差點被弟弟給騙了。
隻是見被折騰成關公的淩萱兒,又是一陣心疼,拉著她的手便往自己院走:“都怪我,真不該帶你來看熱鬨,瞧這弄得!”
“哎,你老娘也夠能折騰得,不過這跳大繩還挺好玩的!”
她那個時代,已經破除了封建迷信,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開壇做法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