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她掩藏的很好,這次因為這個病,將她內心裡的創傷無限放大,一下子頂不住壓力,便瘋癲了!
淩萱兒見趙木哭得差不多了,伸手將他拉了起來:“你是這家裡的頂梁柱,可不能再這般脆弱!小英她向來柔弱,這次生產耗了太多氣血,身子失調,才會這樣,等熬過了這一段,便會好了!”
“真的嗎?”
淩萱兒鄭重向他點頭。
趙木才稍稍放下心來。
小英鬨得累了,沉沉睡著。
淩萱兒和趙木走出來。
趙木後娘抹了兩把眼淚過來問:“夫人,小英她怎樣了?”
“已經安靜了,這病得治療些日子,她現在這樣管不了孩子,您就得多幫襯了!”
“好的好的!”趙木後娘倒是滿口應承。
他嫂子可不樂意了:“這家裡還有地要種呢,哪有那麼多空看著個瘋子和小崽子!”
見她這樣,趙木也急了:“嫂子,是你那地重要,還是小英和孩子重要?”
“誒?”她再刁蠻也不能當著所有人麵說地比人重要啊!
所以,一時語塞,不過隨即就轉移了話題:“這我看小英那個病啊,八成是著了臟東西了,你還是找大仙給看看吧!”
“嗬。”淩萱兒倒不太信那些大仙,十個有九個是騙人的!
不過也不能說完全無效,因為朱砂水本身就有鎮靜安神的作用,這個她藥鋪子裡也有!
趙木上次也見識了那道士的把戲,所以,根本不信。
直接擺了手:“行了,彆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有夫人在就行了。”
淩萱兒見張青娘在旁邊一直看著,也沒搭把手,便也忍不住過去說了兩句:“張青娘,您以後也得過來看著點小英,這好歹是自己兒媳婦,萬一出了事可怎麼好?”
“啊,您放心,我經常過來這邊,這孩子我也挺喜歡的,會管的,會管的!”
她嘴上這樣說,眼神卻有些閃爍,畢竟媳婦是親的,可孩子是彆人家的,她心裡還是有芥蒂的!
不過淩萱兒開口了,她還是得管,畢竟拿了人家一兩半的銀子,那可是彆人在山下做工,半年多的工錢呢!
淩萱兒當然也是拿捏著這個,才說她的。
她們在外麵說了這一會兒,屋裡的小英醒了過來。
聽到裡麵有動靜,眾人都衝了進去。
小英見淩萱兒也在這,還有些不解:“夫人今個怎麼有空過來?”
“你都不記得了嗎?”
她有些懵:“記得什麼?”
看來剛剛是真瘋得夠嗆,居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淩萱兒將她扶著躺下,便坐在她床邊安慰了許久。
其他人也都好言安慰著她。
小英聽說自己發瘋的事後,又嗚嗚的哭起來:“夫人,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弄成這樣,怎會想要摔死這個孩子?”
這時趙木後嫂子沒眼的插了一句:“還不是因為是個賠錢貨!”
這話一出淩萱兒就急了,一個眼風掃過去,嚇得她嫂子眨巴眨巴眼,後退了一步。
淩萱兒忍她很久了,這下是真急了,伸手指著她道:“都是因為你,每日裡在她麵前說這些話,才害她發瘋似的想摔孩子!”
“誒,這事與我有什麼關係啊?”趙木後嫂子雖然還在狡辯,但語氣明顯的低了下去。
她還真有點心虛,難道真是她說的?
這人在瘋癲之時做的事,就是平素造成心裡壓力最大,無法緩解的事。
這女人整天拿閨女說事,肯定是給小英雪上加霜了!
趙木娘見此,也忍不住說了兩句:“以後休要再說這樣的話!”
“誒,我,哼!”
趙木後嫂子是極為不服氣的,平日裡婆婆不敢念叨她,因她家關係複雜,婆婆將來是要指望他們養老的,所以,對這個兒媳婦也是百般忍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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