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口口聲聲這樣說,淩萱兒對她的事倒還真是來了興致。
“你到底是什麼人?”
小芽後退一步道:“小芽不敢隱瞞姑娘,我是一名死士,命如草芥,隨時準備為主子出生入死!”
“哈,還真有這種人的存在?”
淩萱兒不敢置信的後退一步,感覺眼前的小芽突然變得神秘莫測!
小芽繼續道:“當初主子派我去閔地做臥底,結果任務失敗,我身陷囹圄,受儘酷刑,卻咬緊了牙關沒有供出主子。可是直到最後一刻,也沒有等到同伴來救我。那些人將我開膛破肚,以為我已沒有利用價值,便將我扔到了亂葬崗。在姑娘來之前,我那些同伴來過,他們見我那樣子便認定我必死無疑,直接轉身便走了,都沒人想著為我收斂一下屍體。”
她說到這裡,聲音裡微微帶了顫音。
淩萱兒知道她當初經曆了那些一定非常痛苦,不忍她再回憶那些痛苦,便出言阻止了:“好了,彆再說了,那些都過去了!”
“不,姑娘,你聽我說完!當初我本是已死之人,當初姑娘救我之後,我本想跟姑娘一樣,就此銷聲匿跡,退隱江湖!可後來還是暴露了行蹤,隻是連累了姑娘跟我一起麵臨危險,小芽實在是對不起起姑娘!”
她說到這,淩萱兒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你是說當初那金牌暴露了身份?”
小芽見她想到了便也不再隱瞞:“是,不光那一次,後來我出去抓那女魔頭領賞金,又再一次暴露了!”
“原來如此!”
淩萱兒聽到這裡,又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了。
以前在裴家的時候,有太多的無奈,是經常歎氣的!
可自從當了乞丐之後,她便將很多事都想開了,也不再有這歎氣的毛病。
現在聽小芽這樣說,原來這一路逃亡之中竟有這樣多的無奈!
若不是小芽需要那貴重的藥材,黑乞丐不必因偷盜去坐牢,她也不用拿金牌去救人,後來若是她肯放棄原則去賣藥謀生,小芽也不用鋌而走險,去當賞金獵人。再後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
小芽見她歎氣,也隨之皺了眉:“姑娘,您放心,現在小芽因禍得福,有了這官職傍身,再不用像以前那樣凡事親力親為,還有一份不錯的俸祿,以後姑娘再不必為生計擔憂了!”
“好,好,你因禍得福,我也跟著你沾光,好!”
她伸手摟上了小芽的肩膀道:“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們現在有吃有喝,還不用做什麼危險的任務,以後有福便好好享福就好了!”
被她這樣安慰,小芽也笑了:“是啊,日子好過了,我們一起享福!”
小芽自當了這校尉之後,每日裡要按時去當值,便沒有時間給淩萱兒做飯洗衣了。
她自己一個人在家裡,懶得做,居然用小芽賺的錢請了個鐘點工過來。
每日裡一日三餐,洗衣打掃,把這個家倒是弄得像模像樣。
起初小芽回來的時候,還以為是淩萱兒轉了性子,能打起精神過日子了。
直到有一次她休沐在家,碰上前來打掃做飯的石婆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下可把小芽氣得不輕,直接找到淩萱兒:“姑娘,你怎麼請人了?”
“嗬,我請人有什麼不對嗎?這家裡好歹也得有人收拾,要不然,讓我住下去,肯定變豬窩!”
“你也知道會變豬窩啊?”
她一直不請人,就是想要淩萱兒打起精神來做點什麼,能像個人一樣的生活。
可她怎能這般不爭氣,居然都不告訴她一聲,便偷偷請了人!
見小芽生氣,淩萱兒一攤手:“你若不喜歡便把她遣走算了,反正錢是你掙的!不過告訴你啊,我可不怎麼會做飯,以後一日三餐,隻能上街去買了!還有這打掃,我平素也不善做的,以後這家裡便沒人收拾了!還有你們這裡洗衣服是最最不方便的事,我也不善於做!哎……”
小芽跟看怪物一樣看著眼前的淩萱兒,這世上怎會有這樣的女人,那些女人家應該做的事,她一樣都不擅長,唯一擅長的配藥,卻也寧願埋沒了也不肯示人!
她真是快拿她沒辦法了。
隻好向站在廊下的媽媽走去。
石婆婆有點緊張,以為家主要遣了她,見穿著官服的小芽走過來,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雅大人,您有什麼不滿意,直接提出來便好,老奴在好多富貴人家做過,懂好多菜式,現在這些不滿意,我還可以準備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