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一直繃著臉,憋著笑。
自從知道成玉就在京城之後,淩萱兒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即使出去也帶麵紗。
這日子過得要多低調有多低調。
小芽跟石婆婆誰見她都著急,可就是沒有辦法。
直到一日,小芽晚上沒有回來吃飯,淩萱兒便擔心起來。
以前不知她做什麼,還沒那麼擔心,現在知道她過得是刀頭舔血的日子,這過了時間不回來,便生出了擔心來。
石婆婆給她們做晚飯早就走了,家裡就她一個人。
她等到夜深還不見人回來,實在擔心不已,便披上衣服,帶上兜帽和麵紗出門去尋。
現在不比過去,她有工作單位,找不著人,直接去衙門尋便好。
雖平日裡不怎麼出來,但這小芽的工作單位,她還是留意過的,所以,很快便找到了衙門。
這黑天半夜的,衙門也極為冷清,就兩個當值的在打盹,彆的人都看不見。
她走上前去,一個當值的迷迷糊糊的叫住了她:“喂,什麼事?”
“我找雅樂,雅校尉!”
“哦,雅校尉啊,你來的不是地方,她被魏王爺叫走了。”
“那你們知道是什麼事嗎?”
值班的笑了:“上麵的事我們哪知道,你一個姑娘家的,還是彆管了,回家去等著吧!”
“哦,好吧!”
王府那地方想必她也進不去,還是索性回家等著吧。
可是這一等兩日小芽都沒回來。
連石婆婆都擔心了:“這雅校尉再能乾,好歹也是個姑娘家,這都兩日不見人了,你怎也不去尋一尋,這萬一出了什麼事可不得了!”
她本來就著急,石婆婆這樣一說,便更著急了。
這下是再也坐不住,直接披了衣服,去往魏王府。
這魏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沒有外放,宅子就設在京中,可是這京城裡除了皇宮最豪華的地方。
在街上好歹一打聽,便得知了王府的所在。
她走了一個時辰才到,隻是到了門口,便見裡三層外三層的守軍,這哪裡是普通老百姓能進的地方?
她在門口躊躇良久,守門的看她可疑,便過來治住她:“喂,做什麼的?”
見有人來問,她便上前一步道:“我來找雅樂,雅校尉!”
“哈,雅校尉,居然還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找她?”侍衛與旁邊的人交換了個眼神,彼此眼中都是幸災樂禍!
見他們這樣的表情,淩萱兒便知肯定出了事,又上前一步追問道:“她在哪,我要見她。”
“嗬,你想見她,便再等一等,稍後為她收屍就好了!”
“你說什麼?”這下淩萱兒可真是急了,小芽一定出大事了。
她便要往裡闖,侍衛們紛紛用長矛指著她:“大膽,這是什麼地方,豈是你可以亂闖的嗎?”
“那請你們為我通稟一聲,我一定要見到雅樂!”
見臨近侍衛們不動,淩萱兒便上前將一包銀子塞進他手裡:“求大哥看在同僚的份上,幫我通報一聲!”
侍衛握著那一大包的銀子,也動了心,便將長矛放下道:“那你等著,我去裡麵通報一個,但能不能被批準,可說不好!”
“好,多謝大哥!”
她現在心裡極為忐忑,盼著能早點知道裡麵的情況。
而手已經握住了袖子裡的藥包,她這次來做了充足的準備,若是不讓她進去,便隻有強行往裡闖了。
她在門口等了約有一炷香的時辰,侍衛小跑著從裡麵出來:“主子讓你進去,跟我來吧!”
“啊?”她簡直不敢置信,就這麼輕易就讓她進去了?
不過無論如何,能見到小芽便好。
她跟著侍衛一路往裡走。
這王府實在太大,一條條回廊,一座座院落,走得她暈頭轉向,若不是有人帶著,非得迷路。
最後在一個花廳外停下,侍衛讓她等在外麵,進裡麵去稟報。
淩萱兒站在門口邊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這是誰的血,不會是小芽吧?
她頓時心急如焚。
幸虧侍衛進去沒一會兒,便出來叫她:“進來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