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萱兒跟著於管家走過一道道拱門,最後進了梧桐苑。
這可是她見過最氣派的院子,金黃的琉璃瓦頂,飛簷鬥翅的屋脊,蠶絲輕紗繃的窗欞,一人環抱的盤龍廊柱,就連門環都是黃金打造的!
如此貴氣的院子想必就是王爺住的吧?
見她上下打量,於管家十分不屑的冷哼一聲:“不要左顧右看,一點規矩都不懂!”
“嗬!”
就是這位管家,上次明明去救她,卻把她扔在大牢裡不管,她可還記得呢!
專門狐假虎威的狗奴才,牛什麼牛?
就他這素質還敢說彆人!
淩萱兒將他在心裡暗暗腹誹了十幾遍。
他已經上去門前稟報:“王爺,易名姑娘來了!”
“進來吧!”
裡麵傳來魏王爺的聲音。
淩萱兒看了看天色,手便偷偷揣進了衣袖裡。
等進到裡麵,但見魏王爺穿著寬鬆的睡袍,坐在太師椅上,正十分不悅的皺著眉,時不時下意識向後靠,在椅子背上磨蹭自己的後背!
一見他這樣,淩萱兒便挑了下眉。
她根本沒給他下藥,就嚇唬他幾句,他還真信!
而旁邊的於管家卻在此時發了話:“大膽,見了王爺還不下跪?”
淩萱兒被他嚇了一跳,冷冷一個眼神瞪過去。
這下可把於管家給激怒了:“大膽,你……”
“夠了,你先下去!”魏王爺似乎很不耐煩,直接把於管家給趕了出去。
屋內沒有彆人,魏王爺便直接拍了桌子:“大膽刁民,還不快把解藥呈上來!”
“王爺說的是你那個打手的解藥嗎?他不是已經好了嗎?”
這個正是奇怪之處,那個滿地打滾的打手一個時辰之後都好了,可他怎麼到現在後背還癢癢?
越癢越心煩,魏王爺又拍了桌子:“該死的,你居然敢對本王下這樣的毒手?”
他這個氣啊,那個打手都給解了,怎就不給他解,真不怕殺頭嗎?
見他這樣,淩萱兒無奈的搖頭上前:“您哪還癢?
“後背,趕緊給本王拿解藥?”
“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噗!”魏王爺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死,指著她氣得瞪眼道:“你,你好大的膽子?”
見他如此矯情,淩萱兒一邊搖頭一邊後退:“您不讓看就算了,我也無能為力了!”
魏王爺氣得直咬牙:“你若是不把解藥交出來,就休怪本王不客氣!”
真沒見過這樣蠻橫不講理的,淩萱兒也生氣了,便又上前一步道:“您身上中的那點癢癢藥早就該解了,現在後背癢,興許是長了火疙瘩,讓我看看便知分曉了!”
“哦,本王最近是有些上火!”
他一邊小聲念叨著,一邊還真轉過身去,退下了睡袍。
原本以為這養尊處優的王爺會是個細皮嫩肉的家夥,沒想到,身上倒還有幾塊肌肉,真是難得!
淩萱兒忍不住咂了幾下嘴。
結果,誰知魏王爺立刻便穿上了衣服:“女人,不要對本王流口水!”
“噗!”
這什麼人啊?怎麼可以這樣自戀?
淩萱兒也瞪大眼睛回敬他。
魏王爺穿好衣服咬牙切齒道:“看清楚了,是長了火疙瘩嗎?”
這個倒沒錯,淩萱兒伸手拉過他的腕脈,魏王跟觸了電一般,立刻抽了回去,不過腕脈已經被她把到。
隻是又把魏王氣得夠嗆:“大膽妖女,居然敢占本王便宜?”
我的媽呀,彆人請她瞧病都請不到,她今個正好對上他那張跟魏名一樣的臉才忍不住管閒事。
誰願意占他便宜,真當自己是天仙美男呢?
淩萱兒又無奈後退:“看清楚了,您這病需得先施針拔罐,再配以草藥服用方能治愈!”
“真的嗎?”
“王爺若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可以去請禦醫!”這大晚上的,她還要去睡覺呢?誰願意伺候他?
不過若說醫術,魏王爺今個白日裡還真是見識過的,還真就覺得她的醫術比禦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