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發愣,淩萱兒上前去推了她一把:“發什麼愣,要不要我給你寫辭呈?啊?”
小芽見她這樣積極,無奈的苦笑起來:“我是死士,這輩子都要為家主儘忠,是不能離開的!”
她搖著頭,有些頹喪的轉身慢慢走了出去。
淩萱兒見她這樣,剛剛的喜色,也漸漸消失殆儘了。
原來有了這麼多錢,還是不能獲得自由,那這些又有什麼用?
她兩世為人,早就看清了世事,能夠不求回報對她的好,就隻有這小芽一人,所以,她很看重這個姐姐,不想她一個女孩子每日裡出去賣命!
這事成了淩萱兒心裡唯一的心結。
對於魏王爺的賞賜,淩萱兒跟小芽高興過後全部淡然了!
卻隻有石婆婆一直圍著那博古架轉悠,高興得合不攏嘴!
“哎呦,王爺的賞賜啊!我就知道二位姑娘不是凡人啊,居然能攀上魏王爺這樣的高枝,這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啊!”
石婆婆這都是想的什麼東西啊?
讓她自己興奮去吧,那兩個人各懷心事,沒人管她。
既然暫時走不了,淩萱兒索性不想那麼多,每日在家裡又過起了那種豬一樣的生活。
不過看在她掙了那麼多好東西回來的份上,石媽媽也不再說什麼了。
直到一個月後,七王爺病體痊愈,在山中辦壽宴。
其實七王爺今年才六十四歲,並不是什麼整壽,隻是這次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心中感慨良多,一時高興,便辦了這壽宴作為慶祝。
而淩萱兒這次居然也在賓客之列。
小芽拿著請柬回來,她看了一眼便放到了旁邊:“我不去!”
“你必須得去,七王爺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請你過去。”
這一個月中,七王爺已經派人來請了三次了,她一直懶得動,便稱病不去。
這次看來小芽壓力很大,非讓她去不可。
淩萱兒無奈,隻好按照她的意思,在壽宴當日早早起身,梳妝打扮,坐著馬車去往山中彆院。
一路上小芽端坐著,她靠著被子打盹。
見她這樣子,小芽一直不斷的搖頭歎氣:“姑娘,今個宴席上來的可都是皇親貴胄,你可得打起精神來,萬一吃罪了哪個,可不得了!”
“我說我不去,你非讓我去,這不是自找麻煩?”
小芽也是無奈啊:“這是七王爺跟魏王爺兩個人的意思,我也沒辦法!”
說完她低下了頭。
都是自己連累了姑娘,若不是為了救她,易名一身醫術也不會被這些權貴發現,以後他們便都會不遺餘力的拉攏她。
這裡的水太深,她不想她像她那樣陷在這權利爭鬥的漩渦裡!
見小芽為她擔心,淩萱兒索性閉上了眼睛:“彆打擾我,讓我養好精神,也好應付那些達官貴人!”
“好,你休息吧,我給你看著。”
她在車上搖搖晃晃的睡了不大一會兒,便到了地方。
小芽叫醒她,替她整理了頭發和衣服,淩萱兒還不忘帶上麵紗,兩人才雙雙下車。
隻是一下了車,淩萱兒便有點自慚形穢了。
這裡到處都是香車寶馬,她們乘坐的這輛馬車,停在最角落裡,是最為簡陋的一輛了!
而她們這兩個人,也是最寒酸的兩個。
真不知這些人為什麼都要穿那麼長的裙子,帶那麼多的首飾,一個個在陽光下滿頭珠翠,金光閃閃,真是閃瞎人眼!
她這種頭上隻有一支發簪的,比人家的侍女還要素淨幾分!
小芽也覺得今日有些失策,忙不迭的跟她道歉:“對不起姑娘,今日應該多給你帶些首飾才好!”
她是武官,一身官服倒不打緊,淩萱兒這一身真的被彆人給比下去了。
不過對於現在這位隻要有口飯吃便足以的易名姑娘而言,什麼服飾打扮全乃身外之物。
她再沒了以前與人爭鬥之心,連臉都懶得見人,那些金玉俗物,與她何乾?
她倒毫不在意的大步向前走去,對於彆人的眼光,絲毫沒放在眼裡。
遠遠的有侍衛看見她們,便小跑著迎了過來,來人正是王勇,一見她們十分殷勤:“易名姑娘,雅校尉,王爺讓我在此侯著你們,趕緊跟我進內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