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東西都在城門外,請魏王爺開門!”
他一直麵帶笑容,態度謙恭。
魏王爺心裡有些忌憚,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向淩萱兒擺了擺手:“你去叫他們開門吧!”
“是。”
他身體這樣的狀況,根本不敢往外走,免得傳染給更多的人,小芽也昏迷著,就隻有淩萱兒出去了。
他們走出府衙,走在空曠的大街上,大郎一直偏頭盯著她看。
隻是她蒙著麵紗,看不清臉,這令他有些著急:“萱兒,真的是你嗎?”
“我是易名,裴老板怕事認錯人了!”
“怎麼可能,我與你那樣熟悉!”
“請你自重,若是再說些無理的話,休怪我不客氣!”
“你……”
她已經變得這般冷漠無情,大郎心裡十分難受!
一路再無話,走到城門口,淩萱兒拿出金牌吩咐放行,一溜車馬便魚貫而入。
他這次真是下了老本,足足十輛大車的藥品和糧食,可是夠城中百姓堅持上一段時間了!
當然,過了這段時間,若是疫情再得不到控製,那便隻有焚城了!
淩萱兒見這十輛車進了城,便把裴誌武堵在了門口:“裴老板,您請回吧!”
大郎聞言變色:“你這是何意?”
“這座城已成死城,若是治不了這瘟疫,我們所有人便與這城池一同赴死,您已經做得夠多了,沒必要白白送命,您還是請回吧!
說完她轉身要走。
卻被大郎上前一步攔了下來:“易名姑娘,我不走,我想留下來幫你們!”
“您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若是這些物資再用完了,我們也就不再需要什麼了!您還是走吧!”
聽她說得這樣雲淡風輕,大郎心中卻是一片悲哀:“你不是好好的嗎?他讓你走為什麼不走?你是想跟這座城共存亡,還是跟魏王爺?”
他居然這樣問,淩萱兒冷笑道:“與你無關!”
然後便頭也不回的向府衙走去。
小芽被魏王爺叫醒,過來找她。
見裴誌武追過來,直接拔劍相向。
她又想開打,淩萱兒不得不拉住了她:“他是來給我們送物資的,暫時先放下乾戈吧!”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小芽滿心的憤憤不平!
她一點都不感激他,那些什麼物資,還不是過去淩萱兒在裴家的時候打下的基礎。他現在跟個大善人似的到處散財,博取名聲,巴結朝廷,裝得倒像個人似的!
小芽雖然沒再砍過去,但劍也沒還鞘。
她提著寶劍,緊緊護在淩萱兒身邊,眼睛死死盯著裴誌武。
被她夾在中間,大郎實在是彆扭,最後忍無可忍,腳尖一點地,跳上了前麵運送物資的車輛。
這些東西運到府衙,李捕頭跟他一一過數交接。
然後也跟淩萱兒一樣,勸他離開。
他是官差,勢必要跟這座城共存亡的,但他一個商戶,表示一下心意便好了,沒必要把命搭上。
可是他居然死活不走。
李捕頭不由得歎氣:“哎,怎麼今年想不開的特彆多,真是奇了怪了!”
“嗯,還有誰是想不開的?”
他這樣問出口,李捕頭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兄弟啊,就是跟你一起過來的那兩位姑娘。易名女醫我是看不見臉,可那小芽姑娘,卻是如花似玉,年輕貌美,又武藝高強!你說她這樣好的姑娘,在外麵的花花世界過好日子有什麼不好?非要進這城裡來送死,我老李本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可也是怎麼看都為她可惜!還有你啊,你這樣年輕有為,乾嗎不趕緊逃出去,留在這死城裡等死是為了哪般啊?”
他可是怎麼也想不通!搖頭晃腦的。
大郎卻冷不丁問出一個問題:“你是為何留在這裡不走?”
他這話可是很多人問過,李捕頭一拍胸脯道:“我是朝廷的捕快,要維護一方治安的,怎能棄城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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