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大郎鼓勵似的也拍了拍他的肩:“好樣的,老哥,你為守城,我為守人,咱們殊途同歸!”
“嗯?”
李捕頭還是沒太明白。
這一夜淩萱兒隻是淺淺的睡了三個時辰,第二日一大早起來便召集人將糧食先發放出去。
她安排了這裡的事,便去魏王爺那裡看他。
他今個發起了燒,雖然穿著蟒袍,但整個人蔫蔫的,卻還強打精神準備出去露上一麵。
卻被淩萱兒攔住了:“你再出去見些風,就真的支撐不住了!”
“你放心,若是真到了最後一刻,本王也會讓雅樂把你送出去的!”
到現在他還在打這個主意,淩萱兒輕輕搖了搖頭:“我恐怕沒有機會了!”
“嗯?”
魏王爺不解?
淩萱兒對他笑了笑不再說話,將一碗藥端給他:“聽我的,你不能再出去見風了,我會儘快想出辦法的!”
“你真的可以嗎?”雖然知道她醫術精湛,但現在都過了這麼久還一點眉目沒有,魏王爺也不敢再抱太大希望了!
淩萱兒見他喝完了藥,便用針在他手指上刺了一下。
魏王爺猝不及防,被刺到才把手縮回去,然後叫到:“你做什麼?”
“沒什麼,你休息吧!”
她拿著那根針回了房間,思索良久之後,將那根針刺進了自己的手臂三角肌上。
這一切做得無聲無息,沒有外人知道。
她做完這些之後,便出去繼續研究她的藥材。
她發現阿蝦從緬地那邊帶來的藥材,敷在傷口上之後,便能令傷口很快結痂。
他說那邊還有很多解毒的藥材是這邊沒有的。
淩萱兒兩日前給了阿蝦很多銀兩,已經讓他去他家鄉那邊采買藥材了。
隻是他到現在也沒回來,她等得也是心焦。
小芽在外麵幫忙發糧食。
見淩萱兒一人在院子裡發呆,裴誌武便趁機走了過來:“易名。”
一抬頭,見是他,淩萱兒立即不悅道:“你怎麼還沒走?”
他蹲下來在她跟前,看著她冷漠的表情,心裡很不是滋味!
淩萱兒見他離自己這樣近,心中一陣反感:“我最近很忙,沒空搭理你,請你離我遠一點!”
“嗬,忙著照顧那個魏王爺嗎?他都快不行了吧?”
“你再敢胡說,便要治你擾亂軍心之罪!”她還跟他打起了官腔,大郎冷笑出聲:“他死了便沒有人再能護著你了,屆時我會帶你離開!”
他那眼神中的深意,令淩萱兒不寒而栗,她忍不住後退一步,後腰撞在石桌子上,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大郎立即上前拉了她一把:“你沒事吧,腰上的傷還沒好嗎?”
他居然還敢提過去的事?淩萱兒怒不可遏反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這一下把他也打急了,握著她手臂的手加了一分力道:“你背夫偷漢,還敢如此囂張?”
他就要伸手扯她麵巾,卻被淩萱兒一揚手,又中了她的迷藥。
大郎努力用內力壓製著,可是那迷藥藥力極猛,他雖然沒有昏迷,卻也動彈不得!
淩萱兒看著他冷笑:“這藥滋味不錯吧,你慢慢享受吧!”
她說完轉身就走。
這一日,她在城樓上坐了大半日,也沒見阿蝦回來,心裡有些許失望。
小芽拿了件披肩披在她肩上,把她拉下了城頭。
一邊走還一邊勸她:“他拿了那麼多銀子,早就遠走高飛了,誰還會回來這裡送死!我勸你還是為自己打算一下,等魏王爺歿了,我會立刻帶你離開!”
“你……”
她沒想到小芽會這樣說,她不是魏王爺培養出來的死士嗎?
雖然已經不跟他了,可以前的忠心不是一直都在嗎?
小芽看出來她的意思,自己也覺得這樣說似乎有些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