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萱兒轉過頭去,借著火把才看清,秦老坐在椅子上,滿臉青黑,雙目暴睜,皮膚乾癟,已經死去多時。
她不敢置信的向那邊撲去:“秦老……”
她一心想救人,卻沒想到人已經死了!
而京兆尹帶人闖過來,不由分說便給他們三個戴上了鎖鏈:“你們三個都有殺人嫌疑,跟我會衙門候審!”
“不,不是我,是徐明燁,是她乾的!”淩萱兒又急又痛,失去理智般大吼!
小芽在旁邊勸她:“姑娘,你冷靜點,人死不能複生,不要太過傷心了!”
“不,他是被人謀殺的,那明顯的中毒,是徐明燁害死了他,你們為什麼不去抓徐明燁?”
她大聲向京兆尹吼叫,京兆尹抹了把頭上的冷汗:“縣主娘娘您說的可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徐醫女?”
“就是她,為什麼不去抓她?”
“您,這可就為難下官了,她在皇宮裡皇後娘娘身邊伺候,可沒到這裡來呀?”
“你糊塗!”
她這句一出口,京兆尹的臉色也變了:“縣主您身份尊貴,罵小的,我自然是不敢還口,但您現在這時候是嫌疑最大的殺人凶手,還是跟下官到牢裡慢慢說吧!”
他一揮手,衙役們不由分說,將她們一起押走。
大郎一直沒有言語,去府衙的路上,一直在琢磨著這件事情。
在即將進入牢房,被分開之際,悄悄對淩萱兒說了一句:“彆怕,凡事有我!”
淩萱兒又急又亂,頭腦一陣陣作痛,聽到他這句猛然一抬頭,便看到他示意自己安心的眼神。
隻是對於他的這種示好,她一點也沒往心裡去。
小芽也被拉走了,他們三個人分彆被關在不同的地方。
淩萱兒坐了一晚的大牢,一眼都沒闔,她滿腦子都是秦老死時的模樣!
那般慈善的老人,那樣悲慘的死法,她心痛如絞,無法釋懷!
都是徐明燁,那個惡毒的女人,將秦老利用一番,最後還殺死他來嫁禍她跟裴誌武!
這些事她全都想通了,當初是他們倆差點害死她,她一直在伺機報複。
怪不得一次次將秦老的信物送到她麵前,引著她去追查,原來早就設下了計策,一步步讓她上鉤!
還真是低估了她了!
雖然想明白了,但是卻已經進了套,百口莫辯了!
第二日一到早,淩萱兒便被京兆尹提了出去。
當她被押到大堂上之時,發現魏王爺也坐在那裡。
他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一句話,便穩如泰山般坐在那裡,蔚然不動。
而京兆尹一拍驚堂木:“易名縣主,昨晚亥時到子時之間,你都在什麼地方?”
“我在從縣主府去往朱雀大街的路上。”
“身邊都有誰?”
“雅樂,一直跟我在一起!”
“那你黑更半夜的,去那裡做什麼?”
“我去尋秦老!”
“你說的可是死者?”
“是,我與秦老是故交,得到他的消息便去尋找!”
“嗬,你若是去拜訪故交,為何不白天去,而是黑更半夜去?”
“我是得到消息,秦老被徐明燁囚禁,怕他有危險,所以,才半夜過去救人!”
“嗬,救人,下毒害人吧?”
京兆尹這樣一問,魏王爺先咳了一聲:“咳,京兆尹,注意你的說辭!”
“是,是,王爺說的是!”
京兆尹心裡一顫,這皇親貴胄真不好惹!
他對下麵一揮手,淩萱兒被帶到一邊去站著。
“帶雅樂!”
“是!”
小芽被衙役帶上來,她沒有身份加持,直接被押著跪在了大堂上。
京兆尹一拍驚堂木:“雅樂,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