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將紙條呈上去,魏王爺打開一看便笑了:“嗬嗬,這分明不是易名的字跡,不知裴老板怎麼就相信這紙條,依約前去了呢?”
大郎跪在堂下搖頭苦笑:“小人單身多年,見有佳人邀約,又怎會不去?”
“噗!”
魏王爺忍不住笑了出來,旁邊的衙役也憋不住,紛紛都笑了起來。
隻有淩萱兒跟小芽笑不出來。
等笑夠了,魏王爺才輕咳了聲道:“咳,裴誌武你跟本王說說,你明知道這紙條不是易名縣主寫的,為何還要過去?”
被戳穿了,大郎也不再隱瞞:“小人聽聞徐明燁在京城之中,便悄悄留了心,所以,見有人邀約,雖不是易名縣主的字跡,但怕那個女人對她不利,也不敢不來!”
“那易名縣主也說秦老是被徐明燁所囚!這樣,去把那個徐明燁找來審審!”
“是!”
他手下的侍衛領命去宮裡帶人。
京兆尹又擦了一把冷汗。
他行,隨隨便便就能進皇宮拿人,而他可沒這個權利!
一個時辰之後,徐明燁被魏王爺的侍衛帶了來,可跟隨她一起的,居然有梁雪茹和梁彤雷!
一見他們倆,魏王爺就頭痛冷聲道:“你們怎麼來了?”
梁彤雷手持金牌上前道:“魏王爺,您進宮提皇後娘娘的身邊人,娘娘便派臣跟過來看看!”
“既然來了便一邊聽著吧!”也不知這徐明燁使了什麼手段,居然讓皇後娘娘如此看重她?
見他坐在京兆尹的位置上,再看淩萱兒站在一旁,梁雪茹便覺得不對,上前一步笑著勸道:“王爺,您坐這個位子不對吧?”
“哼,本王對不對還用不著你一個閨中女子躑躅!”
被他一句駁回,梁雪茹十分挫敗,黑著一張臉退到了一邊。
魏王爺一見徐明燁,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喜歡清淡一點的女人,這女人一身如火的紅衣,實在太過於紮眼,看得他眼睛發痛,看一眼不願意再看第二眼。
側過臉去,冷冷問道:“你就是徐明燁?”
“正是奴婢!”
“朱雀大街那裡住的那位秦老可是你師傅?”
“是。”
“嗬,倒是供認不諱啊,他被人下毒殺害,可是你做的?”
一聽他這話,徐明燁立即就哭了出來:“您說我師父死了?奴婢最近事忙,這幾日都留在宮中伺候皇後娘娘,沒有過去看他老人家,不想他居然被人毒害了?”
她這樣一說,所有的人都心道不好!
魏王爺繼續問:“你說最近幾日都在宮中,具體的說一說是哪幾日?”
徐明燁不慌不忙,思索片刻回道:“到昨日,一共有四日了!”
“嗬,四日了!你敢保證這四日日夜都在宮中,無一刻離開?”
“是,皇後娘娘宮中的宮人和娘娘本人都可為奴婢作證!”
這可不好辦了,她一直沒有出宮,那秦老難道不是她殺的,可若不是她?
魏王爺看向了淩萱兒,他當然不信是她殺的,可現在她的嫌疑最大!
這可真是愁死人了!魏王爺急得直敲打自己的腦袋!
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還是有了主意,立即吩咐旁邊的人:“去取紙筆來。”
“是。”
衙役們從府衙中取來紙筆,魏王爺直接吩咐:“徐明燁,本王說你寫。”
“是。”
“今晚亥時,朱雀大街十三號院!”
徐明燁毫不遲疑,按照他說的,全都寫了下來。
當那張紙條呈到魏王爺麵前之時,他的臉色也變了。
跟他手中的那張,字跡完全不一樣,難道真的不是她做的?
這到底是誰要陷害易名和裴誌武呢?
他現在也搞不清楚了。
而淩雪茹走上前去,看了那兩張紙條後,不由得笑了起來:“王爺,您還真信這幾個罪犯的話,他們指摘徐女醫,便就是她了嗎?您看這字跡,分明就不一樣嗎!而且當時正值皇後娘娘身體不適,徐女醫日夜守在她身邊,這個臣女也可以作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