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渾不在意的樣子,大郎立即激動的站了起來:“萱兒……”
他想說出自己的想法,可是卻說不出口。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齷齪,那麼多的傷害,她視他早已形同陌路。
見他欲言又止,淩萱兒便知他的意思,故意逗他道:“你是想說,希望能跟我和好嗎?”
她居然會這樣問,這正是大郎的意思,他立即點頭:“嗯,我……”
“嗬,你以為你是誰呀?就你那樣混亂的家庭,誰會傻到去吃回頭草?我勸你早早死了這條心吧!”
“淩萱兒,你……”被她這樣取笑,大郎真的生氣了。
可是生氣也沒用,淩萱兒才不在乎。
她走到小芽那裡,一根銀針刺下去,她便解了穴道,然後拔劍就向裴誌武砍來。
這接二連三的羞辱,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今個非要跟他拚了。
大郎無意傷害她這裡的人,隻好儘量的躲閃。
可是小芽急紅了眼,步步緊逼,招招致命,根本就不給他一點休戰的機會。
他被她追趕得辛苦,正要出手之時,魏王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雅樂,住手。”
他這一道命令十分管用,小芽立即收劍停手,可看著裴誌武的眼神,依然燃著熊熊怒火。
魏王爺走出來,對他們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把舞陽先接回宮中居住。裴老板沒事便回去給你家老夫人報個平安吧!順便告訴她,舞陽肚子裡懷的不僅僅是你裴家的血脈,也是皇家的血脈,若是有個什麼閃失,一定會被追究治罪!到時候彆說她的性命,就是裴大人的仕途,恐怕也走到頭了!”
魏王爺這些話,令大郎心裡一震。
他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成玉在新婚之前被調走,便是他的手筆,這一招不可謂不毒!
若是他想使些手段,給老娘和成玉一些教訓,那他們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大郎心裡一陣發虛,上前去行禮道:“家中老娘出身鄉下,不懂規矩,衝撞了公主,草民在這裡代她向公主賠罪。這次回去草民便把她帶回老家去養老,等公主在宮中住上幾日,身子好些,便可以安心回家住了!”
“嗬,如此甚好,也省得本王再操心了!”他雖是笑著說出這些話,可是那笑容中卻淬了冰般,讓人覺得瘮得慌!
他們陸續全都走了,淩萱兒也長長出了一口氣:“好了,終於把這些瘟神送走了!”
“哼,這裴家大郎還真是圓滑的很,這麼快便讓他那老娘躲鄉下去了!若是,讓她在京城中多待幾日,你等著看好戲吧!”
魏王爺上次的手段她就見識過了,對於小芽的話深信不疑,倒還真想那裴張氏撒潑不走,等著魏王爺收拾。
可惜,她雖然刁鑽又糊塗,但是裴誌武可不是個糊塗的人。
第二日便聽說裴誌武雇了兩輛大車,拉著裴張氏一屋子的東西,浩浩蕩蕩的回鄉下了。
真沒看到好戲,淩萱兒還覺得有些失望。
卻不想,當晚裴誌武突然急火火的衝進了她的縣主府。
現在還沒到睡覺的時辰,她還在院子裡跟小芽學劍法呢。
雖然不需要她練一身武功保護自己。
但是身為醫者,這強身健體的重要性她還是懂的。
隻是石婆婆一邊嗑瓜子,一邊對她們這兩位不務正業的姑娘表示不讚同:“好好的姑娘家,舞刀弄槍的成何體統?若是被宮裡的嬤嬤看到了,又要說教一番!”
她現在可知道她們怕宮裡的嬤嬤,所以,經常拿這個來打壓她們。
不過,坐在石桌旁喝茶的王管家卻跟她有不同意見:“王爺說這女孩子練練武功也無可厚非!隻要不出去打架鬨事便好!”
“嗯,王爺真的這樣開通?真是難得!”
他們倆又去聊王爺,那兩個繼續練劍。
卻不想一個瘟神急匆匆闖進來:“萱兒,我老娘腿摔斷了!”
一見是他,所有人都放下手裡的東西,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