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王管家,感覺他這樣直接闖進來十分失禮,而他作為管家必須要說一說:“裴老板,這裡是縣主府,您若進來,必須先經過通傳!雖然您武功高強,但這樣大黑天裡私闖進來,實在不妥!”
大郎沒工夫跟他在這囉嗦,直接伸手將他推到一邊,上前一步衝到淩萱兒麵前:“萱兒,我娘腿斷了,外麵那些郎中說她骨頭粉碎了,要截肢!”
這消息豈不是大快人心,淩萱兒聽了當時就笑了:“該截肢便截吧!”
一見她這樣,大郎便急了:“淩萱兒,你怎麼能這樣幸災樂禍,她曾經也是你婆婆!”
“就因為她曾是我婆婆,我早恨透了她,她截肢我才不管呢!”
以前當兒媳婦,這些話爛在肚子裡也不能說。
可現在和離了,她又是縣主,對於這些討厭的草民,奚落幾句算什麼的?
她毫不在意的表情,恨得大郎牙癢癢!伸手拉著她手臂便要走,卻被小芽持劍攔住:“你可知劫持郡主是何罪過?”
他才不管一隻手便將小芽手中的長劍震成了幾段,然後將淩萱兒扛到肩上,便飛身而去。
縣主府所有人都傻了,他居然敢公然劫持縣主。
小芽隨後追了出去,王管家也快馬加鞭的去找魏王爺。
而淩萱兒被大郎扛著一路飛奔,落腳的地方,正是附近小鎮的一家醫館。
原來他們出京城沒多久,馬便在這小鎮驚了。
大郎控製住了馬匹,卻不想裴張氏被甩出車外,摔斷了腿。
這也不知是人為還是巧合,怎麼這麼倒黴。
他將她放下來之後,便拉著她的手往裡走。
可是淩萱兒卻死活不肯走:“我不去救她,放開我!
“你,你這沒心肝的女人,怎可這樣絕情?”
“我就是絕情,如何?放手,讓我見到她沒準毒死她,放開!”
她這樣一說,大郎真急了:“你敢?
“敢不敢你要試試嗎?”
她現在是縣主,單身女郎,有房有田又有人追,生活彆提多恣意,這些爛人,害了她那麼多次,還想讓她感什麼恩?
見她居然這樣,大郎十分失望的放開手:“罷了,你再也不是過去的淩萱兒,即使不念過去的親情,哪怕對待一個陌生人,你也一定會伸出援手!可是現在的你,已經完全被身份和地位所圍繞,失去了過去的本心!”
什麼是本心?也許前世的她知道,也許在被賣之前,她也有,可是經曆了那些苦難的淩萱兒,確實已經失去了一個醫者的本心。
她不再有那麼多的同情心和爛好心,除非那個人對她太好!
見手被放開,她便毫不猶豫的回頭往來時路走。
她不會後悔,也不會心軟,那個人救好了,也隻會害人,活著根本就沒有什麼價值!
見她這樣,大郎滿眼的失望與不敢置信!
卻在此時,醫館裡的醫者跑了出來:“你可回來了,老夫人昏迷了,再不下決定性命難保啊!”
一聽這個大郎急了,抓住醫者吼道:“怎麼辦,非要鋸掉她的腿嗎?”
醫者急得抓耳撓腮:“現在就算鋸掉腿我也不保她一定沒事,你們要不還是回京去找禦醫吧!”
聽他這樣一說,大郎的心裡都涼了半截:“怎麼辦?”
他一轉臉又看到走在路上的淩萱兒,她就是最好的醫者,比京城的禦醫都要厲害的醫者。
他怎麼能放她走?
大郎一個箭步過去又拉住了她:“萱兒,你不能走,求你幫我救救母親?”
他滿臉的懇求之色,看上去極為真摯!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