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淩萱兒卻完全不為所動,低頭看著他的手冷聲道:“放開,我不會救她的!”
他知道淩萱兒恨裴張氏,以前在家的時候沒少受她的氣,可無論如何,那是他的母親,她不救,他不能不管。
所以,大郎拉著她的手直接跪了下來:“萱兒,我求你,幫我救救母親!”
他這樣死纏爛打,淩萱兒的心也有些軟了。
隻是她真的不想去救那個女人。
大郎緊緊拉著她的手不放,就跪在地上不起來:“萱兒……”
淩萱兒沒轍,長長的歎了口氣:“若要我救人也可以,但是有條件!”
“你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嗬,裴老板口氣倒挺大,你先聽聽我要什麼再說!”
大郎抬頭看著她。
淩萱兒拉出自己的手,想了想道:“我要裴家所有生意三成的股份!”
“嗯?”大郎聽不太懂。
那時候不興股份這種東西!
淩萱兒明白,笑了一下道:“就是你們每年所有盈利的三成。我不負責管理,也不負責投資,隻要乾股,隻拿紅利,賠了錢我也不會分擔債務!”
大郎聽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淩萱兒笑了:“怎麼,舍不得了?另請高明吧!”
她要走,卻在下一刻被大郎拉住,他從懷裡將自己的印信拿出來,放到她手裡:“這是我的私印,可以直接去全國各大銀號裡提錢,你隨便用。另外每年的分紅我都會給你送你府上去!”
“嗬,空口無憑,立下字據!”
她如此公事公辦,大郎無奈的苦笑:“我把私印都交給你了,便是將裴家全部家當都交到了你的手上,你居然還這樣不信任我?”
“我憑什麼信你?”
她全然不在乎的樣子,令裴誌武十分失望。
兩人走回到醫館裡麵,用醫者的紙筆立下了字據。
淩萱兒看了滿意之後,把字據收起來,才肯進去給裴張氏看腿。
裴張氏身材非常肥胖,平躺在床上一個身子便占了整個單人床。
她由於疼痛已經陷入昏迷狀態。
再看她的腿,已經青腫了起來。
怪不得要截肢呢?原來都變成這樣了!
她泡了會手,便將酒水裡的刀拿出來,然後照著裴張氏的腿就過去了。
旁邊觀看的大郎立即出聲阻止:“你不會也要將我娘的腿切掉吧?”
“不用,打開皮肉接骨,然後再縫合。”
她回答的簡明扼要,大郎是聽明白了,可是旁邊的醫者卻不信:“哪有這樣的技術?”
這個時代的醫術還不發達,他沒見過這樣的手術。
可大郎見得多了,根本就不覺得稀奇。
淩萱兒直接下刀,打開裴張氏的傷處。
她根本沒給她用麻藥,這一刀下去,裴張氏大叫一聲,蘇醒過來。
正好看到淩萱兒的臉。
在她的意識中,這個人已經死了,現在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她以為是見到鬼了,然後又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淩萱兒不慌不忙,在傷口中找到碎掉的骨頭,然後一塊塊接到原來的位置。
再一點點把傷口給縫上。
最後還得在傷處打上夾板。
這一切都做好之後,旁邊的醫者都驚呆了:“你太厲害了,還能這樣乾?姑娘,我拜你為師吧?”
淩萱兒笑著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她現在是堂堂縣主,沒事收什麼徒弟?才不會跟彆人亂攀親戚呢!
隻是她自己不知道,她這樣一笑,任何男人看到了都會心旌搖曳。
這醫館的醫者年齡也不是很大,看她這一笑之後,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這一切都被大郎看在眼裡,十分不悅的瞪了兩人一眼。
淩萱兒沒看見,醫館的醫者看到了,被他那一眼嚇到,悄悄退了出去。
處理好一切之後,淩萱兒便也想離開,可大郎卻不放心:“我娘這樣昏迷著,沒事嗎?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