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又忙活到深夜,當淩亦萱累得靠在傷兵帳外麵昏昏欲睡之時,小芽第一個找到了她。
可不巧的是,裴誌武也在這時候找到了她。
小芽剛拉起她一隻手,另一隻手便被裴誌武拉了過去。
他示意她放手,可小芽絲毫不讓:“你放開她。”
“應該是你放開才對,他是本將軍的人!”
“哼,她是縣主娘娘,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她是極力反對他們在一起的。
所以,非要跟大郎爭個短長。
淩亦萱被他們拉扯醒,一見他們這樣,十分生氣的扯下了自己的手:“你們做什麼?我這還忙著呢!”
“彆忙了,回去休息!”
大郎又將她抱了起來。
小芽剛要伸手搶人,便被趕過來的白俊抓住:“你彆鬨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是你師傅不地道好吧?”
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整天摟摟抱抱的,姑娘的名聲都沒法要了!
可是白俊就是死拉著她不放,小芽剛要抬手打他,便見他伸手捂住肋下:“哎呦,疼!”
他那裡有傷,小芽不敢再用力,氣得直跳腳:“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姑娘又被他帶走了。”
白俊拉著她的手嬉皮笑臉的:“彆管他們了,我們好不容易歇下來,還是談談我們的事吧!”
“我們有什麼事?”
小芽回避著他,卻還是被白俊拉了過去:“小芽,你是不是瞧不上我?像我這種刀頭舔血的人,沒有哪個女人家願意嫁吧?”
“刀頭舔血怎麼了,我也是那樣的人!”
她這樣一說,白俊心裡一暖,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小芽,我就說我們是天生一對嗎?一見你我就有這種感覺!”
“我不管你什麼感覺,反正我這輩子是不會嫁人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她又這樣絕情,白俊急了:“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我哪裡不好?你說出來我可以改的!”
“你沒什麼不好,都是我不好!”
“那到底是為什麼啊?”
小芽實在被他逼得急了,便想了一個借口:“我早就訂了親了,等著未婚夫來迎娶,你沒有機會!”
“什麼樣的未婚夫,為何你都二十多了,還不來迎娶?”
她的年齡令他產生懷疑,可是小芽卻一口咬定:“我們失去聯係許久,但婚約還在,不可改變!”
她這些話猶如一記重錘,直接打在白俊心上。
令他臉色煞白一片。
小芽於心不忍的轉過頭去:“彆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趁著年齡合適,趕緊找個好人家的姑娘,成親生兒育女吧!”
她一個人默默的離去。
徒留白俊一個人在那裡傷心難過!
而被大郎抱走的淩亦萱,實在掙脫不開他的鉗製,也隻好認命。
等進了帳中,已經有人在浴桶中放好了熱氣騰騰的洗澡水。
大郎將她放在床上,她就昏昏欲睡,卻被他拉了起來:“去洗個澡吧,瞧你這一身的血跡?”
“可是我很累!”
“嗯,若是真的沒有力氣,我來幫你脫衣服?”
他笑著向她伸出手來。
淩亦萱嚇得立即後退阻止:“不要,我自己來,你先出去!”
“好,我到門口給你守著,你慢慢洗!”
他說完便轉身出去。
淩亦萱身上也真是臟得可以,她都不知自己最近這是怎麼過來的,以前每日木易更衣,梳妝打扮,可是現在居然可以幾天不洗澡,帶著一身的血跡就能睡著!
她甚至於連照鏡子的時間都沒有,都不知自己現在邋遢成什麼樣子?
一邊無奈的搖頭,便退下臟衣服,邁進了木桶。
當身體被溫熱的水包圍之後,淩亦萱長長出了一口氣:“真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