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
當初她明知他受了傷,卻不曾問過一聲,那時是多恨她啊?
淩亦萱現在看著這些傷痕,心裡一陣陣刺痛。
她纖細的手指帶著屬於她的溫度,觸碰在他的傷疤上,令大郎忍不住身子一顫。
“當初你什麼都沒有說,這些傷是誰給你治的?”
那時她手臂上一塊傷,養了很久才好,可是他這麼多傷,卻一聲不吭的給她當門衛,沒見他皺過一次眉。
大郎接了她的話,笑道:“用了咱家的藥粉,很好用!恢複得很快,一點都不疼!”
“怎麼會不疼,你傻啊!”
聽她這句關心的話,大郎轉過頭來,將她直接撲倒在床上,低頭狠狠吻了起來。
他這樣可把淩亦萱給嚇壞了:“嗚嗚,你,放開!”
他怎麼會放開她,將她剛剛穿好的衣服又扯了開來,然後伸手附上了她細膩的肌膚。
“萱兒,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他在她耳邊喃喃細語,想要將她就地正法。
卻被淩亦萱握住了手:“大郎,不要!”
她終於又叫他大郎,弄得他心裡軟得一塌糊塗,將她緊緊圈在懷中。
淩亦萱雖然掙紮不開,但還是不忘提醒他:“你放開,要不然我會恨你的!”
“萱兒,我們……”
他記得過去一切的美好,真的很想跟她重歸舊好!
可是淩亦萱亮亮的眼神,卻令他神誌慢慢清明。
他起身將她放開。
淩亦萱從他身下撤出來,就要離開。
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被大郎叫住:“萱兒,我沒想傷害你的!”
“……”她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這次終於逃出來,淩亦萱長長出了口氣。
而她離開之後,大郎便脫了衣服到她用過的洗澡水裡去。
酉娘進來的時候,便尖叫了一聲:“哎呦,我的大將軍,您怎麼不叫人換水啊?”
“沒事我洗洗便好了!”
酉娘笑嘻嘻的過來:“我給您搓搓背吧?”
“不用,你出去!”
“哎呦,將軍真是潔身自好,怕夫人吃醋吧?”
“行了,你出去!”
“嗬嗬!”
酉娘掩嘴笑著走了。
大郎泡在水裡渾身舒暢,想著淩亦萱剛剛一身的溫香軟玉,不由得心潮澎湃!
而跑回自己營帳的淩亦萱,發現小芽居然還沒有睡,點著蠟燭一個人坐在房裡發呆!
淩亦萱一走進去,她便抬起了頭:“你怎麼回來了?”
她真以為她回不來了呢?
見她現在頭發濕漉漉的站在自己麵前,小芽長長出了口氣:“你可回來了,這什麼鬼地方?怎麼到了這裡一切都失控了呢?”
她將她拉過去,一邊用棉布給她擦著頭發,一邊跟她嘮叨:“我真擔心你,再這樣下去,真的要跟那個裴誌武複合了?”
“不會!”無論發生了什麼,她是不會再嫁進裴家的。
她即使能坦然的麵對大郎了,可是卻不能麵對他的家人。
那曾經跟她有過夫妻名分的二郎和三郎,還有那個裴張氏。
再想起當初的那些經曆,她真的很害怕,根本沒有勇氣走回頭路。
見她回答的肯定,小芽也便放了心。
“雖說你跑到這麼老遠,但魏王爺是什麼人我清楚的很,他早晚有一天會找到你,到時候無論你願不願意,都得給他一個交代!”
這交代是什麼,小芽沒有明說。
但是兩人心裡都明白,魏王爺不會放過她的。
這一天下來,累得要命,淩亦萱晃了晃頭,便躺到床上去了:“我要睡了,累死了,什麼也不願想!”
小芽也躺了下來:“也是,現在我門身處戰火之中,想那麼多有什麼用?”
兩人很快睡著,把白天的事都忘了個乾淨。
第二日還是一如既往地忙碌。
日子這樣過了一段時間,淩亦萱突然昏倒在傷兵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