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亦萱這一倒,便幾日起不來床。
大郎在外打仗,忙得腳不沾地。
卻還是有空便來看她,隻是見她病怏怏的,連手都抬不起來,十分令人憂心。
淩亦萱每日裡睡的時間比較多,有時候大郎過來她都不知道。
倒是酉娘,看他們這樣十分憂心。
一日裡她下午才醒來,酉娘不在,小芽也不在,她感覺精神好了些,便套上衣服,走出了幾日沒有出過的營帳。
她身子軟得很,也走不了多遠,隻是平日裡事忙,也沒時間出來看看這大營四周的景色。
現在比較閒,什麼也做不了,索性出去轉轉。
記得酉娘說過,大營東邊有一條河。
她便向那裡走去。
河邊離大營還真不是很遠,她雖然走得慢,但一炷香的功夫也走到了。
這河麵不是很寬,水流也不算湍急,河水清澈見底。
雖然身子虛,下不得水,可是在河邊坐坐,看看風景也是十分愜意的!
淩亦萱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來。
看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原來這短短時間,她又瘦了,臉色還有些蠟黃,真是滿臉病態,自己看一眼便不由得歎氣!
不過河中時不時遊過幾條小魚,倒是有趣的很!
她拿起一顆小石子,向河水裡一丟,那些小魚受了驚嚇便四處亂竄。
這還挺有意思,就在她玩得正歡之時,突然有人從身後偷襲,將她抱了個滿懷。
淩亦萱嚇得尖叫出聲:“誰?”
一回頭,正對上大郎的臉。
他輕凝著眉頭:“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酉娘說找不到你,可把我嚇壞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可能是心有靈犀吧!”
見她沒事,他又笑了。
大郎直接一轉身坐到了剛剛的石頭上,然後抱著淩亦萱坐到他腿上。
淩亦萱有些不適應:“你放開我,彆這樣。”
見她臉上微微泛起酡紅,大郎將手收得更緊一些,死活不肯放開。
淩亦萱知道他這毛病,氣得惱他:“你這人怎麼這樣,一會兒讓彆人看到!”
“嗬,我跟你那點事,這軍營裡人儘皆知,你現在才躲,已經晚了!”
“什麼?”
人儘皆知,真的嗎?
見她驚得瞪大了眼睛,大郎反倒笑了:“你總是自欺欺人,在我賬中睡了兩夜,還想讓彆人覺得咱倆清清白白,你想什麼呢?”
“裴誌武,都是你害的!”
她抬手打他,卻被大郎握住手腕:“有力氣了,看來這病是要好了!”
他總算鬆了口氣。
當初聽說這病不好治,便一直擔心,真怕她出什麼大事。
現在漸好,便好了。
大郎就這樣抱著她,兩人一起坐在河邊。
見淩亦萱手裡握著小石子,他便從她手中摳出來一顆,隨手一扔,便打死了一條正在河中遊過的魚。
“啊!”
淩亦萱驚得眼睛瞪得老大:“哎呀,你這……”
她就沒見過有人這樣厲害的!
大郎見她滿臉震驚又崇拜,一時興奮,便將淩亦萱手中的石子一並都丟了出去,片刻之後,水中便有幾條河魚翻著白,漂了上來。
淩亦萱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快去撈上來,一會兒它們醒了便跑了。”
很少見她這樣高興,大郎二話不說,直接脫下外袍,站到水裡去將那些魚都撈上來,兜在了袍子裡。
見這麼多魚,淩亦萱真是高興壞了:“我們可以烤魚吃了!”
大郎一手拎著魚,一手牽上她的手:“走我們回去,現在就烤魚!”
“嗯。”
他倆一路往回走,大郎還時不時的問她:“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
“不要!”
她十分羞澀的,想要抽出手,卻被大郎緊緊握著,根本就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