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亦萱這一夜睡得很沉,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身邊是小芽。
大郎又帶兵出去了。
她前幾日肋骨還好,昨日喝多了酒,又扭到了,今日一動就疼。
小芽扶著她起來:“裴誌武說你的傷可能又複發了,讓我好好看著你!”
見她說著話,越說聲音越小,最後還慢慢低下了頭。
淩亦萱慢慢靠近她,忍不住揶揄道:“你昨夜是不是跟白俊在一起?”
“姑娘,你胡說什麼?”
“嗯,我說什麼了嗎?你們在一起有什麼不妥嗎?”
“你還笑話我?”
小芽被她說得臉紅。
酉娘端著早飯進來,第一句便是:“夫人,昨晚睡得還好嗎?”
她這一句,淩亦萱也臉紅了!
小芽卻有些不同意的咳了一聲:“你彆總是亂叫,我們姑娘可沒答應嫁給裴誌武呢!”
“哎呦,小芽姑娘,你也看得到,我們將軍和夫人感情這樣好,是注定會在一起的!你就彆再破壞他們了!”
“我這也是為了我們姑娘好,你家那個將軍就是個靠不住的!”
“怎麼會,你對他一定是有誤會的!”
“才不會誤會那麼簡單,我才不信他!”
小芽就是不相信裴家人。
淩亦萱也沒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低頭吃飯。
飯後,小芽扶著她出去走動。
越是有傷的人越要多活動,才有利於骨骼肌肉的生長。
所以,除了前幾日研究藥材,一般的時候,淩亦萱都是被小芽扶著在軍營裡走動。
這次也是一樣,她們從東頭走到西頭,沿途還看見了扶著肚子的阿花。
她成婚沒多久,就有了身孕,現在已經四個月,剛剛有點顯懷。
她一看見淩亦萱,立刻高興得跑過來:“淩女醫,您給我檢查一下,我這孩子健康嗎?”
“哦,我看看!”她順手給她把了脈,然後點頭道:“你身體強健,孩子也很好,好好養著吧!”
“太好了,多謝淩女醫!”
阿花雖然身處軍營,但卻滿麵紅光,看來是過得非常幸福!
淩亦萱看著這樣的她很高興!
以前總是擔心在軍隊中舉行的這場倉促的婚禮,會害這些衝動的姑娘成為寡婦!
現在見她們過得這樣幸福,她總算放心了!
兩人繼續往前,遠遠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張婉婉在這裡?”
“嗯?”
小芽不知她說的是誰?
淩亦萱跟她講:“你看在河邊打水的那個女人,是我以前的一個舊相識張婉婉!”
“怎麼在這麼遠的地方還會遇上舊相識?”
小芽都不信。
淩亦萱看著她笑:“其實我也不信,她以前也是岷縣人,十分看不慣我這種做了共妻的女人!曾經羞辱過我!卻不想她也流落到這種地方來!”
“原來如此,那這種人落到這種地方也是報應了!”
“哎,她不過是個普通的民婦,就跟千千萬萬的市井婦人一般,也沒什麼報應不報應的,隻能感歎世事無常罷了!”
她跟小芽轉身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卻不想身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萱兒,萱兒等等!”
她一轉頭,居然看到張婉婉向他追來。
她跟小芽一起駐足,張婉婉撲了過來:“萱兒,你救救我吧!”
“誒,你不是不用做軍妓了嗎?”
她不解,她昨夜才幫過她啊?
張婉婉拚命搖著頭:“可是他們讓我做苦力,這裡的勞作太辛苦了,我受不了,你再幫幫我,給我找個輕鬆的活!”
沒想到她這般貪心,淩亦萱忍不住後退一步:“我也隻能幫你到這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見她不肯幫忙,張婉婉就跳了起來:“大家好歹是舊相識,你現在爬上了將軍的床,就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