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仔細一看張婉婉:“怎麼是你?”
“將軍,將軍您還記得我吧?我是淩萱兒的朋友!我在軍中為奴實在是太辛苦了,您救救我吧!”
大郎想起來了:“前些時候你不是說不想為妓,才放你去為奴的,怎麼又不想為奴了?”
“是,將軍,您看我的手,每日裡漿洗打掃,我的手都破了皮了,將軍您可憐可憐我,再給我找個彆的活吧!”
“你這女人,既已是帶罪之身,就應該好好認罪伏法,這裡是軍營,哪容你挑三揀四?”
被他這樣一吼,張婉婉一哆嗦。
正在此時,淩亦萱從營帳裡走出來。
她看見她,跟看見救命稻草一般大叫:“萱兒,救我,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再當苦役了!”
她怎麼又來了,這裡是軍營,沒有享受的人,即使是將軍和醫女,也是每天乾不完的活!
她自己都累倒過,張婉婉一個罪人憑什麼嫌苦?
“你夠了張婉婉,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在這挑三揀四的?這裡的哪一個人不是辛苦勞作?拚命打仗?你憑什麼嫌累?”
被她這樣問,張婉婉可不服:“你怎麼就天天有人扶著到處閒溜達?你不就是爬上了將軍的床才有這樣的好待遇?你怎麼就不能拉我一把?”
她又這樣說,這次居然當著大郎的麵,可把他氣壞了,直接向士兵一揮手:“這罪婦不服管教,拉出去打三十鞭子,若是再敢亂說一句,直接割了舌頭!”
“是!”
士兵立即將她拉到軍營中間綁在柱子上。
然後便開始行刑!
淩亦萱有些生氣,沒有去看。
大郎拉著她去了大帳。
正有好幾位將軍在這裡等著他們。
她看他們議事,有些不解:“你們議事,我便先回避了!”
“不,萱兒,你也跟著一起!”
“嗯?”
難道還有她的事不成?
淩亦萱跟大郎一起坐到了帳中,議事便開始了。
原來這次議論的是戰後安置問題。
這可是個比較複雜的事情,他們這些人討論了很久!
而把淩亦萱叫來是為了那些女醫的安置?
她以前就是招她們來幫忙,沒想過以後的事。
可是這眼看大捷在前,那些將士們都能得到封賞,女醫們該怎麼辦呢?
這些她剛開始考慮,可那些大老爺們卻早已經想好了:“將軍不是說讓我們兄弟都娶上媳婦嗎?我看我們就找合適的,成了婚算了!”
“誒,這個主意好,那些女人在軍隊裡鍛煉了這麼久,身體強健,禁得起折騰,適合我們!”
“還好生養是不是?”
“哈哈哈哈!”
他們又這樣調笑,可把淩亦萱氣壞了,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向他們砸去:“再敢胡說,下次包紮的時候,讓女醫給你們多縫幾針!”
“哎呦,不敢了,不敢了!”
這些人跟她熟了,倒也會開個玩笑了!
其實他們雖然說的渾話,但在淩亦萱看來也是有道理的:“這些姑娘們在軍隊裡,跟你們這些人混得也不錯,有情投意合的就娶回家去!不過若是人家姑娘不樂意,你們也不能勉強!”
“哎呦,還是女醫心疼我們,多謝女醫成全!”
她是女醫的領袖,有她發話,這些人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但是也有的姑娘在家裡已經有了未婚夫!她們若是想回家成親,我們便送上一份嫁妝,也不能讓姑娘在軍隊裡白白服役一場!”
她這話一出,在場的有些人便有些擔心了:“淩女醫,雖然本地民風開放,但姑娘家在軍中這麼久,再回去,也不知夫家會作何感想?”
他這樣的擔心也是有的,雖然那些姑娘被保護的很好,但是長期跟男人混跡一處的女孩子,哪裡還有什麼名節可言?
眾人紛紛附和!
淩亦萱知道這個時代,對女人一向不夠寬容,他們這樣的擔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這裡的環境,跟外麵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