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亦萱剛拿起瓷枕要砸到大郎的頭上,卻被他用手一撥給打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酉娘過來抱住淩亦萱的腿:“夫人,都是酉娘的錯,酉娘不該鬼迷心竅,勾引將軍,都是酉娘的錯!”
淩亦萱一腳將她踢開:“我就不該一時心軟,留下你這小妾!”
她氣得心裡一揪一揪的痛,真的不想再看到這兩個人。
她出去拎了一桶水直接潑到大郎身上。
大郎酒醉正睡得迷糊,被潑了一桶涼水直接從床上跳起來,人也清醒了:“你瘋了!”
他吼出這一句,當看到淩亦萱紅紅的眼鏡,和衣衫不整的酉娘,便全都明白了:“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居然還敢這樣問,淩亦萱真是氣炸了,指著門口對他們道:“你們給我滾!”
大郎都不知該怎麼解釋:“萱兒,不是這樣的!”
“不是,你看看你們兩個的樣子,都給我滾出去!”
她這脾氣是沾火就著,大郎看著自己跟酉娘的樣子也是無法解釋。
而酉娘一邊期期艾艾的哭著,一邊解釋:“夫人,不是將軍的錯,他喝醉了,把我當成了你!”
“他酒量好得很,怎麼會喝醉?”
她才不信,跑到外麵去叫王管家:“把這兩個人給我趕出去,趕出去!”
“是,老奴這就去!”
王管家是魏王爺派來的人,當然不向著大郎,所以,十分有禮貌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二位,縣主讓你們搬出去!”
大郎最近也是滿心委屈,再想起今日淩亦萱上了魏王爺馬車之事,現在還被這樣驅趕,也是滿心的氣憤:“好,我們走,!”
他居然真的拉起酉娘的手走了出去。
淩亦萱看他們倆就這樣走了,都快氣瘋了:“你們走了就彆回來!”
他們真的走了,淩亦萱一個人住在冷清的縣主府裡,每日裡以淚洗麵。
也不知大郎那家夥怎麼樣了,現在裴家什麼都沒有了,他不會帶著酉娘回鄉去種地了吧?
其實想想當時可能是誤會,她要不還是出去把他們找回來吧?
她把自己悶在家裡,做了兩日的思想鬥爭,最後終於決定去找找他們兩個。
隻是她還沒出府,王管家便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縣主,不好了,皇後娘娘將紫馨郡主許給裴校尉做平妻了!”
“什麼?”
他們還沒和離呢!
她不信!
王管家知道她心裡的想法,急忙跟她解釋:“縣主,這平妻是要跟您平起平坐的,不用休妻,就成了正室了!”
“這皇後是不是瘋了?”
淩亦萱可真是氣壞了,她憑什麼總是決定她的婚姻?
這陣子內外交加,淩亦萱早就窩了一肚子的火,現在又被這樣一刺激,立刻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王管家可是急壞了:“縣主,您可得保重啊!”
她擺了擺手:“沒大事,給我熬藥就好了!”
她現在當務之急不是養病,而是去找大郎,決不能讓他去娶彆的女人當平妻!
她急匆匆趕去了將軍府,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既然皇後能給他賜婚,那麼這將軍府自然也還給了他。
她毫不停留的跑進門去,看門的管家想跟她說幾句話,她卻一陣風般沒影了!
管家在後麵跺腳:“哎呀,這是要出事了啊!”
淩亦萱急匆匆跑進內宅,剛要喊大郎的名字,卻不想正好碰上他跟一個年輕的姑娘從正房裡走出來。
這下淩亦萱算是明白了,這新被賜婚的女人,已經登堂入室了!
大郎一抬頭便看到了她,有些心虛的低了下頭,不過還是走過來給她介紹道:“萱兒,這位是紫馨郡主!”
原來她就是那個女人,這樣年紀輕輕就來搶人家男人,這麼怕嫁不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