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死亡的太優芊重生了,係統承諾要給她超能力當金手指…黃米、白米、江米、小米,鋪呈一底細膩濃鬱;菱角、栗子、紅豆、棗泥,立起四方鮮脆綿蜜;桃仁、杏仁,瓜子、鬆子,蓋上兩麵香醇餘味,最後白糖紅糖、葡萄乾果加以裝點,才成就了香甜味美,回味無窮的粥品。
“臘八粥啊。”重陽手持調羹輕輕刮了刮碗底,忍不住感歎,“原來已經小寒了。”
“以前我總覺得臘八粥穀物味雜不愛喝,後來想喝也喝不到,沒想到再嘗到,竟然這麼好喝。”線葉的目光在桌上的砂鍋中徘徊。
自從年紀越大,維持身材就越來越難了,她還要跳舞,身材可不能走樣,但這粥未免也太好喝了!
線葉老師含淚又續了一大碗。
玉蝶老師對線葉老師續碗的手虎視眈眈,“是茉莉手藝好,做什麼都好吃。”
“還多著呢。”江優笑著接過玉蝶老師的碗為她添上。
就在玉蝶正要接碗的時候,大門‘轟’地一聲被破開,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闖了進來。
三位老師立馬起身,將江優護在身後。
“你們是什麼人!”重陽老師看到男人手裡拿著的木倉,神色凝重,“竟然持木倉擅入靜閒町。”
靜閒町作為橫濱一大產業支柱,各方勢力都心照不宣避免在靜閒町生事,但今天這幾個人來勢洶洶,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麵對靜閒町優待的三位老師,為首男人的態度還算得上是恭敬。
“幾位老師不用驚慌,我們是港口黑手黨的人,這次來不過是想要帶你們身後的舞女走一趟罷了,希望三位配合我們,彆讓我們難做。”
“不可能!茉莉是我們的學生,絕不可能就這麼讓她不明不白地跟你們走!”線葉大聲駁斥,玉蝶雖然沒說話,但也抱緊了江優。
“那就彆怪我們動粗了。”男人一揮手,身後的人就要上前把江優拉出來。
三個老師趕緊死死相互抱住,把江優護在中間,線葉老師大喊:“茉莉不僅是我們的學生,也是靜閒町的人,她身上有靜閒町荻本屋的合同,你們隨意動她,難道港口黑手黨是想向靜閒町宣戰嗎!”
這話說出來,動手的人明顯猶豫了。
靜閒町背後勢力有軍政兩方的影子,的確令人忌憚,他們可擔不起挑起兩方爭鬥的責任。
關於這點,為首的黑西裝明顯已經提前考慮到了。
不過是一個見習舞姬,又不是三大太夫,他們就算動了手,隻要之後花一筆錢補上,靜閒町也不會為了一個小小舞女和港·黑大動乾戈。
“港口黑手黨絕沒有這個意思,但人我們一定是要帶走的,之後自然會和荻本屋老板娘賠禮道歉。”為首的男人示意手下繼續動手。
三位老師都是女性,力氣自然比不過五大三粗的男人,眼看著他們就要伸手過來拉人,她們隻能緊緊護著江優。
江優不想三位老師受到傷害,而且在她計劃裡,她本來也要走一趟的,正要開口主動和他們離開時,一道少年音打破了僵持。
“傑,你說她們這是在乾什麼?排練話劇嗎?”
“我覺得應該不是。”夏油傑看著抱在一起柔弱可憐的幾個女性,很是自然地站到了她們麵前,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而和他一起的五條悟此時卻來到了飯桌旁,很是好奇地研究起了桌上的臘八粥,在聞到甜美溫暖的香氣後,就拿起桌邊乾淨的碗,自己給自己盛了一碗粥,竟然直接吃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男人皺眉,很是不滿半路冒出來出頭,打擾自己任務的兩個少年。
“這是要和港口黑手黨為敵嗎?”
“雖然被交代了儘量不要和橫濱勢力衝突,但麵對這樣的情況,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吧。”夏油傑表示並沒有被威脅到,隻是一直不見五條悟,讓他有點疑惑。
“悟?”
“我在這。”捧著碗的五條悟猛地出現在夏油傑身邊,很是興奮地和他分享,“傑,這好好喝啊!你要不要嘗嘗?”
本想拒絕的夏油傑在聞到碗裡的香氣後點了點頭,“等把他們解決之後吧。”
把這些一看就是黑惡勢力的人解決了,想必幾位女性應該也不會怪五條悟不經允許就隨便吃她們東西的事了。
帶頭的黑西裝見狀,知道不動手不行了,於是示意手下解決眼前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不知名少年。
到底是在靜閒町內部,而且不能誤傷到三位老師,所以他們都暫時收起了木倉。
不過是兩個半大小子,應該也用不上。
這樣想的他們,就被兩個看起來剛剛成年,甚至還沒成年的夏油傑和五條悟輕鬆打趴下了。
更可氣的是五條悟手裡的碗始終都沒放下來。
“就這?”五條悟氣人神功再現,“港口黑手黨就這?”
“豈可修!”一個人掏出木倉,對準五條悟扣下扳機。
木倉聲響起,彈殼掉落在地發出‘叮’的一聲脆響,五條悟站在原地一動沒動,過了一會兒也沒見倒下。
離這麼近都沒射中?
男人驚愕,趕緊又連發三木倉。
‘砰砰砰’,木倉聲過,五條悟依舊安然無恙,似乎有一層屏障擋在了他麵前,擋下了所有子彈。
“異能力者!”領頭的男人臉上出現了恐懼,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招呼著手下倉皇而逃。
“不是異能力,是無下限術式。”五條悟解釋,但人已經跑得看不見了。
夏油傑問已經分開的江優她們,“你們是怎麼招惹上他們的?”
五條悟放下空碗,“不管發生了什麼,隻要你們肯讓煮出這碗粥的人給我當廚師,我都可以幫你們解決。”
重陽老師回過神,趕緊把江優推到五條悟麵前。
“茉莉,你先和他們走!”
港口黑手黨的人剛剛受挫,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靜閒町也肯定不會為了茉莉一個舞女出頭,眼下能保證她安全的隻有突然出現的兩個少年。
“粥就是她做的,剛剛你們已經惹上了港口黑手黨,他們一定會派更多人來,你們帶著她趕緊離開靜閒町。”
“不要怕。”線葉老師抱了下江優,鬆開後看著江優承諾,“我保證,我們一定很快就去接你回家。”
“悟,你是不是又偏離了來這裡的目的?”夏油傑提醒。
五條悟不以為意,“不就是找《布陣圖》的線索?當年經曆了葉姬出逃的當事人不就在眼前嗎?”
聽到《布陣圖》三個字,三位老師幾乎同時抬頭看向五條悟。
“當年和葉姬一起來到靜閒町的朋友,玉蝶、線葉、重陽。”五條悟頓了一下,“或者該叫你們,李梅、金蘭、汪菊?”
肯定是因為五條悟救了江優,讓森鷗外以為她背叛了,但是以剛剛的情況,如果五條悟不出手相救,那任務者妥妥要完。
這波是想完成任務就必須舍命的節奏啊,森鷗外這個屑人是真的難攻略。
江優不理會係統的糾結,大步朝著那五座大廈走了過去。
‘任務者你真的要去啊?’係統想勸。
江優抬頭看直入雲霄的大樓,很是輕鬆地說:‘來都來了。’
門口的人看到她立馬戒備起來,“你是誰?來港·黑想做什麼?”
“麻煩你們為我通報一下,說舞女茉莉前來拜訪首領。”
聽了少女的話,看門人笑了,“我們首領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但如果我是真的有急事想要見首領,卻因為你們不肯通報耽誤了,你們覺得你們會不會因此受罰?”江優的話讓兩人麵麵相覷,緊接著江優又說:“你們可以向自己的上級通報,讓他去確認,這並不會耽誤你們多少時間不是嗎?”
“好吧,”看門人說,看少女實在不像在撒謊,看門人商量了一下,一個留在原地工作外加盯著江優,一個進入了大廈,“你在這裡等一會兒。”
不多時,一個身穿燕尾禮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在下廣津柳浪,請茉莉小姐跟我來。”
跟著男人走進港·黑大樓,少女在諸多好奇視線的打量下走進了可以直達首領辦公室的電梯。
廣津柳浪停在辦公室門外,門口的黑西裝拉開大門,示意她走進去。
首領辦公室裡,厚重的絲絨窗簾遮去了大半陽光,剩下的一半艱難穿過白色的窗紗,卻照不明室內過於奢華的歐式家具。因此此間唯一的亮色便是那瘦弱卻脊背挺直走進來的少女。
第一步,她有些猶豫,但緊接著就跨著一點也不淑女的步子,徑直擋在了森鷗外身前。
冷靜如森鷗外也愣住了,腦海裡原本的各種計劃全都被眼前少女堅定的身影所侵占,出現了不合時宜的感歎。
第一次,自從有記憶以來的第一次,有人這麼堅定不移地擋在他前麵。
不是因為他是森家的少爺,不是因為他的軍銜,也不是因為他是三刻構想的關鍵,隻是因為他是森鷗外。
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的胸膛內傳來擂鼓似的心跳,激烈到根本無法抑製。
老人一見到那個女孩就想皺眉。女人應該俯首恭順,過於剛直的品性是不討男人喜歡的。但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女孩也容易引起一些男人的征服欲,哪怕她相貌平平。
他的手指再次敲打起扶手,“你就是茉莉?”
“是的,我就是茉莉,”少女點頭。
“你知道我之前為什麼會派人去找你嗎?”老人問。
“我大致猜到了。”少女垂眸,竟然淺淺微笑起來。說來奇怪,明明她是第一次來到這個組織的中心,除了剛剛進來時的局促,現在的她看起來卻比幾乎可以說是長駐於此的森鷗外和尾崎紅葉自在輕鬆多了。
她眼中竟絲毫看不到對他的畏懼,不應該害怕才對嗎?他可是握著她的生殺大權。
“五條家的六眼和那個咒靈操使不是已經救了你嗎?你怎麼是獨身前來的呢?”老人語氣平淡,所有人都能聽出來隱藏在話語裡的不滿。
“我和他們並不熟悉,他們不過是有求於三位老師,正好遇見而已,”江優陳述事實。
老人似乎被勾起了好奇心,“哦?有求於靜閒町的三位老師?”
“他們想要尋找葉姬,”江優毫不隱瞞,“因為懷疑《布陣圖》在她手上。”
既然咒術界已經開始行動,也就代表著靜閒町不會再死守著這條秘密,消息估計很快就會傳遍整個橫濱,江優也就不必遮遮掩掩,反倒惹人懷疑。
“《布陣圖》!”老人猛地頓住。他自然不會不知道《布陣圖》,隻是沒想到會在當年出逃的葉姬手裡。
說來當年靜閒町為了找葉姬也是沒少費力氣,甚至委托了他們,不過最後依舊一無所獲。而且當時靜閒町隻說了找葉姬,可沒提一句《布陣圖》的事。
也對,畢竟寶物動人心,誰能保證他們知道葉姬帶著《布陣圖》後,會不會私自把東西扣下來。
這樣也說得通了,為了得到葉姬的準確線索,咒術界當然不會因為怕和港·黑起糾紛而袖手旁觀。
“既然他們有求於三位老師,自然也會保護你的安全,那你為什麼又主動出現了?難道是覺得我會因為顧及咒術界不敢動你?”
他雖然也心動《布陣圖》,但自知爭不過咒術界以及靜閒町背後的人,而且如果能找到葉姬,他們當年也不會無功而返,誰知道葉姬現在在哪裡?
現下隻是覺得自己的權威被一個小小舞女挑戰了。
“我是主動過來的,自然也就沒想過再依靠他們的保護。”江優搖搖頭,“更何況您是港·黑的首領,能白手起家建起令人聞之色變的龐大組織,當年如此銳意進取,如今又怎麼會顧及咒術界呢?”
這話說的順耳,老人臉色緩和下來。
尾崎紅葉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森鷗外。男人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此時的他正全身心關注著少女,那眼神專注得和以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森醫生判若兩人。她以袖遮臉,蓋住了複雜的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悲的神色。
“那你怎麼敢來?”老人不解,“你不怕死嗎?”
“我當然怕啊。”少女聲音很輕。看了自進入辦公室後望向森鷗外的第二眼,這一眼明亮而溫柔,仿佛灑入花叢的陽光。
但總有些人或事比生死更加重要。
少女話未儘,所有人卻都已領悟了她沒有表達出來的情感。
在他人看不到的袖子裡,尾崎紅葉的指尖因為這句話而輕顫。
“茉莉,”森鷗外輕聲呢喃。
“森醫生,”老人開口,“既然茉莉證明了自己和咒術界無關,也就是說你和咒術界私下聯係的罪名並不存在,你可以走了。”
“首領!”森鷗外其實很清楚,達成目的的他應該離開了,但是一向冷靜的他卻怎麼也挪不動自己的腳步。可惜此時他不想走也不行了,突然出現的護衛強勢將他帶離了辦公室。
“茉莉……”他想要伸手去拉少女,隻是在老人尖銳的眼神中稍稍猶豫,便再也摸不到那片乾淨的衣角。
眼看著少女纖弱的背景被沉重的大門關了進去。第一次,森鷗外感覺自己眼前一直都分外清晰的世界突然模糊了。
直到工作中從未有其他動作的黑西裝竟然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方手帕遞給他。森鷗外這才感受到他們驚詫的視線,恍然地抬起手蹭了蹭發涼的臉頰。
在他人憐憫的目光中,他竟情不自禁笑了出來。
他在笑自己可悲,因為此時連他自己都無法分辨,現在的心痛,是演出來給他人看的,還是真的痛了。
而門內的江優此時聽到了係統的播報。
‘認知度增加70%’係統忍不住爆粗,‘臥槽!’
任務者這波可真是富貴險中求了。以現在的認知度,哪怕接下來隻降不升,她也妥妥達到了優秀線,如果這是普通觀測任務,她都可以憑借這次任務升級了。
隻要她能活下來。
破舊的房子裡,幾個詛咒師圍坐在一起,對著《菩薩處胎經》麵麵相覷。
“老大,這本經書咱們都研究了好幾天了,沒發現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啊。”其中一個詛咒師終於忍不住第一個先開了口。
“會不會是咱們被騙了?”
“我就知道沒有那麼容易。”被叫做老大的男人很是氣憤地把手裡的經書撕碎。“肯定是咒術協會那幫人早就得到了消息,提前把東西調包了。”
“他們以前經常這麼乾。”男人啐了一口,“明明每次都把東西調包,然後假裝讓我們得手,最後在以此為借口討伐我們,天殺的咒術師,我和你們不死不休啊!!!”
伴隨著男人的怒吼,大門被轟地一聲破開。
“傑,我好像聽到有人說要和咱們不死不休誒。”
少年的聲音響起,詛咒師們連忙戒備。
帶著墨鏡的白發少年和紮著丸子頭的黑發少年站在門口,旁邊一個穿著黑色白毛領外套的白頭發男孩趁機跑掉了。
“悟,那個打劫你的男孩跑了。”夏油傑瞄了一眼,沒有阻攔。
“跑就跑了,反正也找到了地方。”五條悟歪了歪頭,走進了房子裡。
夏油傑笑笑,也跟了進去。
很快房子裡就傳來了陣陣慘叫,時不時夾雜著少年感歎敵方弱小以及詛咒師痛呼咒罵的聲音。
拿著被撕破的經書走出房子,夏油傑看著五條悟手裡古樸的經書,忍不住歎息:“可惜經書已經被撕毀了。”
“雖然字寫的不錯。”五條悟隨意翻了兩下,“但這是假的。”
夏油傑沉吟片刻,“會不會是這幫詛咒師已經提前轉移了,留下這幾個隻是迷惑視線的煙霧彈。”
“誰知道呢?”五條悟無辜望天。
反正上麵那群老頭子隻讓他們來橫濱調查,現在調查完了,結果如何他才不管。
·
咒術界的高層約見了靜閒町如今的負責人,把經書扔到了負責人麵前。
“這本書是假的,我覺得靜閒町需要為此作出解釋。”
對麵來勢洶洶,負責人卻一點也不緊張,甚至不去看地上的那本書。
“您這是在和我說笑嗎?靜閒町的拍品一直都是在拍賣會上達成交易後經過當麵檢驗的,如果東西是假的,那為什麼您的人當時不說。”
“就算當時東西沒問題,那東西出了靜閒町就被搶了,你們又該怎麼解釋?”
負責人笑容不變,“您這話說的,靜閒町是拍賣東西的又不是做安保的,東西交到您的人手上,難不成我們還得負責給您送到家裡去嗎?就算我們願意,您也不放心不是。”
麵對滑不溜手的負責人,高層隻能揪住東西在靜閒町外就被搶這點,說靜閒町有提前走漏風聲的責任。
被一通胡攪蠻纏,負責人臉上一成不變的笑容終於染上了無奈。
“諸位也知道,《菩薩處胎經》是靜閒町擁有的花國最後一件文物,對於這件文物的丟失,我們深表遺憾。”負責人堅決不肯承認靜閒町在這次事件裡犯了錯,但對著鬣狗一樣的高層,不給出點什麼也很難脫身。
“最後一件文物?”
果然,高層在經曆過幾番扯皮後,終於顯露了真實意圖。
“彆以為我們不知道,《布陣圖》在你們手上。”
“應該說是曾在我們手上過。”負責人糾正,“諸位難道不知道《布陣圖》早已丟失了嗎?”
高層們都不信,誰知道是不是靜閒町為了保護《布陣圖》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呢。
負責人見狀,隻好放出一些消息,“看在諸位之前多次照顧我們生意的份上,我就透露一個有關《布陣圖》的線索。”
聽到這話,高層全都坐直了身體。
“當年和布陣圖一起消失的還有當時出逃的幾個藝妓,我們懷疑就是其中一個偷走了《布陣圖》,說實話過了這麼些年,我們也一直沒有放棄過追查,但是找到的那些人身上都沒有發現《布陣圖》。”
負責人歎息,“到了今天,唯一沒有抓到的就隻有葉姬了。”
“這麼說偷走《布陣圖》的肯定就是她了。”高層有人忍不住了。
“應該是這樣的。”
也有人提出異議,“都十年沒找到,說不定那個女人已經帶著東西漂洋過海離開了。”
“不會的。”負責人很是肯定,“因為一些特殊手段,我們可以確定東西一定還在霓虹。”
既然東西還在,咒術界特殊手段多的是,總能找到線索,要是真能把《布陣圖》收入囊中……
高層相互對視,看到的全都是深不見底的貪婪,他們連忙追問細節,想要獲得更多信息。
“既然都說到這裡,我到也不介意再多說一些。”負責人恢複原來的笑容,“葉姬原名葉芳,以前是中華街戲劇院的花旦,對了,當時逃跑時她還帶著一個八歲的女兒。”
說完,負責人就離開了,留下一群高層激烈地討論著,似乎在爭執找到《布陣圖》之後的分配問題,最後他們統一了意見。
“他應該沒必要騙我們?”
“但也有可能故意說謊,說不定東西還在靜閒町,畢竟是《布陣圖》,不止我們,軍政雙方都想要。”
“所以要派誰去追查?”
“當然是我和傑去了。”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把高層們嚇得夠嗆。
躲在門外聽完全程的白發的少年突然跳了出來。
“五條悟!!!”
·
“森醫生,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尾崎紅葉對森鷗外說。
隻要有心,即使再周密的布置也能被撬出口子來。誌源乾部私自聯係詛咒師的事情,已經被她和森鷗外拿到了證據,隨時都可以交給首領。
“對了,在探查靜閒町的時候,我好像發現了最近靜閒町好像有一股陌生的勢力在動作。”尾崎紅葉捏了捏手裡的袖子,“他們似乎在向外傳遞什麼東西,動作既隱蔽又迅速,要不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著急,我估計到現在都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我猜,靜閒町的見習歌舞姬裡應該有這個神秘勢力裡的人。”
森鷗外若有所思,又突然笑了,“是時候把太宰君帶回來了。”
也是時候安排誌源小姐和茉莉見麵,給誌源先生出手的機會了。
‘認知度減少10%’係統驚訝的聲音響起,大到幾乎可以在耳邊回蕩,‘怎麼會這樣?發生了什麼讓森鷗外突然減少這麼多認知度?’
‘認知度本來就不固定,增增減減很正常,不用這麼大驚小怪,’江優拍了拍耳朵。
‘可是一下子減少了10%誒,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會是森鷗外發現了什麼吧?’係統惴惴不安。
‘這誰知道呢?我又不是森鷗外肚子裡的蛔蟲,’江優並不受焦急不安的係統影響,專注揉著手裡的麵團。
肯定是因為五條悟救了江優,讓森鷗外以為她背叛了,但是以剛剛的情況,如果五條悟不出手相救,那任務者妥妥要完。
這波是想完成任務就必須舍命的節奏啊,森鷗外這個屑人是真的難攻略。
江優不理會係統的糾結,大步朝著那五座大廈走了過去。
‘任務者你真的要去啊?’係統想勸。
江優抬頭看直入雲霄的大樓,很是輕鬆地說:‘來都來了。’
門口的人看到她立馬戒備起來,“你是誰?來港·黑想做什麼?”
“麻煩你們為我通報一下,說舞女茉莉前來拜訪首領。”
聽了少女的話,看門人笑了,“我們首領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但如果我是真的有急事想要見首領,卻因為你們不肯通報耽誤了,你們覺得你們會不會因此受罰?”江優的話讓兩人麵麵相覷,緊接著江優又說:“你們可以向自己的上級通報,讓他去確認,這並不會耽誤你們多少時間不是嗎?”
“好吧,”看門人說,看少女實在不像在撒謊,看門人商量了一下,一個留在原地工作外加盯著江優,一個進入了大廈,“你在這裡等一會兒。”
不多時,一個身穿燕尾禮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在下廣津柳浪,請茉莉小姐跟我來。”
跟著男人走進港·黑大樓,少女在諸多好奇視線的打量下走進了可以直達首領辦公室的電梯。
廣津柳浪停在辦公室門外,門口的黑西裝拉開大門,示意她走進去。
首領辦公室裡,厚重的絲絨窗簾遮去了大半陽光,剩下的一半艱難穿過白色的窗紗,卻照不明室內過於奢華的歐式家具。因此此間唯一的亮色便是那瘦弱卻脊背挺直走進來的少女。
第一步,她有些猶豫,但緊接著就跨著一點也不淑女的步子,徑直擋在了森鷗外身前。
冷靜如森鷗外也愣住了,腦海裡原本的各種計劃全都被眼前少女堅定的身影所侵占,出現了不合時宜的感歎。
第一次,自從有記憶以來的第一次,有人這麼堅定不移地擋在他前麵。
不是因為他是森家的少爺,不是因為他的軍銜,也不是因為他是三刻構想的關鍵,隻是因為他是森鷗外。
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的胸膛內傳來擂鼓似的心跳,激烈到根本無法抑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