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2 / 2)

而事實證明,名取周一的運氣並不太好,或者說這兩天的運氣不好。

剛剛選好第一根要剪的繩子,即將要下手的時候一不小心和江優對上了眼神,就看江優正在用非常專注的眼神看著他手邊的另一條繩子。

鬼使神差般,名取周一調轉了剪刀的方向,剪斷了江優盯著的那條繩子。

隻聽‘嘩’地一聲,信錯了人的他頓時成了落湯雞。

他無奈地捋開貼在臉頰處黃發,將飽滿的額頭和精致的五官完全顯露在燈光之下,再加上因為濕水導致貼在皮膚上的襯衫勾勒出男人緊窄的腰身,如果名取周一是個靠妝造堆出的帥哥,此時恐怕就會原形畢露了,但偏偏他自身條件過硬,這一桶水潑到他身上,倒顯得他跟出水芙蓉似得鮮豔起來。

台下幾乎立刻哄鬨起來,有笑他太倒黴,運氣太差的,還有欣賞身材吹口哨的,連連綿不絕的拍照聲時不時伴隨著女性讚歎的驚呼。

場麵一度失控。

本來來這個節目是來宣傳新劇的,沒看節目組連遊戲都是為他量身定製的,江優本來是橫濱那邊的人用人情塞進來陪跑,蹭熱度刷存在感的,結果卻因為江優本人過於出彩而導致名取周一這個主角存在感減弱,才子人設完全沒立起來。

不過倒是此刻因為濕·身·誘·惑,成功成為了節目的焦點。

名取周一並沒有因為剛剛江優的光彩壓過自己而生氣,現在也沒有因為焦點轉移到自己身上而開心,他隻是很無奈地看了江優一眼。

沒想到對方此時眉目如同新月,正笑得燦爛異常。

看著這樣的笑臉,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唉,是他自己要換繩子剪的,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大佬,你是故意的,他得罪你了?’係統自然注意到了江優‘不經意’間的小動作。

‘他沒得罪我啊。’江優回答。

係統不解:‘那你還騙他?’

江優偷笑:‘我壞嘛,就喜歡欺負小朋友。’

這理不直氣也壯的回答讓係統一時語塞。

好吧,你是大佬,你想乾嘛乾嘛,開心就好。

節目結束前,最後一個環節是觀眾提問環節,也是因為剛剛濕·身那一幕,即使名取周一以及換了衣服回來,被選中的觀眾都願意追著他問問題,不是問身材為什麼這麼好,就是問他為什麼運氣這麼差。

一時間,大家對江優關注反而降了下來。

直到選出最後一個觀眾,那位男士站起來,並沒有看名取周一,而是盯著江優問:“都知道《凶宅大冒險》裡的所有機關都是江優小姐布置的,設置那些機關的時候江優小姐有參考什麼資料嗎?”

這一個問題與節目中歡樂氣氛有些不太適配,讓本來還沉浸在調·戲名取周一觀眾們冷靜了一些。

“當然有啊。”江優回答。

所有人都以男人會接著問下去,但誰知道他隻問了這一個問題,得到答案後就坐了下去,這令人迷惑的行為讓大部分人都摸不著頭腦。

而江優似乎並沒有受影響,依舊笑容不改,倒是旁邊的名取周一敏銳地發現了一些不對勁,有些擔心。

節目結束錄製後,名取周一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拒絕了準備送他的助理,讓人先回公司去。

他戴上帽子和墨鏡,本想去地下車庫等江優,看能不能找她聊一聊,弄清楚自己的式神和身上的黑痣異常的原因是什麼,沒想到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的場?”名取周一看著的場靜司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的場靜司作為的場家的當代家主,的確經常來東京出差沒錯,但是沒道理會突然來電視台這裡,而他也沒感覺到這邊有什麼值得的場家主出手的存在,總不會是打聽到了他的行程,特意過來見他的吧?

“節目錄製得怎麼樣?”的場靜司像是沒有注意到名取周一的審視,自顧自問,臉上帶著笑,搭配著古典的穿著和秀雅的樣貌,看上去像是溫柔矜貴的大家公子。

難道真是來找他的?

名取周一有些懷疑,但還是回答了的場靜司的問題。

“拍攝很順利。”

如果拋開江優身上未解開的謎題以及被清水兜頭澆了個透這件事的話。

“聽說和你一起拍攝的有一個叫江優的女孩?”

聽到這句話,名取周一恍然大悟。

果然,這家夥不是來找他的,剛剛的問題不過是想利用自己套取情報。

兩人雖然現在關係一般,但小的時候倒是常在一起,互相都對對方有一定了解,名取周一可不覺得的場靜司會隨隨便便關注一個演藝界的女孩。

想起江優身上的異常,名取周一對於的場靜司的目的隱約有了猜測。

“無論你有什麼想法,我都勸你不要把主意打在她身上。”名取周一好心提醒。

雖然並不清楚真實情況,但江優特殊的體製再加上花國人的身份,都注定了他們不能輕舉妄動,萬一弄不好,那就是兩國之間以及兩國玄學屆之間的矛盾了。

“你發現了什麼?”的場靜司追問。

如果不是發現了不對勁,名取周一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說起來你的式神呢?怎麼沒跟在你身邊?”的場靜司敏銳地發現了名取周一身邊的異常。

名取周一深吸了一口氣,猶豫再三還是準備將自己看到的告訴了的場靜司。

反正他知道自己攔不住的場靜司,與其讓他不明所以得罪人,還不如他直接說。

但名取周一並不知道,的場靜司就是奔著得罪人來的。

而恰巧的是就在此時,電梯門打開了。

“小葵,我有點餓了,你餓不餓?有什麼想吃的嗎?”

少女的音色好聽且特色鮮明,因此隻要聽過她說話的人都能憑借聲音確認對方的身份。

名取周一可以,看過江優視頻的的場靜司也可以。

眼看著目標出現,的場靜司手指微動,一張符紙悄無聲息地出現。

不等名取周一反應過來阻攔,符紙便猶如離弦的利箭一般飛射而出。

因為沒看清到底是什麼符,名取周一壓抑著怒氣,連忙扔出紙人去追符咒,然後才質問:“的場,你在做什麼?”

的場靜司沒說話,隻看著那道符咒即將撞上還在和同伴開心聊天的少女,而名取周一的紙人也緊隨其後,差一點就要追上了。

他當然不會做出傷害江優的事情,畢竟她身邊很大可能有花國的玄學高手暗中保護,他還不想把人得罪死,因此那張符咒不過是一張不僅沒有攻擊性的定身符咒罷了。

就算之後要追究他的責任,他也有理由為自己開脫。

他不過是一個因為《凶宅大冒險》這個節目發現了江優身上異常的除妖人罷了,因為好奇所以想要試探一下,並沒有歹意。

如果能以此引出背後的人,確定對方的存在和實力,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不過事情到底沒有順著他的計劃發展。

那張符咒的確是趕在被紙人抓住之前到了江優身邊,但問題是符咒在即將貼到江優身上的那一刻突然失去了靈力,如同一張普通的紙,飄然落在了少女腳邊,而緊隨其後的紙人也步上了符咒的後塵。

“這是什麼?”少女發現了突然出現在腳邊的東西,疑惑地想要撿起來,但被跟在她身邊的女孩阻止了。

就看那個紮著高馬尾英姿颯爽的女孩看向東西飛來的方向,幾乎是瞬間發現了名取周一和的場靜司所在的位置,隻見她氣息陡然一變,變得淩厲起來。

被用眼神鎖定的名取周一和的場靜司感到了危險。但他們誰都沒有跑,而是主動現身,頂著女孩的眼刀走到了江優麵前來。

“江優小姐。”名取周一率先開口打招呼。

“名取先生,這位是?”江優用似笑非笑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

“這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的場靜司,是來接我下班的。”名取周一如此介紹,的場靜司瞥了眼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的場先生好。”江優笑著同他打了聲招呼,然後又對名取周一說:“既然有朋友來接你,那我就不耽誤你們了,有機會再見。”

說完,就拉著身邊的女孩坐上車離開了,就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掉落在腳邊的符咒和紙人,以及兩個男人的異常。

“是神經太過大條了嗎?”名取周一疑惑地目送車輛離開。

而的場靜司正蹲下來查看自己的符咒,就看在的場靜司手中,原本已經失去靈力變成普通紙張的符咒再次漂浮起來。

因為的場靜司的搗亂,名取周一到底是沒達成自己的目的,兩人一路無話,各自想著事情,直到車停在名取周一的公寓樓下。

“事情就是這樣,江優小姐體質特殊,我也不清楚原因是什麼。”下車之前,名取周一還是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告訴了的場靜司,不過略過了身上黑痣的異常。

“我知道了。”的場靜司點頭。

兩人分開之後,名取周一回到公寓,而他的式神柊已經在家裡等他了。

“告訴我當時具體的情況。”

相比無法說話,意識也很模糊的蜥蜴黑痣,人形的柊反饋更加詳細一些。

“一開始我隻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溫暖的東西在靠近,但是很快這股溫暖就變得熾烈起來,讓我隻能避讓。”

柊回憶起當時自己的感受,如實相告。

“溫暖嗎?”名取周一想到自己麵對江優時那幾乎精分的感受。

他本以為江優的特殊體質是排斥所有鬼怪,對人類親和的,但柊的話推翻了這個猜想。

“對,很溫暖,甚至讓我有點想要靠近。”柊想了一會兒,找出了一個參照物,“和夏目給我的感覺有點像。”

“和夏目有點像?”這句話引起了名取周一的重視。

“不一樣的是夏目給我的感覺像是黑夜中的燭火,而這次遇到的像是高懸天空的太陽。”柊說。

他們就像是飛蛾,會在夜晚不顧一切撲向燭火,卻隻能在太陽出現時死死藏匿在陰影之中。

另一邊,在名取周一下車後,的場靜司並沒有讓司機返程,而是來到一處規模不大的靈媒攤子前。

他在來東京之前就已經根據江優的情況查過家裡的所有資料了,但是並沒有找到什麼線索,的場家的資料大多是關於妖怪的,而江優的體質似乎更針對鬼靈,所以的場靜司就想到了要找相識的靈媒。

攤位後麵的武田三枝剛剛送走兩個女高中生,正蹲在地上撿散落的珠子,看到的場靜司下車,表情有些詫異。

“堂堂除妖世家的的場家主怎麼會忽然來找我這個老婆子?”

“您可是下町神母,我來自然是有問題想要請教您。”的場靜司表現得很謙遜,態度好的讓武田三枝也不好直接趕人,隻能乾巴巴地說:“有話快問,我趕著收攤。”

“您有沒有見過所到之處鬼怪全消的人?”

這個問題讓武田三枝情不自禁皺起了眉頭。

她剛剛送走的兩個女孩裡,有個女孩倒是生命力極強,強到一些小的鬼怪不敢靠近,這就已經足夠罕見的了,所到之處鬼怪全消,這得天上下來的神仙才有這樣的威力吧。

但武田三枝也不想直說自己也不太清楚,這會在小輩麵前掉麵子,於是隻能強行分析。

“說到令鬼怪消失,應該和個人體質有關係,一般個人生命氣場越強,低級的鬼怪會越不敢靠近,但這樣的人也會成為大妖鬼眼中的獵物。”

不過一旦這樣的人也很適合做一些特殊職業,一旦有潛質成為除妖師或者靈媒,修煉的速度就會極快。

“那個人的生命氣場又和什麼相關呢?”的場靜司追問。

或許是玄學高手的存在令他深信不疑,於是他懷疑江優的體質是認為製造的。

“個人的生命氣場絕大部分在出生的時候就定型了。”武田三枝回答。

的場靜司問:“完全不受後天因素的影響嗎?”

武田三枝自以為看穿了的場靜司的打算,畢竟擁有強大的生命氣場,在很多方麵都受益。

“受啊,”她咧開嘴笑:“無論是經常鍛煉身體,讓自己保持健康,還是經常做好事,得到生靈的感謝,都會影響到生命氣場。”

的場靜司點頭,正要接著問,就聽到武田三枝說:“但是!”

這猛地轉折讓的場靜司下意識想要皺眉。

而看到對方終於變了臉的武田三枝開心地說了下去:“鍛煉身體最多能讓你衰減的生命氣場補滿,卻不會突破上限,而做好事雖然能突破一些上限,但增加的部分比頭發絲還細微,想要達到你說的所到之處鬼怪全消的程度,怕不是要拯救世界幾十上百次才行咯。”

“多謝您的解惑,這是給您的谘詢費。”

知道問不出更多的的場靜司恢複了笑容,拿出一隻白色信封放在了攤子上。

“告辭。”

拿著信封捏了捏,武田三枝滿意地揮了揮手算是道彆。

回到車上,的場靜司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個剛剛滿二十歲的少女,可能拯救世界幾十上百次嗎?

怕不是花國那邊有大師研究出了什麼手段。

今天他對江優的試探,並不是表麵的那麼簡單,背地裡其實做了很多布置,連家裡可以探索到神明蹤跡的密術都拿了出來,但可惜的是依舊沒有捕捉到隱藏在背後之人的信息。

這隻能說明兩個可能,要麼那個所謂的高手並不存在,要麼說明那個高手已經強到了不可想像的地步。

但無論是哪種可能,江優的特殊體質都足以說明一件事。

那就是儘量不要得罪臥虎藏龍的花國。

的場靜司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

皺著眉掛了電話,男人走進會議室對其他與會人員說:“除妖師那邊有消息了。”

“找出躲在背後的玄學高手了?”有人激動地問。

“沒有。”男人搖頭。“他說那個人實力可能非常強大,以他們的手段無法探查到對方。”

聞言,一眾人全都臉色難看。

而就在此時又有一個人走進了會議室,和其他人陰沉的臉色不同,這個人滿臉都寫著開心。

“你們還在為那個所謂的玄學高手擔心?”

其他人都被對方不合時宜的喜悅而弄得十分煩躁:“你難道就不擔心?”

“我當然不會為了一個不存在的人擔心。”

他人驚訝道:“不存在?你是什麼意思?”

那人拿出照片來給彆人看。

這是用特殊相機拍攝的可以見到鬼怪的照片。而照片裡除了江優,這次花國交流團的其他教授身邊都存在著鬼怪。

而靈媒派出試探的鬼怪也並沒有被什麼特殊的力量消滅,甚至還有個鬼怪成功推倒了一位年輕教授,讓他摔了一跤。

“花國如果真的暗地裡派了人護衛,那就不可能隻保護江優一個人,於是我就派人分彆試探了留在東京的幾個教授,事實證明,除了江優,其他人身邊都不存在鬼怪不侵的現象,而是和普通人一樣,看不見鬼怪的存在,無知無覺地與其共存。”

那人的話終於驅散了這些天籠罩在上方的陰雲。

沒了花國的玄學高手威脅他們的安全,他們便開始為這幾天的提心吊膽而感到羞惱,並且下意識遷怒到事情的來源——江優的身上。

不過江優的特殊體質讓他們不得不放棄一些方便快捷的常規手段。可沒了特殊手段,他們總會有彆的辦法。

而在開會之前就已經有人想出了點子,並得到了一致通過。

“鬼怪奈何不了她,就讓人類來對付她,不過是年輕女孩,就是再有才華又怎麼樣?閱曆還是淺薄。”

而有一個人在所有人為接下來即將實施的報複計劃而開心時提出了一個問題。

“你們說江優的那個特殊體質到底是怎麼形成的?能不能複刻在彆人身上?”

這個問題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思考。

江優的體質對他們來說是個難纏的問題,但不得不說如果他們也能鬼怪不侵,那就可以擺脫繁瑣累贅的各種除妖驅鬼的擺件飾品了。

·

在和小葵一起吃過飯之後,江優就從花店裡買了鮮花,帶了水果,去前兩天不小心摔跤,如今請假修養的教授那裡拜訪。

說來這次花國來交流的教授們大多是四五十歲上下的,而這位教授最年輕,姓齊,隻有三十多歲,平常活潑地跟個十來歲的小夥子一樣,再加上本來就臉嫩,看著也就二十多歲。

她們兩個到的時候,這個‘受傷’的齊教授正閒不住地在房間裡深蹲呢。

“你們來了!”齊教授停下運動,特彆熱情地拿出他從家帶過來的零食和江優小葵分享。

“說起來這兩天天天待在房間裡,不能去學校,也不能出門,沒病我都要憋出病了。”齊教授可憐巴巴地看著江優說。

所以他什麼時候‘痊愈’呢?

江優聽懂了對方的暗示:“今天再堅持一天,明天你就可以恢複了。”

齊教授本來就年輕,再加上摔得不重,其實本來不影響正常活動的,但奈何對方太活潑,江優怕他露餡,就讓他請假‘養病’幾天。

“好誒。”得到準信的齊教授非常開心。

“說起來當時真是神奇,我明明摔倒了,但是落地的時候就像是落在了床墊上,一點都不疼,你告訴我是不是就是你之前給我點的痣的功勞。”

關於那顆‘痣’江優笑了笑,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而齊教授通過江優的態度也看出了答案。

這顆痣是江優在上飛機前,在候機室給大家點上的,說是可以保平安。

當時還以為是圖個心裡安慰,沒想到竟然真的有用。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次交流並不會太順利,但他們都相信國家和同胞們都會儘自己所能保護他們的安全,至於如何保護的,倒也沒必要非得知道。

臨走前,江優對齊教授說:“不用擔心,以後這樣的‘意外’應該不會發生了。”

“辛苦你了。”齊教授歎了一口氣,給了江優一個臨彆擁抱。“注意安全。”

看著江優這個交流團裡年紀最小的姑娘,齊教授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他們還好,待在東京,到底是霓虹中央政府所在地,背地裡的人不敢明目張膽地給他們使絆子,但江優和小葵在橫濱那樣一個治安堪憂、勢力混雜的地方,一邊要應付各種刁難,一邊還要保障自己的安全,實在是辛苦。

而前不久江優更是提前過來提醒他們,最近可能會有人遭遇意外,讓大家萬一碰到了,沒事也要裝出事來。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就對了。

離開齊教授的住處,小葵和江優坐上了翻回橫濱的車。

小葵看著車窗外繁華的都市,忍不住感歎:“希望大家這次也都能夠平安回家。”

江優的回答非常篤定:“一定會的。”

無論要經曆怎樣的風雨,他們都一定可以平安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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